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说的,你这么厉害,现在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中年汉子看样子真的是怕了陆峰的功夫,显然心有余悸。
“咱也不能就这样站着啊,要不坐下聊聊,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汉子!不行的话你让我师傅坐下也行啊,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站时间长了容易累。”
虽然自己师傅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平静,而且一言不发,但陆峰真怕自己师傅出什么事,万一累了支持不住往下一滑那就坏了!当然最好中年人也坐下,这样自己一会找到机会行动的时候对方即使反应过来,速度也会跟不上。
陆峰的提议让中年人一阵意动,他身上有伤自然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于是对陆峰说道:“踢两把椅子过来。”
陆峰闻言心中一阵无奈,眼前的中年人心思缜密超过了他的预料,本来他还想趁送椅子的时候近身,可是对方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抬脚将两把椅子踢了过去,力道刚刚好,正好到中年人的面前。在中年人和自己师傅坐下的时候,陆峰一直寻求机会,可是对方根本根本不给他机会!
顺手也抄了一把椅子,陆峰坐下和中年人静静的对峙着,现场的气氛也变得越来越压抑。
半响,陆峰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说道:“我很纳闷一件事情,如果你真的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在警察离开的时候赶紧离开这里,还在这里停留干什么?我看你虽然长得很凶悍其实并不像是坏人,至少不像你表现的那么坏,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和委屈能和我们说说嘛?说不定我们能帮你。”
这次陆峰说的很真挚,他知道自己耍心眼绝对不是这个中年人的对手,倒不是他手段不行,而是对方警惕性太高了。
“谁都帮不了我!”
中年人咬着牙很坚决的说道。
“行,那你能不能给我我讲讲你的故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陆峰没有逆着对方的意思走,完全是顺着,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你想听?”
中年人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想听。”
陆峰点点头。说道。
“那好,我就给你讲讲。”
中年人像是再讲述什么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
“给你们说实话,我叫王一原,山西宁远县人,以前在私人煤窑做矿工。我工作的那个煤窑有三个老板,我把那三个老板和他们的家人,全部挑断了手筋脚筋,并且打断了他们的四肢,一共是十七人,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残忍啊!”
听到中年人狂傲的笑,陆峰眼神中杀机毕现,强压住内心的怒意,问道:“你为什么要害他们?他们跟你有仇?”
“我为什么要害他们?”
王一原眼神中瞬间流露出能够吃人的神情,残忍的冷笑道:“因为都该死!我打断他们的四肢,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算是对他们这些畜生仁慈的了!那群该死的东西,草芥人命,克扣我们的工钱,而且还组织了打手,动不动就对我们殴打,我还几个兄弟就被他们打死了!你说我能不杀他们吗……”
随着王一原的讲解,陆峰和尚文德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中更是忍不住微微叹息。
原来王一原所在的煤矿,属于一家私人的黑煤矿,而煤矿一共有三个有钱有势的老板共同出资开采煤炭,也是他们三人共有。
半年前,煤矿发生了塌陷事故,一共有三名共有葬身在煤矿下面,还有两个工友虽然被救了出来,但是也落了个瘫痪的下场。而那三位老板不但不出钱给那两位瘫痪的工友治病,连一分钱都不愿意赔偿,人死了,瘫了,这种结果只能工人自己承受。
而且这些年,在这里工作的工人,每个月的薪水都只能够领到一半,而且对方用欺骗性的合同,逼着工人签署了不平等合同,如果想要不干也可以,赔偿大量的违约金就可以。但是他们都是工人,哪里能拿出来大笔的违约金啊!
终于有一天,一位事故死者的妻子来到矿上,想要为她的丈夫讨回公道,结果竟然遭到了矿井保安的毒打,强行赶出了煤矿,那个死者的气质没过几天就死在了家里。
矿上的矿工,终于有些人怒了,虽然表面上不干反抗,但是在王一原的带领下,连同另外三人一起,趁着三个老板携带家属一同过节聚会的时候,王一原他们在众位工友的掩护下,瞒过矿上那些打手的眼睛,潜伏到了三位老板聚会的地方。
结果他们被一个叛徒告密,包括王一原在内的四人,其中两人被赶到的打手给活生生打死,另外一人也被打成残废,只有王一原,以前当过兵,逃命快,才躲过一劫。
虽然打死了人,但三个老板有钱有势,将这件事掩盖了下去,而且那三位老板还是不愿意这样放过王一原,扬言如果王一原桑拿天之内不出现,就要弄死王一原一家老小。
王一原知道那三个人就是个畜生说出来一定会去做的,为了避免自己一家老小受到伤害,也是给自己的兄弟报仇,他提着刀和自制的土枪将那三个人全都挑了脚筋让他们生不如死!然后割破他们的动脉让他们流血而死,还有他们的家人……
第二天他投案自首了,被判处无期徒刑,被关押在山西省的重刑监狱。本来挺好的,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要调换监狱,他被调来了山东。而在他调来的第三天,三个小混混被关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