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你这是完全的挑拨离间,我来此便是要告诉你,你的一切挑拨都是徒劳的,我野利部落绝不会与皇上反目,你就别忙活了。”
苏锦有些诧异,按理说野利皇后会更快的领悟到其中的疑点才是,怎么会比野利端云还糊涂,竟然开口大斥己非。
“娘娘,我说了只是猜测而已,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于我无干,我也犯不着在贵国内部调拨,因为你们此番怕已经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不用我调拨你们也会乱成一团,我又何必枉做小人。”
“你很得意是么?我大夏确实已经陷入困境,这些都拜你所赐,你是在当面嘲笑于我是么?”
苏锦冷声道:“天大的笑话,拜我所赐?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若不对大宋生觊觎之心,又何至于陷入今ri的境地,今ri这一切若一定要找个根源的话,那便是你们自己的野心招致了失败和混乱,和他人无干。”
野利氏怒道:“强词夺理,我大夏立国于西北,凭什么受你宋国奴役?难道我们党项人世世代代便只配做你们汉人的附庸?成为你们口中的蛮夷之族?凭什么你们可以占据肥沃丰腴之地安身立命,而我党项人便只能蜗居西北手风沙霜寒之苦?”
苏锦道:“你问的这些我都答不上来,不过我倒是可以用你的逻辑来问问你,若是你党项的贫苦百姓问你:凭什么你们便可以锦衣玉食穿金戴银,高屋大宇的住着,仆从如云的伺候着,他们却只能餐风露宿与牛羊为伍,打仗的时候却还要冲上去送死,你该怎么回答?”
野利氏道:“天生如此,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苏锦冷笑道:“你的回答便是我给你的回答,本来改变现状的办法有很多,加强两国商贸,互通有无,共同立足天地之间取长补短才是改变的良策,你们偏偏选择了最为愚蠢的办法,用武力来征服,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怪得了谁?这世间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在贫苦百姓的心里他们只求温饱安生便可知足,为何你们身为上位者偏不知足,偏偏要去侵占他人的地方,对于这种行为,当然要无情的予以打击,我说的够明白了么?”
野利氏凤目圆睁,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但忽然叹了口气,脸上怒容消失,恢复平静之se。
“事已至此,谁是谁非不是我今ri前来的目的,我承认你说的有理,可是有理未必可行,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的见地,比很多人高明的多,大多数人怕是一辈子也想不到这些。”
苏锦被这女子的剧烈的情绪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人才是最难缠的角se,他们可以忽然间便掩藏住自己的愤怒恢复平静,可是你却不知道他们下一次的爆发是什么时候,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可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多谢娘娘夸奖,就事论事而已,娘娘莫要因为在下的无礼而动怒,在下知道娘娘是明理聪慧之人,有些事不宜此时多谈,娘娘还是说说你此行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