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二想了想,只开口道:“听你们这么一说,那我直接回了他们家去。”
刘七巧见刘老二想通了,也只松了一口气,跟杜若两人回了独家。
两日之后,正是殿试放榜的日子,刘家一早就拍了小厮去礼部衙门等消息,杜若也一早托了太医院的小太监,到皇上跟前的大太监福全那边打探消息。那小太监只跑得一脑门子汗,来向杜若回话道:“回杜太医,打探到了、打探到了,真是可惜啊!”
杜若一听,只吓了一跳,又想起殿试也不至于落第,才又镇定的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您那小叔子名字没别人响亮,状元爷给别人拿了去,只得了个榜眼!”那小太监一边说,一边重复着那福全的话道:“皇上当时看了那一甲三篇文章,当真是喜欢的很,深感不分伯仲,便挑了字体最公正的那一个,打算钦点为状元,谁知翻开了卷角,看见您那小叔子的名字,当场这笔头就落不下去了,只问道:这大雍的状元就叫这名字,写在皇榜第一个,可不得招人笑话。于是皇上索性翻开了案卷,选了名字最好听的一个,点了状元,您小叔子就只得了榜眼了。”
杜若一听这哭笑不得的理由,只僵得脸上的表情也没了,愣了半刻,才从钱袋里头拿了赏银出来,赏过了小太监,匆匆就回刘家去报喜去了。
管他状元榜眼,好歹是高中了。
刘八顺这两天倒是空前的淡定,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寒窗苦读了整整十四年,虽然比起那些几十年的,看上去才刚刚开始,但是不得不说,他也确实完成了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了。
钱喜饨来,瞧见刘八顺还淡然的窗口下看书,只把手中的托盘放了下来,端起里头的瓷盏送上去道:“怎么还看书呢?都看十几年了,还没腻味吗?”
刘八顺合上了书,放到一旁,接过钱喜儿送上的茶盏,只喝了一口,笑道:“怎么又是核桃露,你都磨十几年了,也不腻味?”
钱喜儿脸颊一红,背过身去,刘八顺变放下了核桃露,顺势从身后抱着钱喜儿,在她耳垂上蹭了一下道:“喜儿,三年前我没顺了娘的心意娶你,不是我不想要你,只是男子汉大丈夫,没有功名,如何娶妻生子。”
钱喜儿只觉得身子也微微发烫了起来,头越低越下,嗓子都有一些沙哑的感觉,伸手拉了一把刘八顺按在腰间的手腕,只小声道:“你乱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八顺低头,含住了钱喜儿的耳垂,□□了一下,将方才看过的书低到钱喜儿的跟前,钱喜儿只瞟了一眼,差点儿吓出病来,上头画着□□的两个小人,正在秋千上做……做那种事情!
钱喜儿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只气愤道:“早知道你是在看这个,我才不给你磨什么核桃露呢!”
刘八顺见钱喜儿羞得都快生气了,才松开了她,只坐下来,拉着她也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头。钱喜儿才坐下,便觉得有一样硬热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腰上,只尴尬的扭了扭身子。那边刘八顺倒是看着还有几分淡定,只蘸饱了墨水,让钱喜儿拿着自己的笔道:“快把你的名字再写一遍,我看看你进步了没有。”
钱喜儿撇了撇嘴,只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的名字。钱喜儿的名字里头有个囍字,最是复杂,虽然一早就会写,可每次这三个字写出来,总是大小不一,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刘八顺便伸手握住了钱喜儿的手,带着她一笔一划的写着,只笑道:“等你这喜字写好了,我们两的喜事也改办一办了。”
钱喜儿闻言,手腕微微一颤,只稍稍扭头看了刘八顺一眼,抿着嘴越发卖力的写了起来。
两人正在房里你侬我侬,外头已经传来了锣鼓的声音,小丫鬟只急急忙忙进来道:“少爷少爷,皇榜发了!少爷中了。”
钱喜儿手腕一抖,忙不迭从刘八顺的身上起来,急忙问道:“中的什么?”
“刚刚大姑爷才过来,说是中的榜眼。”小丫鬟只睁大了眼睛回道。
刘八顺少年得意,也颇有几分傲气,闻言脸上倒是没几分喜色,只转身将方才那书合上了,丢在一旁,脸上还带着几分失落。
钱喜儿见他这样,只喊了丫鬟先出门,上前向刘八顺福了福身子道:“我的榜眼老爷,怎么还生气了起来。”
刘八顺郁闷,赌气道:“喜儿,你做不成状元夫人了,早知道如此,我何必等这三年。”
钱喜儿脸上倒笑得淡然,只开口道:“这古往今来,能当然状元夫人的人可不多,不是八顺你没福分当状元,肯定是我没福分当状元夫人,才累的八顺你没当上状元。”
这时候刘老二正好从外面进来报喜,只叹息道:“不是你们的错,错得是我,没啥文化,给八顺取了这么个名儿,皇上见了都嫌弃。”
杜若只跟在身后道:“其实一甲前三,不拘是状元,还是榜眼探花,都是一样的,有了这样一个故事,只能说明八顺的文章书法是最好的,输在这上头不算什么。”
刘八顺这时候也不那么郁闷了,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有这名字也是一样,再不好听,他刘八顺也已经当了二十一年的刘八顺了,于是便欣然接收大家的恭喜。
刘七巧这时候也从外头走了进来,见这小书房里,红*袖添香,正是一派悠闲时光,便笑着道:“既然八顺高中了,那也是时候喜上加喜,不如就把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