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尚书阴沉着脸:‘去把老三叫来。’
倒也认可了自家夫人这话,他不过是一时气话,倒霉儿子就要跟着倒霉孙女离家出走的节奏了,还能怎么样。能说打了老鼠怕摔了花瓶吗,就这个二儿子,花瓶,他也配。想想都糟心。他华府到底是哪代祖宗没有积德,出了老二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呀。可怜他一把年岁还要为了子孙奔波。头疼。头很疼。
都是他这个当爹的心软呀。
这个时候的华老尚书还把事情定位在自家孙女善嫉,顶多砸了人家楼子。要被侯府休回来的水准上。就不知道他家孙女已经把箭头指向了青楼的鼻祖,旧制上,不知道他家孙女本事,把嫖客都给搂草打兔子。一起收拾了。其中里面包括官员还有才子。当真是惹的一手好祸。堪称专业坑爹。坑祖父,外加坑外祖父。还是继的。
须臾的时候,华府的华三老爷从外面的回府了。摊上大事了呢。慌忙之间说的笼统,华老尚书觉得今日有点不在状态,没有听明白重点。当然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华老尚书阴沉着一张脸。第二次问出同一句话:“你再说一遍。”边上的华二老爷都呆呆的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而同华老尚书并排坐着的华老夫人已经萎靡在座位上了。真的摊上大事了。
华三老爷看着自家祖父:“儿子从外面探听来的,凤仙楼没有被砸。四姑爷夫妇也已经回府了”这算是好消息。
接着华三老爷说了:“不过四姑爷打了穆国公府的小郎君。据说小郎君是被驾着送回国公府的。”
华老尚书觉得事情还不算是太大。侯府郎君打的人,跟他华府没什么直接关系。即便是自家四娘打的那也不是没有摆平的可能。他这一张老脸还是能卖一卖的。
然后华三老爷直接说:“芳姐在凤仙楼里面只漏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听说举止还算是得当,没有坠了咱们华府的名头,不过把在凤仙楼里面的官员,同从古至今留恋楚馆的才子们都给得罪了。”
华老尚书好半天没动,多好的本事呀。都没有顾得上喝斥自家三儿子,那等地方还要什么华府的名头呀。难道在那等地方还能有好名声吗,同自家华府出去的四娘。做的惊心动魄的事情相比,如今这些都不是事了呢。
华三老爷对着自家二哥:“二哥,这芳姐投错了胎,就应该是兄弟的闺女呀。兄弟在京城多年,对这青楼楚馆也是一知半解,没想到侄女竟然能把这青楼的出处,起到的作用,三言两语给说的明明白白的,不愧是榜眼老爷的小娘子,学识渊博。”人家是真心的崇拜。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一个钻研学识的路子呢
原来这官妓还有这么大的名头跟作用。亏自己自称青楼常客呢,愣是没看出来其中的门道。见识不如自己侄女了。惭愧的很。
华二老爷看看自家老爹,自家闺女惹出来的祸事有点大。现在看出来了,自己的官位还是不够大。恐怕摆不平呀。挠挠头。拽拽胡子:‘三弟客气了,我华府出来的小娘子,若是不能言之有物,那就愧对我华府精心培育的十几栽春秋。’
华老尚书再次甩出手中的杯子:“啊呸呸,你少给我华府,华府的挂在最边上。我华府养不出来这等言之有物的女子。那是你个榜眼老爷的本事,我问你她平日里看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 就知道这等腌糟的玩意。你给逆子,就说你整天的无所事事。弄些取巧投机的东西,看看,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明日里那些文人举子怕是就要堵门了,你如何应对,你们父女置我华府与何地。”
华二老爷不敢躲,跪在地上:“儿子不敢连累华府百年门楣,不敢连累父亲清明的官声,不过芳姐说的没有错,那些fēng_liú才子,不过写了几句酸诗,都是欺世盗名之辈。有几个能是出来治世的。还有那等留恋楚馆的官员,能是什么好货。儿子不才,也不怨同这等人为伍。芳姐一内宅女子能道出来其中的真谛。儿子与有荣焉。父亲您把儿子逐出门墙吧。”
华三老爷觉得事情有点太严重了,没有到这个份上不是,再说了侄女做事虽然不靠谱了点,见解还是可以的:“父亲,芳姐是咱们华府子女,咱们华府子弟都是修身正直,品性高洁之辈。耳濡目染自然见不得那等腌糟之事。说起来四娘说的也没有错。父亲,您且等四娘回府在罚他好了。”
华二老爷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家三弟,这话的分量不轻,一个弄不好,自家芳姐 会带累了华府的子弟从出嫁女子。不他也不会自请出门。怕的就是连累了兄弟,连累了子侄。
华老尚书冷哼,不过是抱怨两句而已,看看两个没出息的儿子,难道他是个怕事的吗。再说了四娘这番见解毁誉参半。不慎重处理,自家华府在大梁朝百年的门第,淹死在里面都不见得见到点浪花。已经不是进退自如的事情了。
好歹四娘虽然胡闹,也算是言之有物。虽然冒大不韪,倒也勉强能变出来几分道理:“如此说来,你那侄女定然是没有见过她这个亲三叔是何等的fēng_liú才子。我华府若是没有你这个fēng_liú浪子,子弟品性会更高洁的。”这话太打脸了。
华三老爷低头谁让自己就是街溜子呢,谁让自己就是那帮艺妓的常客呢。自打嘴巴呀。:‘儿子确实不成样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