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丐帮弟子中虽不乏有素日与陈贺交好之人,但如今受命帮主也知得全力以赴,不敢偏私,见得陈贺闯入阵中,棍棒齐舞“呼呼”往其身上招呼。
陈贺今日乃第一次破打狗阵且是只身一人,实不敢有丝毫小觑,当即施展“六龙回旋”护住周身,丐帮弟子中少有人见识过降龙十八掌的功夫,一下见陈贺身影晃晃似乎变身为六人均是大惊。如此一来丐帮弟子攻势顿缓,陈贺趁机使出亢龙有悔双掌前推,亢龙有悔这招刚猛无铸陈贺不愿伤害帮中兄弟,在力道上只用了五成。陈贺身前二十几名丐帮弟子一时猝不及防,只觉身前一股强势力道似排山倒海压来,各自情不禁向后挪了几步。陈贺见空隙已出,急使“飞龙在天”欲从上跃出突围,岂料身在空中忽觉头顶呼呼棍响,却是丐帮弟子已人纵梯之法补防了上来。今日所来之弟子均是帮中好手,若受如此敲击怎生能承受,当即双掌抬举亢龙有悔拍出。亢龙有悔刚猛无铸,只听咔嚓几声,头顶棍棒齐断,陈贺为之大惊,暗道:“看来他们是动真格的!如此力道哪还顾情分!若要离此地不得不全力以赴,但如此前赴后继人肉墙,我又如何是好?”正两难之际,忽然旁边树顶两个人影如长空捕猎之雄鹰俯冲而下,落入陈贺身旁。此两人落下时身法不俗,陈贺内心暗惊,若是他们也是来捉拿自己,今日怎能逃脱围捕,向旁边一瞧却是风火堂正副堂主刘正和葛冲,
原来上次刘正与陈贺分别后回到荆州风火堂,近日听闻张希白和夏致诚率领帮中好手北上捉拿陈贺,便与葛冲冒险前来寻查,没想果然如此,于是两人一直秘密尾随在张希白等人身后,这时见陈贺四面受敌,便也顾不得身份,跳出现身相助。
刘葛二人武功决非泛泛,有此二人相助,陈贺压力顿减,不一会儿中间空地越来越大,刘正此行早已不顾生死只愿助陈贺脱险继续追查自己所担忧之事。当即浑身一震衣裳鼓鼓内力发挥极致,挡住丐帮弟子三面攻势,葛冲见大哥豁出性命相护自也是全力以赴,陈贺知其心思,然他们如此义气,自己安能弃之不顾?当下说道:“刘堂主,你们快走吧!”
张希白和夏致诚见手下堂主胆敢以下犯上,心中大为不悦,张希白喝道:“刘堂主,你们这是干什么!眼中可还有帮规法纪?”
刘正既然敢现身自是毫无畏惧,根本对其毫不理睬,一边出手防御一边说道:“陈贺,你如此意气用事,如何能办大事?难道你想让我和二弟的心血付诸东流?”
今日之为尽在寻查洛阳丐帮受围真相,若是此时被逮住,此前又何必反抗,不如将秘笈乖乖上交为是,但若要弃两位义气朋友不顾,实在于心不忍,况且两位身为正副堂主知法犯法,犯下以下犯上重罪,弄不好恐有性命之忧。若是以往陈贺不需犹豫便会选择和这种兄弟同生共死,但这些日与刘正相处以来,处人为事逐渐思虑成熟,掂量而为,犹豫了会儿,说道:“好,二位好生保重!”说完大喝一声,一招飞龙在天再次飞身上空,这次受刘葛二人之益,空中补防弟子不多,且相距稍远发力不足,陈贺几乎无甚压力,手掌抓住其中一条木棍,神龙摆尾使出击退旁人,紧接一招突如其来,脚踏人头向外疾飞。
张夏两人见陈贺即将脱身暗叫不妙,急忙飞身而上,拦住去路。这两人对自己有教养之恩,若是往常决不敢对他们有一分不敬,然此时刚弃刘葛二人心中愧疚甚紧,只想冲出重围早日查出真相,了结种种烦忧,心急之下呼呼两掌亢龙有悔拍出竟是使出了十成力道。张夏二人知晓降龙十八掌厉害,这两掌亢龙有悔来势汹汹,不敢硬接两人分别一招灵狐九闪和蛟龙翻身侧身躲开。陈贺此时已将降龙十八掌运用的十分娴熟,见此良机岂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紧接左右先后各拍出两掌,待张夏二人将其掌力化解时,人已冲出了四五丈之远。以陈贺此时功力,张夏二人自知难以追上,眼睁睁望其背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也只能哎一声叹息。
刘正和葛冲二人虽然武功高强,但若想轻松破此阵却是实在难为,况且今日意在救人实不愿伤及帮中兄弟,见得陈贺去远两人先后双手一抬罢手投降。
张希白和夏致诚为围捕陈贺这几日可谓花尽心思,终于有机在此套住陈贺,没想全因此二人,计划完全失败,实在气愤已极。夏致诚愤愤道:“刘老弟,你尊为本帮堂主,怎么知法犯法,帮着陈贺那小子逃脱?”刘正知今日行为无论如何也是狡辩不了,只得埋头默不作声。
张希白仔细端详了会儿,忽然说道:“贺儿,心地善良淳朴,决不会藏着秘笈不交,是不是刘堂主你教唆他的?”刘正闻言心头一震,暗道:“没想这么快就将我和陈贺联系起来了,不行,决不能让他们怀疑我和陈贺有秘行之事!”当即表现得大为震惊,诧讶道:“什么?我教唆他?陈长老,贵为本帮四大长老,刘某岂敢对他不礼?”
张希白哼哼一笑手指现场,道:“你还不敢吗?”
刘正闻言砰的跪在雪地上,葛冲也急忙跪下,只听他回道:“在下确实不敢!今日冒犯帮主,触犯帮规,实在不得已,只应在下因欠陈长老一个大人情,曾答应过他不管他在何时何地只要有难必帮三次,誓言在先,这回恰好是第三次!”紧接又道:“无论种种,终是在下之错,还请帮主宽宏大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