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齐虽燃点了火把,但洞中实在太过黑暗也不太济事,只能见眼前片余光亮,刚移出几步只听得‘哗啦哗啦’几声响,只觉有石粒滚落之声从脚下传来。当下赶紧收紧脚步,缓缓俯身趴在地上将火把靠近眼前慢慢向前探去。多齐借着微微火光只见地面陡然断开,漆黑不见底。
多齐随手捡起一粒石子往下扔去,良久也不闻回响,心中大吃一惊“原来这里有一条深不见底深涧,看来金大叔他们都掉进了这里头去了。”想到这里不禁往手中铁棍一看,轻声道:“幸好这根铁棍将我绊倒,要不我也同金大叔他们一同摔下去这深沟里头去了,不知道这铁棍是哪位前辈留下来的救我一条小命…。”说道这里想起一事“这山洞这般诡秘怎么会有人进来,定是被山匪逼进山洞杀死在这里了,糟糕他们定会追上来也将我也杀害的。”想到这里急忙挥火把朝两旁探去,只见旁边并不太陡,一条天然小径绵绵延至黑暗中。此时担忧追匪在后,已顾及想太多,当下紧紧贴着崖壁,踏上仅容一步之宽的小径,小心翼翼向前移动。多齐在缓慢攀爬时只觉涧底寒气飘上冷的全身直哆嗦,加之壁陡攀爬十分困难,凶险万分,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也许会摔入涧底,即刻粉身碎骨。
过得会儿脚下路面渐渐变宽,当即蹲下身体用火把仔细一照,脚下路面确实变得宽敞了许多,心道:“看样子是走到了深涧对面了。”多齐望着这黑漆漆的山洞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进是退心中全无了主意,适才在崖壁上虽只攀爬了少许,但由于心中格外害怕全身已是大汗淋漓。坐在原地歇息了会,不见有人追上来才放心了许多,但过不得会儿一种黑暗的恐惧完全占据了整个心灵。正在这时突然只感觉一阵凉风吹来,顿感十分快意,但只不过片刻便消失。
多齐突然灵光一闪,心道:“‘空穴来风’这里一定有出口,只是这黑漆漆的地方该从何处寻起?对了,顺着风向寻找一定会找得到出口”。想到此处信心大增,当即又从衣服上撕下几块布条添加在火把上,缓缓沿着崖壁继续走下去。多齐沿着间间断断吹来的山风七拐八拐走了许久却仍未寻得任何洞口,灰心之下,蹲下靠着崖壁寻思道:“这山洞地形复杂,现在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倒不如在这些崖壁上做些图文标记,好不被迷路。”当下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借着火把微微亮光在崖壁上边走边刻了起来。多齐在崖壁上刻了会儿突然愣住,急往后退将火把紧紧靠向崖壁,疯狂的在崖壁上寻找什么,过了会儿不禁愣住,心中极为惶恐“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同样的线条刻在这些石壁上”赶紧拿火把再次靠近石壁仔细看仍是吃惊不小,寻思道“这些图案是谁刻上去的?莫非以前有人也来过此地,真是太好了,沿着这些图案走下去必定会找到路口。”
一丝希望升起,脚步自然快了许多,又在洞中行了大半天却仍未寻得任何洞口,正心灰意冷之时,突然眼前亮光闪闪,大觉惊奇缓缓走上前,只见亮光越来越大,陡然豁然开朗,一个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狭窄,但洞内宽敞明亮,隐隐约约见草木丛生别有一番天地。
多齐好奇心更胜,缓缓爬进,果然洞内别有天地,但洞中也并不十分光亮宽敞,果树从中一条小溪穿过,其中有一个小潭,洞上约有一个四五丈宽的洞孔,光线从中照射下来。多齐抬头向上望去,但见洞口四周枝叶繁茂,可洞高百丈,要想从此出去实是不可能。
多齐急忙持着火把向旁边寻去,希望寻着另外出口,这洞穴只不过方圆三十余丈宽,不花费多少时间便已走完,根本无任何出口。又仔细寻找了几遍,仍是无果,若是原路返还地势复杂一样无望,不禁心中渐渐害怕,暗道:“难道我此生就要被困于此,不得叫我与阿玛相见!”想到此处既悲又惧,蜷缩一团不禁热泪满眶。
在洞中呆了几日,见出洞已是不可能,便用铁棍和匕首砍些树枝,拾些干草材支做了一个草棚作为栖身之所,每餐均食野果野菜或潭中白鱼。
一日多齐百般无聊之下在洞内闲转时,突然隐隐约约见到草丛有一块突石,好奇之下走上前扒开杂草,却见这块突石越来越平整。将四周杂草枯枝去尽,竟然是一块长方石块,表面光滑平整,只有朝着自己的那面,凹凸不平,仿似被雕刻了些东西。俯身一看,直惊得双腿发软,一时站立不稳,跪了下来,心中不断叫道:“怎么可能?这…这…这是文字!这里怎么会有文字?”百般惊恐之下,再仔细一瞧,上面明明写着“罪人不忠不义之墓”几个大字。
多齐瞧着这几字,道:“难道天下间会有人叫不忠不义的人么,会有人来这种鬼地方?莫非有鬼怪在作祟”。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抬头向四周望望,越觉得这些地方有些诡异。忽然又见前方草丛中,树枝众多成堆,杂乱不堪,多齐又向四周望了望,缓缓走过去拨开杂草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原来这木堆铺盖较广,树堆中整齐布满四四方方的基石,从几大木桩可看出以前这里曾今是一间茅屋。多齐回首望着那墓碑,心想“这‘不忠不义’前辈究竟是何人,竟然居于此地,他又是从何处进来这洞里的,对了,这洞中定然还有机关出口,定是以前疏忽了许多地方,不曾发现,今日一定要仔细找找。”便起身回棚屋,点起火把朝四周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