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我是在夏渊的怀抱里醒来的。他见我醒了过来,瞬间翻身,压到我的身上,给了我一个热情十足的吻。
我被他吻呆了,等我回过神儿来,怒气瞬间冲到了头顶上。
“这是我的初吻,我要留给薛前的!”我怒斥他。
他跳到床下,坏笑着对我说:“你刚刚冲我撅嘴,我以为你想要我吻你。”
我愤怒的跳下床,“我什么时候冲你撅嘴了,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了9有,你为什么跑到床上来了?你不是说睡在隔壁么!”
夏渊正了神色,对我说:“我原本是睡在隔壁,可半夜你一阵呼救,我很担心你,所以就跑过来陪着你一起睡。我要是不过来,你能呼喊一晚上。”
“不可能,我从来不说梦话!”
夏渊抬了下眉毛,说:“从我第一次进来那晚开始,你一直说梦话。你要是不信,今晚可以找别人过来,让那人听听,然后告诉你,你究竟说不说梦话。”
他表情很认真,就好似我真的说梦话似的。
我重重哼了一声,“就算我说梦话,那你也不该亲我。”
“我不是说了么,刚刚你冲我撅嘴,我以为你想让我吻你呢。”夏渊说:“好了好了,算我错了,以后我再不这么做了。以后除非你请我吻你,要不然我绝对不碰你的嘴,行不行?”
“我永远都不会请你吻我的!”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冲到厕所洗刷。
我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可又被他缠的紧。
如果他不是鬼就好了,我定会想出几百个法子折腾他,让他见了我就跑。
洗刷完,我吃了昨晚剩下的饺子当早饭,拾掇了一下,就出了门。
上午我要去夏渊家的公司探探点,下午我要查查林政住在哪儿,晚上还得扛着香灰去杀青环,今儿得忙一整天。
到夏渊家公司的时候,我挺震惊的,没想到整栋大楼都是他们家的。这楼得有二十多层呢,眼见着是个很大的企业。
我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夏渊,他的表情也很复杂,又兴奋又愤恨。
我假装来应聘的应届毕业生,进去转了一圈之后,又溜了出来。我没见着夏晨,因为听里面员工说,夏晨去国外出差了,得三天以后回来。
夏晨见不着也无所谓,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什么样而已。贾生要是落马了,绝对会把夏晨扯出来,即使我对夏晨什么也不做,夏晨也会被拖下水。
从夏渊家公司出来,夏渊站在大楼门口,眼神很不舍的仰头盯着楼顶看。
我用手挡着脸,冲他说:“行了,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了,这公司再大,你也没法惦记了。你要是不甘心,就赶紧去投胎,找个更有钱的人家投胎。”
身边路过一个大嫂一直盯着我看,眼神挺怪异的,像看神经病似的。看几眼就算了,她竟然停了下来,不走了,一直盯着我。
我没好气的问她:“你看什么呢?没见过自言自语的啊?”
大嫂脾气也很差,“忻娘说什么呢,嘴怎么这么不干净。我操你妈的,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敢说我。”
我那语言多文明啊,她的嘴才不干净,出嘴成脏,眼见着就是个老泼妇。
原本就是她有毛病,用眼神侵犯我,我当然不乐意。不乐意,我就不可能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我这已经算是最客气的了。
我住嘴了,她却扯开嗓门开骂了,就好像我很对不起她似的。
夏渊倒是挺欢乐的,笑眯眯的站一边看我的笑话。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瞅准泼妇肚子,一脚踹了过去,把她踹倒之后,我掉头就跑。
跑出两条街,我才停了下来,朝后看了一眼,没有任何人追上我。
夏渊在我旁边哈哈大笑,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
他冲我伸出大拇指,“高,你真是高。”
我又热又烦躁,打车回家洗了个冷水澡,又猛灌了一瓶冰水,才去了燥郁气儿。
夏渊笑眯眯的看着我,“你胆子大下手也狠,早前我要是遇到你,我肯定要把你弄到身边来。”
我没好气的冲他说:“如果她骂一句就走,我也不会踹她。我打了她,不管谁的错,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都会说我不对。以往我都避着这种事儿,可今天太热了,热的我烦躁,所以我就没憋得住。”
呼了口气,我接着说:“这种老泼妇,就算变成老太太,也是那种难缠的。你看过法制报道么,有那种缺德的老头老太太,自己跌倒了,别人好心扶他们去医院,他们却赖上好心人,说是好心人给撞倒的。你看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我就说么,好人,老了也是好人。心眼坏的,就算老成一滩屎,那也是一滩有毒的屎。”
夏渊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你这比喻挺生动的。”
“那是,我以前语文学的特别好。可惜后来没钱上大学,没办法,我只好半截不念了。”想到没上大学,我特别遗憾。
夏渊说:“你今年不才十九岁么,完全可以去上大学。”
“没钱念,我总不能一边读着圣贤书一边干着坏事儿吧,那我肯定得精神分裂。我还是专一的当个小偷比较好,我其实挺喜欢这种生活的。干一行,就要爱一行,哪能半途而废了。”
夏渊说:“是,你就不定以后能成为第二个陈小辫儿。”
“陈小辫儿谁啊?”
“老北平第一神偷,是个义贼。”
我摇摇头,“那我做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