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猛然记起当日情形,在牢中好像是见过此人,难怪看着面熟的很。
“何人在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殴打百姓,意图行凶?”
昔日的刘四郎刘牢头早已非吴下阿蒙,由于出手帮朱世庸解决了仵作吴五哥,朱世庸兑现诺言将之提拔到府衙中做个了从九品常平副仓司,一跃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牢头,晋升至官宦阶层,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但是足以让刘四郎扬眉吐气了。
刘四郎显然没有认出苏锦来,半年多来,苏锦的个子长高了许多,脸上的青涩稚气也消退不少,加之当日牢中苏锦是一副耷拉着半截袖管的狼狈装束,此刻锦衣在身,金簪束发,从气质上便已经大不相同。
“这位大人,你们来的正好,我等在此饮茶,这掌柜的原来在此处设下黑茶铺,暗中偷盗我等财物,现如今已经供认不讳,既然大人和差爷们来了,此三名人犯便移交大人手上处理。”
“黑茶棚?偷盗?”刘四郎皱着眉头走上前来,看着瘫坐地上的刘三问道:“你开黑茶棚偷盗客人财物?”
刘三像安了跟弹簧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叫道:“大人,冤枉啊,小人正正经经的在此卖茶卖点心,这伙人跑来喝茶,然后说财物丢了,非要找小人理论赔偿,小人何曾敢偷盗他们的财物,他们见讹诈不成便在我小铺子里打打砸砸,大人您看,这茶铺已经一塌糊涂了,小人就指着这茶铺混口饭,这回算是全完了。”
刘四郎转头看向苏锦,喝道:“他说的可是实情那个?”
苏锦气的翻白眼,强自压抑住情绪,指着布幔夹层对刘四郎道:“这位大人请看,这便是证据,他们留下夹层,让人藏匿其中,趁人不备便下手偷盗,手段刁钻之极。”
刘四郎眨巴着眼看了半天道:“这是藏匿偷儿的夹层?”
苏锦道:“当然是,你看这布幔上的裂缝,里边的人便是从裂缝中伸手出来偷盗的。”
刘四郎沉吟不语,身后一名衙役突然出声道:“这哪里是夹层?明明是茶铺掌柜怕天气寒冷另外多加了一层布幔而已。”
另一名衙役附和道:“对对,若是风大雪大,还可在其中添加干草当成墙壁遮挡风雪,这哪里是藏匿盗贼的夹层,当真是异想天开,谁会用这个笨法子偷东西。”
刘四郎眉毛一挑,对苏锦道:“这位官人,可听到了么?这可不是你所臆想的藏匿盗贼的所谓夹层,而是起防风防寒的作用,你怕是弄错了。”
苏锦心头雪亮,刘三见到刘四郎便改口,衙役们也帮着刘三说话,这帮人必是有牵连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