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勇长久没动,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越想越远,越想发现想不明白的事情越多,“就算道长来的再慢,也不可能到了现在还没出现,难道他也害怕铜面人?哎...要是四姑娘的话,她肯定能从这么多复杂的事件中找出线头,这时候要是曹老板再也好啊,至少有个人说说话,而且他也很聪明,看问题比我远太多了。”
就在他想着时,忽然暗板上面一动,好像有什么重物放下,然后棺材盖又重新盖上了。
“怎么回事?怎么棺材又动了,他们要干什么?”曲勇很明显的感到棺材又动了,很快的上了车,然后车子缓缓开动,带着他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
曲勇暗叫不好,原本在他和铜面人的计划中,是他躲到棺材里,然后由对方将他运到目的地之后,推测对方肯定会将妖刀村正的尸体搬走,而他这个旧棺材自然会被弃之一旁,等到夜晚人静的时候,曲勇再悄悄的爬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然后打个电话联系铜面人就行了。
原本他的任务是斥候,谁知道这一探,可真是不要知道要探到什么时候了。
这边曲勇着急,另外一边铜面人也觉得奇怪,天色已经深了,可依然没有曲勇的任何消息,他站在一间最顶楼的大厦上看着东京的夜色,夜色凄迷,灯红酒绿,铜面人渐渐的解开盘束起来的头发,他竟养着一头过肩的长发,这一解开,在风中不住飞舞。
然后他又慢慢放下青铜面具,嘴角开始变得柔和,目光也不再铁血雄霸,反倒是露出恬淡虚无的表情,随着面具的放下,他整个人渐渐的犹如从一场大梦中醒来,也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一个人,那情景实是有说不出的凄清诡异,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贫道...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记忆如洪涛般涌来,良久良久,他目光痴痴地望着这偌大的东京城,望着那连绵不绝的高楼,眉宇间满含痛苦之意,“阿勇,是贫道害了你,没想到他会找到你。”
最后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挥长披风,隐没在夜色里。
夜色苍茫,就在这样的夜色里,有四辆装着棺材的面包车从东京各处出发,分别往四个方向而去,曲勇就在其中一口棺材里,他已经有点头昏脑胀了,加上整整一天米水未尽,人难受的一塌糊涂,但他不能出声,只能藏下去。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道路怎么去的了,不过大致方向去往北官窥。
“往北,他们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一路往北,大约数个小时后已经渐渐的出了东京,路上也安静的可怕,看样子是上了高速公路。
突然,“砰”一声车胎的爆炸声,紧随着是“呲”尖锐的刹车声,曲勇只感到自己跟着面包车打了个转,然后很勉强的刹住了车,耳中听到伊崎修紧张的爆喝声,但说什么,他就听不懂了。
然后是枪声,加了消音器的枪声,很轻,但在安静的夜色里还是听到很清楚,各种响声,伊崎修的大声质问,回答的依然是枪声,大约十分钟之后,再也听不到伊崎修的声音,又等待了大约三分钟,曲勇听到一个很得意的笑声,他心里打了个寒战,这个笑声之邪恶,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啧啧啧!”蛇一般的阴毒。
“这个声音,我也听过...这是!渡边秀树的声音,虽然我没有听过这样的笑声,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他,他伏击了伊崎修?”曲勇已经听出来了这笑声的主人,但接下来更大的问题浮现上来,“渡边秀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先是埋伏在伊崎修的车子必经之路上,选择的地段还是偏僻的高速公路上,然后把握时机先打爆车子的轮胎,继而枪杀了伊崎修,这个伊崎修是个化劲高手,一般的枪手已经不可能射中他了,没想到短短几分钟,还是死在渡边秀树的手里,真没想到。”
他很快推测出刚才发生的事情,事实上也**不离十了,“没想到那渡边秀树看起来斯斯文文,面上都是微笑,背地里这么狠辣,看来他也是为了妖刀村正的尸体来的,究竟这尸体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这些日本人要抢来抢去的?”
“砰”棺盖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渡边秀树满意的笑声,之后棺盖又盖上了。
这个渡边秀树虽然狡诈,但也万万没想到在这口棺材里居然还有藏着一个人,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只因他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潜伏进来了。
棺材被抗在渡边秀树的肩上,很快的出了高速公路,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应该是伊崎修和他的面包车全都化成了火海,杀人放火,行云流水,完全显露出了这个山口组组长儿子狠辣的一面。
大约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又上了一辆卡车,渡边秀树显然是一个人来的,凡事都亲力亲为,曲勇再一次见识到了他的驾车技术,即便是一辆卡车,也开得又快又稳,居然又往东京方向去了。
世事奇异,谁能说得清楚自己下一刻会在哪里?曲勇这几番周折,又回去东京,但他还是没办法去通知铜面人,他在心底默算了一下,这个渡边秀树深藏不露,比武他不一定能百分百赢,加上一把枪,那曲勇是百分百输。
“算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探到底吧,天无绝人之路!”
车已入城,这么一反复折腾,入城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曲勇缩在小小的暗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