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坐在沙发上,正在思考后续要做的工作,就听得有人走了进来。
他抬头一看,进来的是昨天下午过来闹事的那帮子人里的两个,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还被自己点了哑穴,另一个咧着一嘴黄牙颤颤兢兢的。
“你们两个又来干嘛?”董飞起身来到他们身前。
见着董飞过来,两人吓得都是一哆嗦。毛三说不了话,退后一步,把大黄牙给推到了前面去。
大黄牙陪着笑脸,对着董飞点头哈腰的:“飞哥,我跟我们老大今儿是过来向您赔礼道歉来的,我们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帮我们老大解了穴吧。”
董飞看了两人一眼,发现这两个家伙都是目光闪烁,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冷笑道:“解穴没问题,先把昨天我问的那个问题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我这里挑事的?”
他目光一冷,身上便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慑人的气势来,大黄牙觉得自己腿都软了,尼玛,现在面对的这小子武力值爆表,一巴掌能把人给打飞了,他不怕才怪。
大黄牙低了头,怯生生地说:“是,是尚飞鹏让我们过来的,他说您和他有深仇大恨,他发誓一定要让您不好过,就让我们老大带人过来找您的麻烦,也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您。”
尚飞鹏那晚在董飞手下吃了那么大个亏,他那样的道上大哥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让人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董飞觉得有点不对劲。
眼前这俩家伙鬼鬼祟祟,眼神闪烁,明显的在撒谎。
“呵呵!真的是鹏哥派你们来的?”董飞问道。
“真……的!我发誓,要是自己说了谎,就让我们老大生孩子没pì_yǎn!”大黄牙信誓旦旦的说。
他后面的毛三听他拿自己发誓,还诅咒自己生孩子没pì_yǎn,气得抬脚对着大黄牙的屁股就是一脚,将他给踹倒在地。
“哎哟!大哥,你踹我干嘛?”大黄牙气愤地说道。
“……”毛三当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瞪着一对绿豆眼对着大黄牙又是一顿猛踹,他心说,麻痹的你倒是大方啊,拿我来发誓诅咒的。
毛三嘴不能说,但下手阴狠,一会功夫踹得大黄牙满地打滚。
“好了。”董飞一把拽住毛三的胳膊把他给甩到一边,狗咬狗他管不着,但两条狗在自己店里闹腾起来像什么样子。
他笑吟吟地看了两个混混一眼:“既然你们说是鹏哥让你们来的,那就好办了,我现在就给鹏哥打个电话,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装模作样的查找上面的号码。
他哪里会有尚飞鹏的手机号,不过是吓唬他们。
但毛三跟大黄牙做贼心虚,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尚飞鹏那样的对他们这些小混混来说,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要是给尚飞鹏知道了,他们在背后捣鬼,往他身上扣屎盆子,估计没他们什么好果子吃。
眼见着董飞把手机放在了耳边,毛三跟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将他拿手机的手臂给拽住,眼里满是哀求的神色。
大黄牙则刚站起身又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飞哥,千万别,千万别给鹏哥打电话。”
董飞把手机收起来,一抬胳膊,把毛三给甩了个屁蹲儿笑道:“为什么不能给鹏哥打电话?”
毛三跟大黄牙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他们有种弄巧成拙的不妙预感。
“不说话?那好,看来这个电话还是得打给尚飞鹏。”董飞冷笑一声,又拿出电话来。
那边,毛三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他盘算着,尚飞鹏比之黄书朗对他们的直接威胁更大一点。尚飞鹏的狠毒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若是自己被他给恨上了,东河市估计毛三是甭想混了,只能亡命天涯。
要不,直接把黄书朗跟那****的济仁堂医院卖了?
毛三这也是没招了,他绝不会接受自己一辈子不能说话这个现实,所以,他必须得想折子让董飞满意,以求得他的谅解,帮自己解了穴。
这会见董飞又把手机给拿了出来,他吓得也“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对着大黄牙的脑袋重重给了那么一下,用口型示意他照实说。
大黄牙苦着脸点点头,对着董飞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飞哥,别,千万别给鹏哥打电话!我说还不行吗?是济仁堂医院的安保部经理黄书朗指示我们来您这儿闹事的,那王八蛋说,济仁堂医院周边一公里内,不允许有任何医疗机构存在。”
董飞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看看斜对面的济仁堂医院的后门,门口那儿分明有人在探头探脑往这里看,新仇旧恨顿时一块涌来。
刚开始这家店的前老板李庆民跟他说济仁堂如何如何时,他还略抱有点怀疑的。这会儿,他算是见识到了。
日!没想到这家济仁堂医院如此霸道。
他随手把毛三的哑穴给解了,冷声对这两个混混说道:“你们俩替我捎个话给你们的主子,就说,我董飞说了,这笔账先给他记着,再敢招惹我,咱们就新账老账一块算!滚吧!”
两个混混屁滚尿流走了。
济仁堂医院,窦世良的办公室里。
窦世良脸上笑意全无,神情严峻。他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黄书朗则垂首站在一旁。
不久前在十指道发生的事情,黄书朗已经全告诉了窦世良。
这让窦世良十分的震惊。
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