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不接芳姐的话,只答对五郎。是真心的不愿意同一个女子打交道。尤其是这个郡守夫人,多看一眼都遭罪。
五郎真的不以为如何。这位老先生的本事他没见过,也看不上,不过看人年岁挺大的,还想着将来要让老头看着自己自卑呢。
看老头脸色不太好。所以很委婉的拒绝:“承蒙先生错爱,小子自幼承祖父教导,拜师之事怕还要长辈们说了算了。”
芳姐眉毛都扬起来了,别看自家五郎年岁小,可说话够味。祖父对谢老头,谢老头肯定完败呀。
就连池二郎也多看了小舅子两眼,这小子行呀,这么大的点就能挤兑人了。
可不是吗,自家老祖父官拜六部尚书,要名有名。要势有势,国家承认的高学历,你一个落魄靠名气教书的老头,怎么就敢出口妄言呀。人家看不上。
就见谢老头那张脸像猪肝一样的颜色,盯着五郎的小嘴巴,胡子一翘一翘的的,真的被气的翻白眼了。没受过如此屈辱。
芳姐:“先生看的起舍弟,是舍弟的福分,您也知道我们尚书府的规矩礼仪是一等一的,这孩子心眼实。人说孝字当先,这孩子平日里最推重的 就是老先生了,竟然还能想到征求祖父的意见,当这是让小妇人没有想到呢。”
池二郎跟着说道:“难得。难得,内弟赤子之心。难怪老先生慧眼识珠。”
谢老头努力平息心火看向这对郡守夫妇,怎么看着两人都不是好东西呀,五郎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心思呀,说不得就是哪饶舌的妇人背后攒对的。
老先生就不想想,人家能知道你做什么来的吗。就是想攒对,那也得猜得准您的目的呀。真是冤枉死了。
不过这个台阶他的接着:“嗯,小小年纪守得住本心,确实不容易,华老尚书好福气呀。”
芳姐喜滋滋的,就跟夸她一样:“不敢当老先生夸奖,不过是我们这些子孙略微争气些而已。”
老先生一下子咬了舌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京城的教养难道全都变成这样了,怎么堂堂的尚书府娘子,竟然一脸的理所应当,没有羞愧之意呢,
在看池二郎脸色都没有变,难道风气真的变了,世风日下呀。
只有五郎脸色不愉快,真心的不愿意给老头当弟子。
芳姐心说怪不容易的,这老头竟然能找到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过来池府走动,也是人才呀,难怪人家能在辽东这块混的风生水起。
勾着一个五郎,将来百分百的才子不说,还得了一个惜才的名声,知道内情,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老先生的行为怕都要把老头的声望给刷高一下。
谁又能说这老头被人家给为难了,才放下架子过来示好的呢。人家这手段,这脑袋怎么长的呀,芳姐想到这里,不佩服老头都不行。
就是池二郎在心里品品也得佩服这老头,圣人把辽东的赋税给免了,自己也不鸟这老头了,老头还能找到这个么一个名头过来走动。当真是里子面子都有了。难怪人家能走到这个高度。
芳姐知道自家五郎将来肯定是要高中的,可若是多了这么一个师傅,不说学识上就是名望上那也是事半功倍呀,而且高度不一样了,错过这个机会,那才是棒槌呢。
拉过五郎:“我们姐弟都是在祖父的教诲下长大的,不过祖父教导我们小辈的都是做人的道理。课业上五郎从没有拜过师傅。虽说咱们爹娘都在京城呢,可五郎既然在我同大人这里,我这个长姐,就是五郎的长辈,能得老先生看重,是五郎的福气,也是我华府子弟的福气,就是父亲同祖父大人知道,也会亲自像老先生感谢的,五郎还不快拜见师傅。今后五郎就交给老先生教导了。”
池二郎可不怎么看好这个老头,这就是武将同文人的观点差异。
不过看着芳姐这么上心,再说了小舅子在辽东这快呆着,真的找不到比谢老头更有名望的师傅了,凑合着先用吧,等回了京城再给小舅子找好的,
想通了跟着说道:“承蒙老先生错爱,邵徳夫妇感激不尽。五郎还不快拜见先生。”
五郎觉得好像自己被姐姐姐夫嫌弃了,怎么就有往外推的感觉,昨天这位还是他的目标跟敌人呢,今日就变成了师傅,变化有点快,孩子的世界观有点扭曲,跟不上行事呀,不愿意,有点委屈,有点不认同。
谢老先生一生收了那么多的学生,即便是名声不显之时,也没有别人如此嫌弃过,看看小郎君哪个表情,哪里有一分的情愿呀。
他老人家多脑抽才过来池府这一趟呀,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就见芳姐拉过五郎:“五郎拜得名师,往后咱们大朗可不是要沾光,能得先生指点一二吗。五郎可要带好小外甥。”顺便小声说道:“没有在比在先生身边,更能知道先生到底有多高深了。”意思就去探底的。也不知道五郎听不听得懂。
五郎抬抬眼,真的听不懂,有小外甥给他作伴就成,不是自己一人被卖掉就好,再说了自家小外甥没啥慧根,也不太聪明,昨日里他们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