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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姨娘被齐莞的气势震得瞠目结舌,大姑娘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姐姐,你好厉害!”齐瑞眼睛闪着明亮的光芒,崇拜地看着齐莞,“几句话就让她们认错了,好厉害啊!”
齐莞敛去脸上森寒严厉的表情,含笑看着齐瑞,“对那些想要骑到你头上的人,你必须拿出比对方强硬的气势,才能完全震住对方。”
“不管谁都这样吗?”齐瑞天真的地问,“那要是遇到比我更厉害的怎么办呢?”
“那你就要比他更厉害!”齐莞说。
齐瑞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那要是大哥呢?”
秋姨娘一惊,“二少爷!”
“如果他欺负你三分,你就回敬他十分。”齐莞淡淡地说,瑞哥儿和敬哥儿都是庶出的少爷,他们之间没有谁比谁高贵,但齐敬经常仗着齐正匡的宠爱欺负其他兄弟姐妹,这点她是知道的。
齐瑞从来只听说过对大哥的欺负一定要忍着,今天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他说能回敬十分,他心里既觉得兴奋又稀奇,还带了一丝不确定,“以后大哥打我,我能还手吗?”
“你能打得赢吗?”齐莞含笑问。
“不能……”齐瑞低下头,他现在还不能打赢大哥,“以后一定可以!”
齐莞看着他笑了起来,轻声说,“不管对方是谁,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不畏惧,就一定能战胜的。”
齐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秋姨娘,带二少爷回去吧。”齐莞在心里轻叹一声,说是很容易,可是她自己现在都还不够强大,又怎么教别人怎么强大?
秋姨娘曲膝一礼,牵起齐瑞的手,“大姑娘,那我们先回去了。”
齐莞吃过午膳,歇了一会儿就去了赵家,经过前院的时候,还隐约能听到大声欢笑的声音,她不耐地撇了撇嘴,眼底掩不住的厌恶。
沉香无意间捕捉到齐莞眼底那抹厌恶的神情,心中微讶,好像姑娘对齐家老爷的所作所为不是很认同啊……
到了赵家,齐莞还是继续昨天的学习,在假人体上辨认经络和穴位,沉香就在外面守着。
不到一会儿,关朗就提着食盒出现了。
“关少爷,我们姑娘在里面看书呢,您有什么事吗?”沉香拦住要进书房的关朗,看他手里的食盒一眼。
这不是她刚刚拿去给赵夫人的吗?
关朗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哦,我是把食盒给送过来,顺便谢谢小师妹,那桂花糕味道很不错。”
沉香心里暗咐,那桂花糕明明是送给赵夫人的,怎么会进了关朗的嘴?
“我能不能进去?”关朗指着门问。
“我们姑娘看书的时候,不喜被打搅的……”沉香为难地说。
关朗有些失望,“那算了,我一会儿再过来。”
说完,把食盒递给了沉香,就大步地走开了,看他离去的方向,好像是往外院去了。
齐莞这一看书,就过了一个时辰,沉香进去给她添了几次茶水了,赵夫人也带着芬兰过来,替齐莞解说一些比较深奥难解的问题。
听着赵夫人的讲解,齐莞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棉花吸水似的,努力地想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进自己的脑海里,她不觉得疲倦,也不觉得吃不消,反而思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想知道得更多。
“经脉的走行很重要,而且流注都是有顺序的,不能想要针哪个穴道就针哪个穴道,你要先清楚各经脉的流注……就好像太阴循环起于手太阴肺经,终于足太阴脾经,手足太阴经与相表里的手足阳明经组成了一个由胸至手至头至足至胸的循环。”赵夫人的声音不高不低,吐字清晰地跟齐莞讲着。
齐莞迅速将她的话记在脑海里,眼睛随着她的手指在假人上的经脉转移着。
师徒二人在这书房里一讲课就过去大半天,等赵夫人口干舌燥地停下之后,才发现外面的日头已经堕下西边了。
“今天我讲的都能理解吗?”赵夫人拿起一杯微凉的茶,一口喝个干净。
齐莞眼睛亮晶晶的,“嗯,听明白了,师父。”
赵夫人眼底掠过一抹赞赏,“好,晚上回去再温习一遍,明天我们继续讲课。”
“是,师父!”齐莞笑着应下。
“明天早上要去替你母亲针灸,以后就不必天天都行针了,十天一次,以药辅之就可以了。”赵夫人说。
齐莞惊喜地抬起头,“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我母亲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了?”
赵夫人笑道,“其实只要你母亲放松心情养病,想痊愈并不难,问题是你母亲忧虑太重,就算天天针灸也没有用处,反而对身体不好,你平时要多劝劝她。”
这话的意思,并没有肯定母亲如今的身体……齐莞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很大原因是母亲不能够真正放宽心养病。
“师父,我会劝一劝我母亲的。”齐莞神情微蔫地说。
赵夫人抬手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别摆出这种表情,人生处处都是希望,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必不开心地过日子,这话你要经常对你母亲说。”
齐莞笑着应下来,“时候不早,师父,那我先回去了。”
“我让人做了些锦州特有的小吃,你带回去给你母亲尝尝。”赵夫人说,回头让芬兰去拿食盒过来。
“谢谢师父。”齐莞微笑着答谢。
赵夫人让芬兰送齐莞出门。
刚出了赵府的大门,便见赵言钰和关朗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