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定定神道:“自然不是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近在眼前之人还有一位,苏副使便是亲手办理粮务的钦命粮务专使,你说他知不知道内情?”
这回轮到萧特末和刘六符吃惊了,萧特末摇动满是黄毛的硕大头颅道:“不信,本使坚决不信,这位苏副使在你们朝廷从未任过一官半职,而且年纪也只有十几岁,怎么可能担此大任。”
苏锦笑道:“你不信不代表不是事实,粮务之事乃是本人亲手督办,并非你所说的那样耸人听闻;我大宋经年丰收,民间屯粮无数,本人只是将民间屯粮收上来一小部分,粮务危机便即解除,可不是像你所说的大伤元气。”
萧特末半张着嘴有些呆傻,只听苏锦续道:“我大宋皇帝施行仁政,行藏富于民之策,慢说是一次饥荒,便是三次五次,民间囤积之粮也足够应付;萧主使从北而来,一路上可曾见什么流民暴.乱之象?便是我大宋都城汴梁,您这几ri怕也是仔细观察了,可曾见有丝毫的缺粮之象?”
萧特末嘟囔道:“那倒是没有,不过天灾内耗伤筋动骨,外表自然看不出来。”
苏锦笑道:“我懂萧主使的意思,你不过是要我们承认我大宋现在缺衣少穿民不聊生罢了,好,既然你坚持这么认为,那我便满足你,萧主使我穷的连裤子都没有了,餐餐吃老树皮,夜夜睡荒草堆,你们在边境上屯兵数十万,我们宋人快要饿死了,无力抵抗了,你们快来打我们。哈哈,这样您可满足了?”
萧特末眨巴着眼呆若木鸡,这正是他要隐晦的表达的意思,他本想说,你们宋人已经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我大辽雄狮百万陈兵边境,随时可以踏平你们;念在宋国和我大辽有兄弟之谊,如今我们皇上提出几个条件让你们下个台阶,你们就不要讨价还价了。
上午受了打击,他学了乖,也为了不惹的债主发怒,他想拐弯抹角的表达这种意思,如今被苏锦一语道破,反倒无言以对,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