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冒:‘娘子可是要喝茶。’
芳姐揉揉额头:‘算了,还是先看吧,祖父他老人家的训导,可不是随便哪个孙女都有幸能聆讯的。可见祖父他老人家心里有我,最疼我这个孙女了。’
双冒扫了一眼老尚书的信件,抿嘴抬头,亏得娘子心这么大。还能说的这么理解人。在府上的时候,可没看出来,夫人同尚书大人如此关系紧密呢。
老尚书的书信很长,首先让芳姐同池二郎亲自去老先生那里拜谢五郎的先生,顺便转达他老人家不能亲自过来的遗憾。
要求务必让老先生知道他们池府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甚至交代了。拜师礼是他老人家特意准备的,随后就到。可见老尚书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然后是对芳姐一连串的批评指教,从他们夫妻来东郡开始,娇吟奢侈,挥霍无度,暴虐好杀,败坏私德,抛头露面,就差骂她女土匪了。
最后说芳姐狂傲无知,做出来的事情越来越没有章法。竟然敢对老先生做出那等混账的事情。简直就是地痞无赖,她凭什么呀,她有什么依仗,敢同那样的大先生叫板呀,问她还想怎么作死。
他华府怎么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孽障。
芳姐看出来了,老尚书是在表扬她开始做的不错。只是对在谢老头的事情上不太满意而已。
然后就把书信给合上了。淡然的对着听到他读信之后,惨白着一张脸的双冒。
双冒心说自家娘子被老大人如此厌弃,可如何是好呀,没有娘家的女子,往后可怎么立足呀。摊上大事了呢。娘子怎么还能如此淡然。
芳姐淡淡的安慰双冒:“祖父这是在夸我行事周到。张弛有度,敢想敢为。不过他老人家比较含蓄,对自家子孙要求比较严格,不会说的那么直白罢了。”
双冒嘴唇哆嗦半天。一点没听出来呀,有心提醒夫人,不要太盲目才好。可是自家夫人已经陷入沉思了。算了本也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事情。稳稳心神,还是好好地伺候娘子吧。
芳姐想着老尚书的斥责,说起来老尚书骂的虽然狠点,倒也能发人深省。
这事吧。确实做的冲动了点,池二郎比她本事大,为何不做这样的事情呀,那不就是文人不能轻易招惹吗,幸好老先生不愿意同她一个女子计较,不然芳姐还真就 没想过老头要跟他死磕的话,她怎么对付天下的悠悠众口。
老头的学生可是海了去了。一人一句话能喷死她,最要紧的是还要连累儿子,连累家小,难怪老尚书要骂她。
芳姐闭眼,轻狂了。从京城出来久了。竟然轻狂了,忘了天有多高了。以为世界撑不下她了呢。这个得改,不然要命。
她如今可是有夫有子还有爹,有兄弟的人了呢。芳姐皱眉,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顺序变了呀。怎么就夫跑父前面去了,太对不起他爹了。
拿起老尚书最后一页书信,芳姐郁闷了。这老头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
老尚书都不让她同华府的祖宗亲近了,隔了这么远,还不忘交代她跟侯府的祖宗们打好招呼、多认识、祭拜几天。这老头多狠呀。
芳姐懒得跟老祖父计较,既然不让我跟华府祖宗亲近,干嘛还管我同池府的祖宗关系如何呀。前面你不负责任,后面你管的宽不是。老头年岁大了,脑袋不好用,定然没有弄清楚逻辑关系。
不过该听的还是得听。祭拜祖先吗,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所以在池二郎同芳姐闹别扭的时候,芳姐已经在过年才祭拜的祖宗的佛堂里面呆着去了。
池二郎心说难道夫人在同他认错呢,话说没这么严重呀。真的不用跟祖宗告罪,只要跟他两人的时候,轻声细语一下就好,话说自家夫人也没有什么错吗。
这个时候的池二郎心里早就服软了,就不该同芳芳姐生气,简直就是没事吃饱了撑的,看这些日子过得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等回了东郡定然要好生的同芳姐亲近一番,往后没事再也不找事了,你说自己本来就比芳姐年岁大,让着些怎么了。
想到年岁大,池二郎心事重重呀。弄墨都知道自家郎君,如今多了一个自恋的优点,每日都要照镜子,而且看着镜子,一看就是好半天,恨不得能看出来一朵花。
也不知道老爷到底多满意自己英俊的外貌。
池二郎不知道弄墨怎么想的,每日对着镜子的时候,就几个字,我真的很老吗。然后在否决掉,看着也不老呀,同自家夫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才对呀。池二郎被自家夫人一句老不正经给伤到了。
幸好池二郎明日里面有忙不完的事情,照镜子的时间不多,不然不定被人怎么说呢。
池二郎在忧心夫人,一时半会的也赶不回来,赶回来芳姐也不见得搭理他。
可华三郎在府上呀,尤其三郎还收到了祖父的书信,内容不怎么好,斥责什么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让他这个客人,去压制主人的破活计。
祖父他老人家怎么就不想想他在池府什么身份呀。惹了芳姐,他能好过吗。
还让他过去给四娘布置功课,一定要在祭祖的地方盯着四娘做功课,祖父他老人家不是这么恶趣味,故意整自己的吧。
只能说华三郎在东郡呆的时间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