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游春手中的男人已经被掐得脸色发紫,九月忙上前拉住了游春的手,打量了那年轻男子一番,问道。
这人的眉宇与刘苦根真的很像,九月几乎已经确认了这人的身份。
“说!”游春喝道,手劲儿却再一次加强。
那人顿时翻起了白眼,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
“你这样,他哪里说得出来?快放了开些,再这样要出人命了。”九月忙拉着游春的手安抚道。
游春单臂一震,把年轻男子抛到了地上。
年轻男子一摔倒在地,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飞快的爬了起来,离游春远远的,才惊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游春。
“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家下手?”九月上前一步,被游春拉了回去护在了身后,只好站在他身后皱着眉问道。
“你就是那个郡主?!”年轻男子一下子猜到了九月的身份,面露古怪。
“你是刘苦根的弟弟?”九月又问,她有些急切,急切的想知道祈康年在这件事中占什么样的角色,想知道他们和祈丰年有什么关系,听刚刚他们的只字片语,似乎事情还和游春的事有关?“你爹就是那个人?”
至于是哪个人,她自己也说不上,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
“没错,我爹就是刘大松……咳咳……当年,明明就是两个人的秘密,凭什么只有祈屠子能受赏我们就得过苦日子?”年轻男子带着怨气的看着九月,“要不是我爹暗中帮忙周旋,祈屠子早就没命了,哪里还有他今天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九月哑然,祈丰年受赏是真,可是,并不是全部因为游家的事,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这刘大松怎么周旋的事。
“九儿。别跟他废话,直接送官吧。”游春冷眼旁观,看到这人眼珠子转个不停,便知道不是个正经人,他生怕九月着了道儿,忙提醒道,“正好,两兄弟作个伴。”
“我啐,你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人,如果不是我爹。还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过么?”年轻男子缓过来了。后退着避开游春。远远的看着他们骂道,他是不认识游春,可他既然知道九月的身份,这嘴上自然也不留口德。“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如果我们家没个满意的结果,哼,祈屠子也别想安生。”
“你待如何?”游春身形一晃,到了那么年轻男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这人是个隐患难夫妻,他不能姑息。
年轻男子吓了一跳。他自认为离得够远了,没想到这男人速度这么快,眼睛也没眨一下的情况下就到了他面前,而他居然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年轻男子这时才知道害怕了。他已经领会到这男人的可怕,他不怕什么郡主不郡主,可是,这眼前的人分明是个恶煞,这恰恰就是他最怕的,于是,语气中就带了一份心虚。
“鬼?你不知道我娘子是做什么的么?你若成了鬼来找我们,正好,她还能练练手,说不定还能博个降妖……不对,收鬼的好名声。”游春突然笑了,缓缓蹲下,却带着某种压制人的气势看着年轻男子,“刘大松是什么人?他现在人在哪儿?当年又对我岳父施了什么恩?还有,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儿?只要你说法让我们满意,饶你一命。”
“我……”年轻男子后背已然冷汗淋漓,他不过是村里寻常的小混混,哪里是游春的对手,面对游春透露的冷意,他只觉自己的死期将至。
“你,如何?”游春的话气淡到几乎听不见。
“九月,贤婿,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就在这时,祈丰年从后面出现,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接紧着,他看到了昏倒在地上的祈康年,吃了一惊,忙跑了过去,扶起了祈康年,“二弟,二弟,你怎么了?快醒醒!”
“二叔被这个人打昏了。”九月看到祈丰年出现也有些吃惊,不过,见他没事,她才松了口气,指着那年轻男子说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祈屠子,你总算来了!”年轻男子看向祈丰年的目光满是怨毒。
“你要的,我已经给你爹了。”祈丰年回头看了看他,有些无奈,“以后你我两家两清了,你也别再打什么歪主意,我祈屠子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惹火了我,也没你什么好果子吃。”唉,刘大松那老实的憨货,怎么就生出两个心术不正的儿子来了呢?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九月皱着眉,还真有关系,不过,这其中,为什么还有葛玉娥的事?
”这事儿说来话长。”祈丰年见他们找到这儿,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不由苦笑着说道,“回去再说吧,来,搭把手,把你二叔背上。”他也不问祈康年为什么会在这儿,弯着腰就要背祈康年。
“那这人怎么办?”九月指了指年轻男子。
“让他回去吧。”祈丰年到底没忍心,毕竟是刘大松的儿子,这已经关了他一个儿子了,要是真伤一个,怎么说得过去?
“好。”游春二话没放,站了起来。
就在他要转身的那一瞬,地上的年轻男了却突然扑向了不远处的割草刀,游春想也没想,一脚踩到了那人的腿上。
“啊!”年轻男子一阵惨叫,也顾不得拿刀,蜷着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腿,嚎叫着打起了滚。
“你不能对他动手。”祈丰年看了看地上的人,看了看游春,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