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的装扮十分成熟,化了浓妆,穿着也很暴露,只有这样,她才能混进酒吧里来,充当一个成年人。
对于她的不屑与嫌恶,男人并没有恼怒,依旧唇角含笑的看着她,将杯中的酒饮尽,方才将空空如也的酒杯推到她面前,“孟小姐误会了,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所以来开导你。”
“呵,开导我?”语调微抬,瞥了一眼男人,道:“好啊!你打算怎么开导我?是去宾馆,还是去酒店,亦或者,去我家?”唇角是暧昧的笑,她醉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水灵灵的眼十分迷蒙,让人沉醉。
少女穿着抹胸红群,白皙光滑的肩膀裸露在这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格外诱人。男人看得眸光一沉,唇角的笑意不禁深邃,伸手便抓住了少女的手腕,顺势站起,微微用力,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方才重新落座!
这光色暗淡的角落里,一道屏风遮去了两人的上半身,只露出两人重叠的腿。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池中央打架的两人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暧昧因子扩散的一角。
男人的眼半眯,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不由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这张脸长得真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孟晓久微愣,双目轻抬,对上那男人深邃的眼,不由得失了神。男人的五官生得好看,那双眼也是炯炯有神,看起来十分的慈蔼。他的怀抱很暖,眼里有孟晓久向往的光芒,越看便越是移不开目光了。
她承认,身为一个16岁的少女,身为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少女,她的爱情观已经扭曲了。向来吸引她的男人,都是年纪稍长,并且十分成熟的。就像郄平一样!
思及此,孟晓久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坐在男人身上的她隐隐有些不安。心跳急速,面颊发烫,悲伤漫顶,她却清醒不过来。得知郄平就是杀害她母亲的凶手时,孟晓久的世界就坍塌了。她唯一的阳光消失了,生命里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她不仅失了身,还失去了自己懵懂的初恋。她的初恋给了自己的杀母仇人,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怎么了?触景伤情,心里难受了?”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孟晓久回神,目光微斜,睨着他,“你刚才不是说只是想开导我吗?怎么现在,却把我抱在了怀里?”男人就是心口不一,满口的谎言。他们就是种马,永远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根本不会真正的爱一个女人。
“我看你是真的醉了,怕你摔了,这样抱着你,就不怕了。”
孟晓久冷笑,俏脸凑近男人的脸,一手顺着他的胸口向下摸去,“那么,为了报答你,我是不是该好好伺候你的下半‘生’?嗯?”修长的手指触到那异物,少女娇媚的笑,朦胧的目光格外的迷人。
她明显感受到男人的身体一颤,面色微变,嘴微微张开,似是舒服的吟了一声,嗓音低沉,“好啊!不过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他的呼吸扑在孟晓久的面颊上,微微发痒。
少女却是轻蔑的一笑,微微转身,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的腿上,“为什么要换?难道在这里,你不敢?”她的眉头微微上挑,语气里满是挑衅。
男人扬唇,眼中闪过流光,大手缓缓的揽过她的腰肢,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唇凑到少女的耳边,他道:“谁怕谁…”
舞池里沈尔和姚佳打得热火朝天,酒吧一隅却是恩爱不止,娇喘绵延……
一直到,晚上十点,姚佳的拳头麻木了,香汗淋漓,沈尔才收了手,淡漠的看她一眼。
“发泄过了,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少年的嗓音清冷,他弯腰,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制服外套,尔后转身便往酒吧外走去。
他的身后,姚佳扯着衣袖抹了一把汗,眸光闪了闪,望着那远走的背影,忽然顿悟。
沈尔不是故意找茬,他只是,给了她理由发泄。又或者,给了他自己一个理由发泄。
深深吸了一口气,姚佳摸出了手机,翻到了她从丁香那里要来的苏寒的号码。可是拨电话之前,她还是给沈尔发了一条短信,将之前他们所谈的那个问题发了过去。
如果丁晨爱的是别人,那么,她会怎么办呢?
如果西门妆真的爱步京承,那么沈尔会怎么办呢?
未等沈尔的回复,姚佳便拨通了苏寒的电话。
“喂,苏寒吗?我是姚佳,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谈谈,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她的话意十分明了,挂了电话以后,便步出了酒吧,向着不远处的盛德咖啡厅走去。
有些事情,丁晨不说,那么就由她来代他说。关于沈尔那个问题,她的答案是,放弃。
她很清楚,十几年的时间,也没能生出爱情,那么这一辈子,她和丁晨都不会擦出爱情的火花了。与其抱着一丝希望守下去,不如让丁晨身边多一个人,断了自己的念头。
如此一想,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苦涩的笑意在唇角缱绻,最终湮灭。而姚佳则是穿梭在人海之中,让周遭的人声赶走她的悲伤。
——
晚上十点半,市中心的盛德咖啡厅。
二楼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个优雅的少女。苏寒望见她时,犹豫了片刻才步了过去。她不知道姚佳找她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的。
椅子轻轻拉开,苏寒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