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慕君睿阴测测的冷笑,“若不是看在你今天生辰的份上,真应该把你扔在顺天府里呆一晚上。 [
“郡王人美心灵更美,实乃大元子民之福……”
云重紫拍马屁呢,诚然郡王不是马,没拍准位置,慕君睿也会不高兴,他目光一冷,压低的声音,“云重紫,一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收起你的油腔滑调,要怪就怪你当初招惹错了人。”
云重紫也是万分后悔,招惹谁不好呐,她无可奈何地乖乖收起自己的保护色。说起来她无论是装哭还是装傻,亦或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哪一次不是被慕君睿无情的拆穿?
他就是自己的克星来着。
“是,以后三娘愿为郡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还债嘛,除了以身相许,她都必须做到。
说了半天这丫头还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慕君睿嫌弃地看了云重紫一眼,最终也没把话挑明,“有时候,你确实像十四岁的孩子般幼稚。”
“是,郡王教训的是。”
慕君睿看出她是故意的了,无论自己是骂也好还是鄙视,都像打在一团棉花上,全部被她不正经的样子化解。
他忍住想抽她屁股的冲动,低声说道:“现在满京城都在传,青州有个三娘子是神医的徒弟,比御医还厉害,治好了七郡王的病。”
云重紫被惊了下,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消息不用问肯定是慕君睿自己放出去的,如果他想瞒着,御医或者顾耀中肯定不会多说一个字,但是他居然这么做……
她完全可以预想到就在不久的日子,自己再也无法过安宁日子,虽然她确实挺期待那样的效果,但……当馅饼砸下来的太快,她还是有些发懵。
慕君睿一本正经地拍拍她的肩膀,“不用太感谢我,这一笔笔的帐我都给你记着呢。”
云重紫认命地叹了口气,这到底算是不幸呢?还是走了霉运?
看来,慕君睿是再也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慕君睿看出她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话也多起来,“你离开青州,云家就让管家去请你看病,康乐候顾耀中也去了……”
云重紫知道自己瞒不住她和云家的关系,诡异地勾勾嘴角,“既然他们都找上门来了,我一定不会令他们失望的。”
慕君睿看她笑得狡黠,知道她已有主意,说起来充满算计的云重紫有着一种别人都不具备的风采,比起那些刻板地遵守礼节的大家闺秀,多了七分灵动三分生机,耀目得让人别不开眼。
“听说云老夫人已经开始在家族里甄选子嗣了,其实……”他故意停顿一下,引得云重紫看过来,慕君睿的笑容让人如沐浴春风,“祥哥儿当世子才是名正言顺的。”
云重紫听到他的提点,眼睛更亮了,慕君睿说的不错,祥哥儿若是当了世子,以后沈怡琳就再无法自处。
慕君睿看出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满意地笑笑,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云重紫家的巷子口,他也终于不走了,懒懒地提醒,“回去吧,下次记得绣一张新帕子还给我。”
云重紫看了看自己粗糙的双手,不好意思地讪笑,“郡王这是难为我了,我只会拿银针,不会拿绣针。”
慕君睿已经转过身悠哉悠哉地走了几步,听到她的话,轻飘飘地命令,“学。”
直到慕君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云重紫的眉梢还在抽搐,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往额头上一抹,一把的冷汗。
“三娘,是你吗?”云重紫身后传来脚步声,云呈祥提这个灯笼走过来,见到果然是她,迎了过来。
“你怎么还没睡?”云重紫和他一起回屋,见阮如玉也在院子里,旁边坐着芍药,笑着上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娘,又让您担心了,不过女儿学医必定要治病救人,请您原谅。”
也许是芍药和祥哥儿宽慰了她,阮如玉没有过多惊慌和担心,甚至以她为荣,只是问她,“可吃过了?”
“在外面吃了长寿面,娘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祥哥儿你也去吧,我和你芍药姐姐说说话。”
其实阮如玉和云呈祥对这个芍药姐姐还是很好奇的,前阵子突然有一日,云重紫就领着个和她一样大的姑娘回来说是自己认的姐妹,他们看着两个人的交情也是真的好,便也不多问,自从来了京城,云重紫就是家里的主心骨,阮如玉也觉得孩子大了,做事自有分寸。
待他们都歇下,云重紫与芍药在院子里相对沉默了好半晌,芍药才开口唤了她一声,“三娘,你没事吧?”
“没事的。”云重紫在她面前已不再掩饰自己的疲惫,白日初见那人的惊喜和颤抖早就在慕君睿的提醒下化为乌有。
芍药跟在云重紫身边整整七年,即便不知道她此时怎么想,但是多少知道她的喜乐,曾几何时那个叫窦长水的诗词陪伴着云重紫度日,今日一见,她看出三娘的心都在颤抖。
此时,云重紫前所未有的茫然,芍药感同身受,拉过她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絮絮叨叨不着边际地说着话,还把在云府打探的消息也一并说了。
云重紫始终沉默着,就在她要昏昏欲睡时,她一个激灵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扔给她,又闭着眼懒洋洋地说:“喏,帮我绣个新的,就我这手艺拿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春闱后,皇帝亲自御殿覆试,当场下旨钦点状元。
这一日,旗鼓开路,新科状元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