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你既然不经营这茶馆了,就应该让我家就收回,你怎么随便转给租给这种人呢?”周良冷冷地道。
顾小北脸色瞬间寒了,直直地盯着周良的眼睛,厉声道:“什么这种人?你把话说清楚了!”
“当然是你这种没男人要又歹毒的女人!”周良完全不把顾家兄妹放在眼里。
茶楼里还有些在喝茶的客人闻言,纷纷看向顾小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顾小北气得牙痒痒,冷笑一声:“首先,我有没有男人要与你无关,请你别狗捉耗子多管闲事;其次,你说我歹毒得有凭有据否则就是污蔑!”
“你敢说我是狗!想死是吧?”周良气得直指顾小北面门。
“我只是打个比喻,还有,请你拿出凭据!”顾小北大力拍开眼前的手。
见顾小北在自己怒气熊熊下依然很镇定,周良皱了皱,冷哼一声道:“要凭据是吧,好啊,我就给你!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朱梅是我得力大丫鬟,你们欺负她就是欺负我,欺负她家人也是欺负我,欺负了我的人就是歹毒之人,我必不让他好过!”
这话听得众人直翻白眼,强词夺理莫过如此了!
旁边的顾三林心里明白,自己家没人认识这个看起来就是富家子弟的周少爷,更不可能与他结怨,想必就是朱梅唆使他来报复他们兄妹的,于是心里强忍着怒火解释道:“这位公子,你弄错了吧?我们没有欺负他们朱家,是他们朱家欺负我们在先。”
“本公子从不会弄错!”周良从来不觉得自己会错,更不会去想自己也会错。
“你县衙已经查明清楚,是她朱梅的父亲朱江谋害我在先,是他们朱家欺负我们兄妹。你这样说岂不是说我们的父母官县太爷他老人家弄错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县衙找县太爷问问是不是他弄错了?”顾小北面说着就想往外走。
“这周公子想得罪县太爷吗?”“质疑县太爷查案不明可是件大事啊!”“县太爷可不能随便得罪啊!”茶楼的客人立刻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周良顿时急了,忙拦住她:“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当是我弄错好了,”说完狠狠地瞪了朱梅一眼:“都是你这个丫鬟骗了我!”原来县衙早就查清楚这事了,根本就是朱家先欺负顾家兄妹,这丫头竟然敢欺骗他!害他差点得罪县太爷。
朱梅原本是想借周良的手教训顾家兄妹一顿,因此从自己老娘那里得知他们今天要到县城租店面开酒楼,就花言巧语骗周良来帮自己出气,想不到顾小北轻轻一句话就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还让一贯宠爱她的周良对她发怒,以后自己在周家可能不好过了,想到这里朱梅顿时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气愤,才想让您帮我出出气。”
周良恨恨地踢了朱梅两脚,转身冷冷地看向顾小北:“这事且不论,但这房子是我家租给张新的,现在他不经营茶馆了我就收回,绝不租给你!”
“那店租和桌椅呢?”张新急忙道。
“剩下的店租我退回,桌椅我也买了,”周良果断地道,今天顾小北兄妹兄妹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他必要为难他们一番,既然他们看中这茶楼,而这茶楼又是他周家的,他就是不让租给他们,也让他们吃一吃憋。
闻言,张新立刻眉开眼笑,对顾小北和顾三林道:“不好意思了,这茶楼本来就是周家的,他们有权收回,我也是没办法的,你们再去别家看看吧。”
“不用看了,你们一副穷酸样,看起来就是穷苦一辈子的人,即便找到店铺开酒楼也赚不到钱!”周良鄙视地上下打量顾小北和顾三林身上的粗布麻衣。
“周良,你这样欺负你表哥表姐,你外祖父母知道了岂不被你气死了?”顾小北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清润的男声打断了话。
众人闻声看向门边,正好看到上官世锦微笑着站在门口,一身青衣长袍衬得他身形伟岸,带笑的眼眸乌黑深邃,散发一丝丝的光芒,气质温润,仿佛谪仙下凡般,令人不忍出声打扰。
“上官世锦,你胡说什么?”周良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安静气氛。
上官世锦悠闲地走进茶馆,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我可没有胡说,你母亲和顾小北母亲事亲姐妹,顾三林比你大一岁半而顾小北比你大半岁,自然是你表哥表姐,你外祖父母也是她的外祖父母,所以你欺负的就是你自己的表哥和表姐。”
顾小北和顾三林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自己母亲还有个亲妹妹,但并没有见过,想不到竟然是周良的母亲,这资源县也太小了点吧?
“我不信!我从没有听我家人提起过!”周良无法接受这个两看起来穷酸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表哥表姐。
“不知你家人为何没有提过,不过只要你去问问你外祖父母就知道我说的半句不假,”上官世锦微笑道。
“原来竟是表亲。”“想不到出来一趟能看到表亲相残。”“世态炎凉,连自己亲戚都欺负!”茶楼里的客人又是一阵感慨,看着周良的眼神更多了一份鄙夷。
“我现在就去问,如果你敢欺骗我,我必不让你好过!”周良恼怒地朝上官世锦甩下一句话,狠狠瞪了顾小北和顾三林一眼,跑出了茶楼。朱梅急忙爬起来追了出去。
顾小北和顾三林朝上官世锦鞠了一躬:“多谢公子相助。”
“不敢当,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