千舒瑀瞧着这个胆大无比的大头兵不仅将自己压在身下,居然还敢露出这种呆愣的表情,简直就是找死!
“滚开!”千舒瑀一把将夜晚从自己身上推开,这推得位置正好正中夜晚的胸口……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哪有男人的胸这么软的,一看就是平常疏于训练,该死,他的帐下居然有这样懒惰的士兵!
夜晚被千舒瑀这么一推,瞬间唬了一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完蛋了,她没有束胸……
正在夜晚还在想怎么保住一条小命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个炸雷一般的声音,“薛湘离!你平常都不训练的吗?你跟着钱耀祖的时候每天都在忙什么?不跟着士兵一起操练,你是怎么上阵杀敌的?你还能活到今天真是令人让人不敢相信。”
夜晚的大脑瞬间有点短线,千舒瑀居然认为她是因为偷懒不去训练才会导致胸口柔软的……心中一阵惊喜,也就是千舒瑀居然没想到她是女人这一方面。而是直接认为她偷懒不训练,当下思路一转,立刻说道:“回皇上的话,属下在将军帐下是负责洒扫的,不用上阵杀敌,我其实是个杂役兵。再加上小的先天身子比较瘦弱,所以将军在的时候只是吩咐小的将营帐打扫干净就好,所以……所以才、才这样的。”
“……”千舒瑀一张脸扭曲的近乎于恐怖,在夜晚的身上不停地转来转去,不知道在衡量什么。
四下里越发的寂静无声,他们原以为他们皇上会直接让人把薛湘离给推出去砍了,谁知道居然会说了那样的话,一时间谁也搞不透千舒瑀究竟要做什么了。
玉墨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打定主意只要南凉皇帝对他家主子不利,她就冲上去跟她同归于尽。
夜晚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看着千舒瑀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又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不是有意冒犯皇上,实在是属下连着逃命几天,身体本就不是很好,一个没站稳这才犯了大错,皇上胸怀广阔,能纳百川,请皇上看在属下为南凉尽忠尽力的份上,请皇上饶属下一命。属下这条小命就这样死了实在是有些可惜,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马革裹尸,血染疆场才是。”
“噗嗤!”
周围有无数的窃笑声传来,很显然对于夜晚的这番话,再瞧瞧夜晚的小身板,着实是一件相当可笑的事情。
千舒瑀的嘴角勾了勾,平日总是疏离淡漠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嘲弄,紧抿的双唇轻轻开启,“马革裹尸?血染疆场?就凭你?”
那言语中带着的讽刺顿时让周围的人大笑起来,看着夜晚的眼神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难以言语的味道。一个瘦弱的一只手就能将其拎起来的大头兵,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找死。
夜晚正欲说话,忽然又听到千舒瑀说道:“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有存在的价值,朕或许可以绕你一条狗命。如果你不能,那么连同你的同伴就去给钱耀祖陪葬,想来朕的钱大将军一定寂寞的很,很需要两个人去陪伴他。”
尼玛,这样的话居然从一个君王的口中说出来,夜晚简直难以相信。不过想起这尊佛的脾性,又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比起千舒瑀一怒之下血流千里的残忍相比,对自己这点残忍还真算不上什么。
“回皇上的话,属下以为,断定一个人有没有价值,不是单看他的外表,而要考校他的脑子。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小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上马未有千钧之力横扫敌军,下马不能弯弓射箭百步穿杨。”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千舒瑀冷哼一声,那眉眼之间带着浓浓的嫌弃之色,只是他今天心情不错,打了胜仗才会有如此的耐心,听一个大头兵絮絮叨叨。当然,千舒瑀下意识的将方才被扑倒在地的记忆给抹去了,凡是不干净的东西,都不能留在他尊贵的脑海中的。
夜晚心里翻个白眼,要不是保住小命,姑奶奶看你这个人妖一眼都觉得恶心。
“可是,属下虽不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三百载,没有鬼谷之才定天下,不敌孔明诡诈定乾坤。可是小人对这边关之地很是熟悉,如今正值三国开战,小人打探消息,勘察地形不敢说无人能及,可也是首屈一指。皇上杀了属下不过是刀头多了一抹鲜血,可是留下属下,却能为南凉大军换来更精准的情报。”
打探消息就要经常出去,只要能出去,夜晚就立刻找机会回大夏,所以夜晚才会着重说自己探听消息乃是长项,毕竟方才她已经在千舒瑀面前少少的展示了一下自己打探消息的本事,只要千舒瑀这货不是个脑残,一定不会把自己给杀了的。
“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千舒瑀才是重新打量眼前这个大头兵,要是旁人犯了这样打错,早就心惊胆颤,惊恐欲死了。可是这个小士兵居然还敢这样跟自己谈条件,就这份胆色在钱耀祖面前只是一个洒扫的小兵?心中不由的起了疑心,不过面上却是丝毫不显,“那好,朕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从现在起,你就在朕的身边的服侍吧,记得,随传随到,不然……”
“什么?”夜晚惊呼一声,“小人陋言笨舌,哪里能在皇上身边伺候,请皇上三思。”
“要么留,要么死!”千舒瑀猛地站起身来,大步的往外走去。
夜晚没得选择,只得咬咬牙立刻跟了上去,玉墨也紧跟着追了上去,只留下一众还未回过神来的诸人默默发呆。这个薛湘离有点门道,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