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赵言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齐莞脸上的燥热一直没消失。
“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你哭成这样,一点也没你祖母当时的风范!”齐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地看着眼睛发红的孙女,不屑地哼道。
齐莞回过头,红着脸道,“祖父当年又跟祖母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了?”
“那肯定比着滑头小子说得好多了!”齐老太爷大言不惭地说,转身走回屋里。
“祖父当年比赵言钰还滑头?”齐莞跟了上去,轻声笑着问。
老太爷回头瞪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不想嫁给他?怎么又跟他卿卿我我了?”
齐莞大窘,小脸涨得通红,“祖父……”这老头说话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她哪里有跟赵言钰卿卿我我了?
“也不妄他在皇上那里受罪,不委屈他。”老太爷虽是一副正经的样子,但眼底却深藏幸灾乐祸之色。
“他这两天都在宫里作甚?”齐莞问道,方才听关朗的话意,好像赵言钰这两天不太好过。
齐老太爷挑眉,“跟皇上的儿子抢媳妇,皇上能轻易让他好过么?”
“皇上要他做什么?”齐莞急忙问道。
“你这么紧张作甚?他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不就是让他吃点苦头,又不碍事。”齐老太爷语气淡淡地说,其实心里却也无奈,皇上心思难辨,他也没想到竟然会让赵言钰去参与那事……
不管齐莞怎么问,老太爷就是不肯说赵言钰这两天在宫里做了什么。
齐莞也就不再多问,反正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其实她不是不感动,她在庄子里的时候,他没有告诉她关于太子要纳她为良娣这件事。是不想她烦恼,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能力解决,是她对他根本还不能够完全放心和信任。
他说的对。她根本连去了解他心意的勇气都没有。
从隐苑离开之后,齐莞的心情是真的疏朗了不少,对于太子请旨的这件事上。她已经不需要担心了,以赵言钰之能。他一定会让皇上驳回太子的。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笃定他能做到。
至于六皇子……
方才她已经将昨日在襄王府遇到六皇子的事儿跟老太爷说了,老太爷听完之后,沉默片刻,然后让她以后少些去襄王府。
仅此而已!
她从来不知道……襄王府和六皇子的关系那么好,让她和六皇子暗中碰面的是牡丹郡主,她想不出牡丹郡主这么做的原因。
她想要扶持六皇子吗?可她只是一个私奔在外十数年。刚回京都没多久的人啊,怎么会参与到这种暗斗里面去呢?
齐莞去上房陪陆氏说话,然后又去看了瑞哥儿,回去的时候,遇到要去给陆氏请安的齐茹。
自从回家之后,齐茹除了必要的诚,极少出现在齐莞面前,每次见到齐莞,都是低垂着头,眼底的恨意藏得更深了。
敬哥儿的身体一直不见康复。难怪齐茹会恨她,在齐茹看来,敬哥儿之所以会有今日,全是拜齐莞所赐。
两人相见无语。彼此点了点头,反正都已经不止一次撕破脸了,没必要佯装大家姐妹情深。
齐茹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齐莞的背影一眼,脸上浮起讥讽的冷笑,小声说,“再怎么清高傲气,还不是当妾的料,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声音很小,但齐莞还是听得到,她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着。
……
……
杨夫人离开齐府回到杨家,立刻让人去库里去了杨君柔之前送来的花胶,这花胶送来之后,她一直没来得及去用,若不是今日齐莞提醒,她都差点忘记了。
她用齐莞的方法将花胶放进酒里,果然变了颜色……
杨夫人抽了一口冷气,看着那些花胶脸色越来越铁黑,最后终于没忍住,叫了马车往四皇子府去了。
昨日杨君柔才被四皇子责骂,并要她禁足,今日杨夫人就上门来了,在不知情的人眼中,都以为杨夫人是多心填君柔,四皇子不在,四皇子妃便做主让她和杨君柔见面了。
和杨君柔比起来,四皇子妃更加事事以四皇子为重,所以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得罪杨家,自然不会在这等小事上,与杨君柔计较。
杨夫人来到杨君柔的屋里,沉着脸让屋里服侍的丫环都先出去。
“母亲,您怎么来了?”杨君柔没想到杨夫人今日会来找她,以为是听说了四皇子责骂她的事后,来安慰开导她的。
“我是有话要问你!”杨夫人拂开杨君柔的手,将放在锦盒里的花胶拿了出来,“你跟我解释解释,为何要这样做?”
杨君柔不明所以,满眼困惑,“母亲,女儿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年前,你说听闻齐夫人有身孕想给她送花胶,又觉得她对你有误解,所以让我代你将这花胶送了去齐家,君柔,你究竟是何居心,你知不知道这事牵连有多大?你害的不仅是齐夫人,连你自己还有杨家上下都要拉下水的!”杨夫人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地怒骂着。
“母亲,这花胶究竟怎么了?您总得跟我说个原因,我当初是拖您送花胶给齐夫人了,难道有什么问题?”杨君柔更觉得疑惑,本来憋闷的心更觉得委屈,没想到连母亲也来责骂她。
杨夫人看着杨君柔,见她脸色不像作假,便问,“你在这花胶下了什么药?你知不知道厉害?”
“下药?”杨君柔瞠大眼睛,愕然地瞪着那些花胶,“母亲是说,这花胶被下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