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没准备叮着夏渊不放,虽然我经常想起他。但夏回把事儿都说了之后,我突然就放不开了,觉得必须找到他。
我其实很少执着一件事情,但是一旦执着,那就会很久很久。就像我喜欢薛前,好几年了,直到坐牢前的一段日子,那感情才慢慢消退了。也或许不是消退,而是被突如其来的夏渊搅和的没时间去喜欢了。
对夏渊的感觉,和对薛前的还不一样。对薛前的感觉很纯粹,我知道我喜欢他,不掺杂任何别的感情。对夏渊呢,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痛恨,也或者这两样都有,还有些别的我不明白的感觉,搅和在一起,复杂的我根本弄不明白。
下山之后,我直接去了西山古塔寺。
一年之前,老和尚算命的价钱是五百,现在翻了一番,成一千了。我问老和尚,为什么他这价钱涨的这么快,太不脱俗了。老和尚用大智慧的目光看着我,说滚滚红尘,不管是他,还是我,都得顺流而下,不能逆水行舟。
他直接说物价上涨,他也跟着涨价得了,扯的那么玄乎。
闲话我也没跟他多扯,说了几句,就把事儿直接拉到徐静上面。
老和尚传授给我了个方法,让我在监狱正西方画个八卦,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把血滴到八卦中间,念三遍徐静的名字,喊一声开,yīn_mén就开了,徐静就能出来。
“八卦是道教的吧?”我疑惑的看着老和尚。我记得八卦是道教的,和尚弄的应该是金刚经什么的吧。
老和尚还是用大智慧的眼光看着我,“佛就是道,道也是佛。”
我没有大智慧,所以我根本没听懂他的话。我估摸着他也是解释不清楚,所以用这么两句话忽悠我。
我把夏渊那事儿说了说,让老和尚给我指个明路。
老和尚让我不要再沾惹夏渊,说我和夏渊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如果我强求,就会惹大祸上身。
他说之前夏渊找我,那是注定的缘分,所以就算我遇到危险,也会化险为夷。而现在我找夏渊,是强求来的缘分,那就是孽缘。孽缘,会让我大祸加身,会让我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给我说了后果之后,他伸手朝东边指了指,就闭上了眼睛。
我再问,他就不出声了。
东边?指的难道是夏家的公司?他这意思是,夏渊在夏家的公司里窝着?
提着两塑料袋香灰,我边思索边朝山下走。将香灰送回家放好,我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装着钱又出了门。
西边我认得,但是正西方,我很难找准,我得找地方去买个指南针。
买好了指南针,我坐着车去了夏家的公司。我在夏家公司对面的一个韩餐厅里头坐了一会儿,享受着冷气吃了碗冷面。一边吃,我一边想着下面该干些什么。
吃完冷面,我越过马路,混进了夏家公司。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公司里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正好可以混进去。
我琢磨着,先去夏回办公室那里看看,也不知道夏回在不在,最好不在,这样我就能好好搜一搜,或许能搜出点儿线索。
“楼小相。”
我还没思索完呢,夏回在身后喊了我一声。
“嗨,嗨,哈哈哈。”我干笑几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回走到我面前,眼神有点儿不屑,“怎么,想明白了,想来做助理了?”
鬼才来做助理!
我没好气的说:“我是来找你的,想请你吃个饭。之前我在里头的时候,你隔三差五的经常去看我,为了表示感谢,我想请你吃个饭。正好今天有时间,我就来了。”
夏回不信我的话,“不想做助理?”
“不想。”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夏回动了动嘴角,一步迈到我身边,胳膊一伸,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搭胳膊的姿势,别提多自然了,就好像我们是关系特好的老友似的。
我推开他的胳膊,“大热天的,你热不热啊。”
“不热。”夏回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热,我热。”
他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的时候,很多人朝我们看,眼神别提多惊讶了,就好像大白天的看见鬼了一样。
我也很震撼,完全没想到,冷漠的跟冰块一样的夏回,会突然做出这种友善过头的举动。
“吃不吃,吃就走,不吃拉倒。”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他,我的脾气就不怎么好。
夏回又弄出那种嘴笑眼不笑的模样,说:“吃啊,怎么不吃,能点菜么?”
“哼。”毛病那个多,请他吃已经不错了,还想得寸进尺的点菜。
吃饭选在市里很有名的一家西餐厅,菜的价格贵的惊人,看菜单的时候,我的凸出来了,差点儿被菜单价格惊成大眼鱼。
夏回要了牛排沙拉甜点还不够,还要了一瓶酒。
我只要了一盘沙拉,有气无力的吃着。吃完这顿饭,我就等着喝东南风吧。
吃完饭,夏回招来服务员,给服务员了一张卡,让服务员刷卡结账。
“后悔没多吃点儿?”夏回调侃着我。
是,我是挺后悔的,我以为这顿饭得我付钱呢,所以点了最便宜的沙拉。要是知道他付钱,我肯定得点满一桌子,吃不了我就打包回去,一定要让他肉疼才行。
吃饱喝足,他来了聊天的兴致。他挺聪明的,并且非常善于观察,跟我说了没几句话,就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夏家公司。
夏回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