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你我二人知道就够了!不要告诉丁晨,好吗?”她想,对丁晨的这份感情,就让它继续埋没在尘埃里,不想被谁看清。她告诉苏寒,喜欢要说出口,可是却告诉自己,要缄默。
苏寒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她站在街边,目送姚佳坐上出租车离开。那少女的面上始终蒙了一层不能言喻的悲伤,让苏寒生出一种她喜欢丁晨的错觉。
应该是错觉吧!毕竟今早姚佳还跟沈尔表白了,怎么会喜欢丁晨呢?
转身,苏寒融入了川流不息的人海中,逐渐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
车窗半掩,呼啸的夜风从窗口吹进,刺得姚佳双眼生生的疼。刚刚上车,心底便升起一抹难过,迅速将她覆盖。要放下一个喜欢了十几年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一想起丁晨这个人,她的心里就不断的泛着酸涩。就连鼻尖都被荼毒了,微微酸涩,双目便湿润了。
目光看向窗外,姚佳努力的睁大双眼,去看那一瞬而逝的风景。
还记得十二岁那年,她被学校高年级的学长表白,并且强迫她做他的女友。其实她可以自己摆平,可还是拐弯抹角的让丁晨插手了。最后十一岁的丁晨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找她哭,找她要赔偿。
那个时候,她十分慷慨的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十一岁的少年,第一次被人吻了额头,脸烧烫了一个晚上,害得师父抱着他跑了好几家药店。
每每思及此,姚佳的唇角总会上扬。
目光逐渐朦胧,她微微张嘴,吸了一口冷气。恍惚看见年少时的自己被村里的小男生架在肩上,头戴小红菊,身裹红毛巾,扮成小新娘,嫁做丁晨妻。
湿润的眼角被她扯着衣袖擦干,出租车在丁宅门外停下,姚佳下了车。
就在她正准备进门之时,却见玄关处走出一个少女。尔后她看见一身睡袍的丁冶,面上含着笑,将那少女送出门来。
下意识的,姚佳往后退了几步,藏到了墙角。
那方,丁冶将少女送到了门口,正好看见门前尚未来得及离开的出租车,当即拦下将少女送走。
姚佳从暗处步出,只看见那少女的背影。两手抱臂,她提步过去,丁冶这才看见她。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一刹而过,男人扬唇,“回来了!丁晨他们都出去找你了!”
姚佳点了点头,目光越过丁冶,向那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张望,“刚才那小美女是谁啊?叔叔的爱慕者?”她调笑,语气戏谑。
丁冶也笑,将她上下一番打量,尔后走近些许,“你真的没看见她的样子?”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质问,似乎向确定什么。
“没有啊!看背影挺眼熟的!不管了,我好累,得去洗个澡睡觉了!”姚佳说着便往宅子里走。脚步才刚刚迈开,后颈便挨了一记手刀,眼前一黑,身体软到,当下陷入了黑暗,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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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西门妆刚下楼,便看见了站在餐桌前的沈尔。那少年身姿挺拔,两手交叠在身前,恭谨的站在一边。而柳妈正在布置早餐,西门妆今日算是起的最早的。
“二小姐!”柳妈向她打招呼,然后退去了厨房。
客厅里便只剩下西门妆和沈尔两个人,相对而立。
少女就站在楼道口,目光淡漠的看着沈尔,半晌才提步,向他走去。
见她过来,沈尔下意识的上前,小心的拉开椅子。谁知西门妆却不领他的情,坐到了别的位置。
气氛微微尴尬,面对西门妆的无视,沈尔也不恼。
“小姐昨晚睡得还好吗?”少年温润的嗓音问道,带着关切的味道。
西门妆正往面包上抹着果酱,眼帘微低,目光专注的盯着手里的面包,不语。
“我就知道蓝莓果酱是小姐的最爱!”沈尔依旧浅笑,变换话题。谁知他的话一出口,西门妆便将手里抹好果酱的面包掷在了碟子里,重新捻了一片面包,开始抹奶油。
她始终不说话,但是面上却是写满了不爽。面对再三沉默的西门妆,沈尔唇角的笑却深邃了些许,“小姐是在生我的气?昨晚一夜未归,让小姐久等了。”
西门妆终于抬眸,目光淡漠的扫他一眼,挑眉,“谁说我等你了?”
“噢,我只是猜测而已。”敛了笑,垂下眼帘,眼中的笑意却是满满的。其实他昨晚在街上晃荡到十二点,就回来了。只不过,西门妆不知道罢了。看她在房间和阳台来回转悠,一直到凌晨四点,他心疼却又开心。
西门妆的话落,沈尔还没来得及接话,便听见门外传来车鸣声。西门妆侧目,沈尔已经移步,向院子里走去了。果然,片刻功夫,门铃被按响,沈尔正好步到大门前,看见门外站着的少年时,微微一惊。
来人是丁晨,而他身后还跟着丁香,偏偏不见姚佳。
“你们怎么来了?”将门打开后,丁晨与丁香便一脸急切的步了进来。
那少年一上来,便抬手揪住了沈尔的衣领,一脸认真的道:“沈尔,你说,你把我大师姐弄哪儿去了?”
面对这突来的质问,沈尔微微一愣,尔后目光沉下,压低,落在丁晨揪着他衣襟的手背上。半晌,他才冷冷的开口,“放手!”两个冰冷的字节吐出,他的目光又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