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想若是五妹妹碰上二姐这事,他怕是能把五妹夫家的大门给凿开。到底不是一起长大的,理智比感情多。
池二郎要是知道夫人的想法,肯定不想回京城,就这还理智呀。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不理智的话,不是直接要了二姐夫的命呀。
张家大朗在妹夫同舅兄面前同样在做告别之语,池二郎没有那么多的细腻情怀,做客吗,早晚要走的:“姐夫客气了,什么时候去京城,咱们兄弟在好好地相聚,”
张家姐夫心里明白,辽东不过是四妹夫晋升之地,不会久居。他日相聚自然不会是这里:“借妹夫吉言,希望姐夫有到京城之日。”
池二郎想起来了,有一部分氏族不肖科考,偏偏圣人如今任免都是科考出身,已经少有推官的了。这位姐夫去京城只有科考了。
华二郎不像妹夫那么逍遥,他还是担心二姐:“回府之后,还望姐夫对姐姐回护一二。”
张家大朗这次说的诚恳:“二郎多虑了,回护夫人本就是姐夫分内之事,二郎尽管放心,在我张家定然不会让二娘委屈的。就是长辈那里,姐夫也会一力承当,不会波及二娘的。”
华二郎:“有姐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终归姐姐也有不当之处,在长辈面前配个不是,也是应该的。”我华家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
不过也要张家的长辈适度,这个分寸希望这位姐夫拿捏好才是,华二郎纠结,不知道这话怎么表达好。
张家姐夫:“二郎莫要再说了,姐夫无地自容。”
池邵德不好搀和他们的谈话,毕竟他姓池的:“好了,难得咱们兄弟在一起还能相聚几日,姐夫同舅兄就不要客气了,就像内子说的,都不是外人。二郎这里还要请姐夫多多包涵呢,芳姐平日里性子是极好极好的,不过是最近因为有了身子,性子略微烦躁而已。有得罪姐夫的地方,二郎在这里给姐夫陪个不是,姐夫莫要放在心上才是,姐夫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看在四娘一心维护二姐的份上。”
张家大朗暗中磨牙。对这个小姨子,那真是恨得咬牙切齿的,看着妹夫这时候还不忘维护小姨子呢,对折为妹夫的容人之量佩服,人家说的又这么的谦虚。张家姐夫那是磨着后槽牙说话呀:‘妹夫客气了,姐夫岂是不知道好歹之人,说起来还要四妹性子憨直,有话直说呢,不怕妹夫同舅兄笑话,他日姐夫有幸拥有一儿半女。都是拖了妹妹的福气呢。’
池二郎:“姐夫客气了,姐夫不必太过记在心来才是。”怎么听这位姐夫说这话的时候,都是在磨牙的,心眼太小了。
不过只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男人吗说过去自然就过去了。至少他池邵德就不会跟个女人斤斤计较。
华二郎也觉得四妹夫能够如此姐夫该不介意才是。
就不知道张家大朗如今没有孩子,心里有些自卑,什么都说不得,有了孩子之后,心胸放开,没有顾虑之后。就未必了。从这位跟芳姐从来不对头的接触中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宽和的。不然何必同小姨子针锋相对,能展现你得气节呀?还是情操美德呀?从根子上说这位就是心眼小的。
从庄子上回来没有几日,华二郎同张家姐夫。夫妇就告辞了,就像来的时候一样说走就走了。能让人安慰的是,两口子看着感情不错。
芳姐给二姐打点的土仪不少,有这段时间他家二姐看重的瓷器,还有辽东的特产,最重要的还有古大夫给二姐夫开好的药草。粗粗的看。足够他家二姐夫喝上一个月的。
华二郎那里,芳姐也不小气,不过人家华二郎拿的东西,只要在京城的铺子里面直接取就好,根本不用大老远的随着车马走。
自家四妹子对他们兄弟大方,华二郎已经习惯了。谁让他们是文人世家,刚巧四妹子铺子里面的玩意,刚好就是他们文人喜欢的呢。
至于张家姐夫那里,芳姐除了喝的草药,那是真的没什么可送的,土仪都是管事给拿主意按着面上的规矩准备出来的玩意。
华二郎表示内宅女人的天下,这种事情他不管。好歹看在二姐夫送给他的舆图的份上,亲自准备了一方砚台当礼物。好歹算是没有失礼。至少张家姐夫面上好看一些。
芳姐有点感伤,这年头的姐妹出嫁以后,都是身不由己的,往后一辈子不见面,那都是很有可能的。
站在城门外看着远去的车队,心绪不太平静。
池二郎单手扶着芳姐:“放心,祖父,祖母还在呢,他们总会要到京城去看望长辈的。你们姐妹总有机会在见的。”
芳姐:“只希望二姐万事顺遂,赶紧的怀个孩子才好,男人靠不住呀。”
池二郎不太高兴:“是二姐夫靠不住而已。夫人怎么能够盖伦,而且就是二姐夫那也不得看将来呢吗,现在说还为时过早的。”
话说夫人你能正视一下你夫君吗,我还是靠得住的吗,池二郎幽怨的芳姐想不知道都不成。
芳姐:“是呦,二姐夫就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说是这么说,心里那是顶顶的明白,这年头的男人都渣,
至于池二郎吗,芳姐觉得必须拖着他小众化,需要加强警戒,必须不能渣的新好男人。
话说好像只有祖父或者祖母大寿什么的才能让远嫁的闺女孙女们回京城庆贺吧,芳姐:“等咱们回京城了,我就攒对祖父他老人家办个大寿。”
池二郎对于夫人如今跳跃式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