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夫人,主上说随时恭候。”平帅平静的说出自己要传达的事情,然后便静静的立在一旁但却全身紧绷。
似乎并没有看出平帅的异常,月妖兰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但却只是这样就让平帅全身紧绷随时警惕着,甚至透出了一点点恐惧的战栗感。
噹~
杯子放在石桌上的声音传来,平帅全身一颤,后背全是冷汗,握紧了手里的剑看着苏夏和月妖兰。
苏夏笑眯眯的看着月妖兰,“怎么样?还不错吧?”
月妖兰收回看着平帅的目光,“还不错,至少能保证你大哥不会受到伤害。平帅是吧,回去就说我们知道了,明天一早就会出发,大概正午就会到达京都。”
平帅看了一眼月妖兰又看了看旁边的苏夏,见苏夏点头之后便弯腰行礼之后离开了。看着平帅离开的方向,斐的眼睛眯了眯,扬起温和的笑容,随即也是一拜之后跟着离开。月妖兰并没有阻止,如果连斐都无法赢了的话,保护苏澳什么的根本就是大放厥词,为了苏夏,苏澳也绝对不能有事。
看了看远处的天空,月妖兰收回了淡淡的笑容,平淡着一张脸走进了房间,苏夏跟在她的身后也进了房间。看着桌上那份密函,那上面的字应该是蓝竹的,只是这密函的样子有些奇怪,跟正常的信函不太一样。
“黑心女,这密函似乎跟普通的不太一样。”苏夏伸手刚想碰那信函就被月妖兰拍了爪子,“好疼啊。”
“疼总比毒死你强!”月妖兰白了他一眼,拿起那封密函在烛光的火焰上层预热了一下,一滴滴类似蜡油的东西缓缓滴了下来,最终将石地腐蚀而冒起了白烟。
苏夏傻眼的看着地上冒着白烟的地方,又看了看那封换了个模样的密函,“这是怎么回事?上面涂了什么?”
密函虽然是密函,但其实跟普通的信函并没有什么区别,多数都是一个信封里面有几张宣纸,宣纸之上会写上信的内容,说是密函不过是送信的方式秘密了一点。
这封信函之所以不同是因为样子不一样,在刚送来的时候,密函是用一个火红的信封装着的,一片大红之上有一朵黑色的鸢尾,他记得鸢尾的意思是使者?但是,这样的密函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如果就这样的送出去反而会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吧?外面那层东西消失之后,密函的大小只是原来的一半,跟普通的信函没有什么特殊的区别,里面也是一掌普通的宣纸,只是宣纸之上什么都没有。
“用什么方法能让宣纸上的字显现出来么?”苏夏摸着下巴看着那张宣纸好奇的问道。
月妖兰点了点头,将整张宣纸浸在了墨汁之内,渐渐的上面的白色字体出现了,只是苏夏还没看清就被月妖兰收走了,而且她的脸上有着震惊还有着一丝悲戚,“苏夏,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知道了,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苏夏收回目光,转身出了房间,关上门靠在外面看着天空。
坐在床上,月妖兰看着手里那张宣纸,上面是大哥君绯的字迹,给她的最后一封信!上面写着的不外乎是当年被困的事情,告诉她马上离开慕容府,只是大哥怎么也没想到信还没有送到君府便出事了。
抓着宣纸,月妖兰硬是咬紧牙关一声都没吭,只是眼里流着眼泪,她甚至能体会得到当时写这封信的时候大哥用了怎样的心情。瞪大了双眼,不行,她不能这样慢慢的来,她一定要快一点,快一点解决西野,解决了西野才是给君家报了仇,才会让二哥、二嫂、晨晨还有慧慧彻底的解脱。
她的错,她还弥补,她的错,她来偿还,即使,代价是死掉。
“月妖兰,我说过,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苏夏靠在门边看着坐在床上的月妖兰,果然,她跟蓝竹说的一样会把某件事情的错误背在自己的身上,甚至会下那种即使自己死掉也没有关系的决定。
月妖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门口的苏夏,阳光照了进来,映在苏夏的身上让他披上了一层金纱,背光的脸上有着严肃到近乎冷酷的表情。
叹了口气,苏夏走到了月妖兰的面前低头看着她,“蓝竹说的果然没错,你很容易将很多事情背在自己的身上,我并不知道某件事情是什么也不想过问,但是就算别人帮不了你总是还有我,我是你的男人,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不要想着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就你那小肩膀?”
“苏夏,我知道我是娇小了一点,但是也没有你那么埋汰人的吧?”月妖兰抽了抽嘴角看着一脸得瑟的苏夏,有什么好得瑟的!
耸了耸肩膀,苏夏扯了扯嘴角,“看来悔悟的还算挺快!”
将那张宣纸用火烧光,“我是不想再被师傅逼着去抄佛经了!”
提到佛经,两个人均是全身一颤,印象太过深刻,摇了摇头,不行,得把恐怖的佛经驱赶出自己的脑海,否则都要成为噩梦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总而言之先解决了你们南湘的事情再说吧。对了,为了缓解一下我悲愤的心情,我的小鼓哪里去了…啊,找到了,妖孽,你说一下还是两下?”月妖兰拿着手里的小鼓有些兴奋的看着苏夏。
苏夏抽了抽嘴角,摸了摸下巴仔细的想了一下,“两下吧,一下你的,一下我的。”
碰碰两声,月妖兰将小鼓收好,真是好心情!
走出房间,紫妍和青晨已经站在外面一脸微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