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苍雪微微一笑,“侯爷,事情既已发生,总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不介意的话,我们出去谈谈!”
沈绍元也不希望再待在这个屋子里了,一甩袖子便是走出去,管家福伯也跑过来向宾客们打招呼,将所有人都驱散了。
后院的偏殿里,沈贵妃一脸阴沉的坐在正中央,沈绍元则是握着拳头站在下面死死的瞪着凌苍雪,凌春香怯懦的站在凌苍雪的身后,不敢抬眸去看人,凌苍雪则是坐在皇甫擎昊的身边,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杯盖滑过杯口发出的声音此刻竟是那般的惊悚,让人全身发毛。
皇甫恭介却是一脸失望的样子,坐在凌苍雪的正对面,双目始终不曾离开过凌苍雪的脸,这屋子里除了当事人,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比如五皇子皇甫奇瑞和六皇子皇甫千洵,侍郎令宋升平和宋夫人罗文月,凌宗桦以及凌沁雅等人都到场了。
沈贵妃有些头疼,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来了这么多人坐在这里等结果,明明是没打算参与这件事,却又偏偏的要旁听,沈家出了这种事,她沈贵妃还有什么脸面,外面宾客还有秦国公家的人,今日这件事是如何都压制不住了。
让沈贵妃更头疼的是皇帝身边的公公李友权,出事的时候,李友权明明也在人群中,却是等她想要再去找李友权,希望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皇帝的时候,李友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沈贵妃知道,皇上恐怕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了。
“大胆凌春香,勾引信阳侯,你可知罪?”沈贵妃大声呵斥道。
凌春香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下跪在了沈贵妃的面前,“娘娘饶命啊……民女真的没有勾引侯爷,民女是冤枉的……请娘娘做主啊……”
“放肆,你还敢狡辩,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宫是要对你大刑伺候了!”沈贵妃双眼冒出寒森森的杀气。
“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民女真的是冤枉的……民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民女只是喝了一杯酒水,只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又知道我九妹妹在后院厢房歇息,便是过去寻她,民女真的没有勾引侯爷……”凌春香反复的背着凌苍雪告诉她的话。
“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宫掌嘴!”沈贵妃压根就不愿意听凌春香的解释。
凌春香一把抱住沈绍元的大腿,“侯爷,你救救贱妾……侯爷……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真的是冤枉的,请侯爷怜悯我,我愿意为侯爷做牛做马……侯爷……”
凌春香哭得是梨花带雨,好是可怜,沈绍元的心一慌,一把推开凌春香,“你胡说什么……”
凌春香扑倒在凌宗桦的面前,她心里也明白,这就是一场生死的赌博,如凌苍雪所言,赢了就是荣华富贵,输了也不过就是一条贱命,如果沈绍元执意不肯娶她,龙颜大怒,凌春香心里也明白,凌苍雪的手段,定是不会让她活着,所以……
凌春香的心此刻无比坚定,如果沈绍元要了她的清白身子却不负责任的话,她死也要让他身败名裂。
凌苍雪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五皇子皇甫奇瑞听到茶杯底座碰撞桌子的声音,也抬眸用一种探究的目光观察着凌苍雪,他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了,他也很想知道凌苍雪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毕竟这种事根本说不清楚到底是沈绍元强迫了凌春香还是凌春香勾引了沈绍元,今日可是沈绍元大婚的日子,若说强了凌春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他即便是再混蛋,也不会挑选这样的日子。
可若是说凌春香勾引了沈绍元,一个巴掌拍不响……
“娘娘这是要屈打成招么?”凌苍雪轻描淡写的问道。
沈贵妃已经气疯了,凌苍雪仿佛生来就是和自己做对的,“凌苍雪,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身份,竟敢这般坐着与本宫说话,燚王,你当真是太纵容这女人了!”
皇甫擎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沈贵妃,分明的就是要袒护凌苍雪。
凌苍雪便是站起身,“是,娘娘教训的是,原来娘娘也懂得什么是身份有别!”
沈贵妃蹙眉,却是觉得凌苍雪在给自己挖一个陷阱,“你什么意思?”
“苍雪只是想为自己的姐姐说两句公道话,也是在为自己求个明白,众所周知,苍雪也曾经是这侯府的嫡妻主母,是你信阳侯沈绍元明媒正娶的夫人……”凌苍雪傲慢的看着沈绍元,所有人的脸色一变,不明白凌苍雪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毕竟没有人愿意当面谈及这般尴尬的过去,而凌苍雪却说的如此自然。
“那又如何?你在卖什么关子?”
“那么这侯府的一草一木,苍雪也是最清楚的不过的,那厢房原本就是准备了给宾客休息的,苍雪今日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不舒服,便是由我十二妹陪着去了后院厢房歇息,没过多久,我六姐姐便是来寻我了,只是说喝了酒有些不舒服,我便是让她在那里歇着了,这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吧?”
凌苍雪的眼中闪烁着精明,“娘娘口口声声说是我六姐姐勾引了侯爷,那苍雪倒是有个疑惑了,今日是侯爷大婚之日,侯爷怎么会无故去了宾客歇息的厢房?侯爷不应该在洞房么?即便是不喜欢新娘子,也应该是在自己的书房换衣服,再去前院招待宾客,可侯爷却出现在后院厢房,这不是很奇怪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