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本来今天中午就能到凯里的,谁知道遇上了坏人,好想快点见到妈妈啊!”段莹莹楚楚可怜地掩面哭起来。
阿成使劲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拍了拍段莹莹的肩膀:“莹莹,别哭了,有成哥呢!我一定会尽快把你送回家!”
“你们也去凯里?”段莹莹停止了哭泣。
“对啊!我俩实在是太有缘了,我正好要去那边谈比大生意。”
“阿成……你过来!”我没好气地搂住阿成把他叫到一边,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是因为刚才那些灵符里有疗伤用的吗?
“你乱说啥呢?咱们什么时候说要去凯里了?你知道凯里在哪边吗?”我埋怨阿成。
“管他在哪边呢!小生啊!你知道莹莹觉得多么让人心疼吗?咱们修道之人,怎么能对这名弱女子的不幸遭遇袖手旁观呢?”
“去你的,是你修道,不是我修道,要送你自己去送,我反正觉得人生地不熟,别节外生枝得好。再说了,咱们帮她把恶鬼给灭了,已经算是功德一件了,没必要非得好事做尽。”
“嘿嘿!你说莹莹跟大猛子谁漂亮?”
得!阿成现在的思维重心跟我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唉!你丫好自为之吧!”我小声地提醒了阿成一句,朝段莹莹招呼道,“妹子,咱们去问问路吧!但愿这个点儿还有去贵阳的车次。”
段莹莹、阿成和我,沿着旧铁轨走回了贵宁县的站台前,透过候车厅的大玻璃往里看,已经有不少人坐在长椅上准备踏上旅程了。
我和阿成两人用拙劣的理由七嘴八舌地说晕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他们还好心地告诉我们可以坐汽车去贵阳,更幸运的是汽车站的发车区离火车站不远,就在出站口附近。
转车的问题并没有让我多为难,反而是阿成那张一刻也不停休的嘴让我倍感头疼。在去汽车站的路上,阿成的嘴巴就好像对着某国开战一样,唇刀舌剑,唇枪舌弹,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顺着见义勇为的台阶说了很多英雄救美的话,当然,这个英雄就是他自己。
虽说我对陌生人有一种本能的戒备心,但是随着接触的时间变长,我发现马尾辫的段莹莹其实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女孩子,难怪阿成会不受控制地发花痴。
“莹莹,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阿成这家伙一说话就带着一股“二”的味道。
“建工专业。”
“箭弓专业好啊!强身健体,为国争光,下次奥运会我一定看你的比赛直播!”
“你丫说什么胡话呢?”我再次把阿成拽到身边,“建工专业是指建筑工程专业,有名的和尚专业,跟射箭那个项目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懂就别乱说,省得被人笑话。”
“靠!我又没上过大学!当然不知道什么建工专业!我看还是聊点我在行的吧!嘿嘿!莹莹,你看过林正英演的鬼片没有?”
“你们看!前面是不是汽车站?”段莹莹华丽丽地无视了阿成的话题。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可由于刚好因为口干咽唾沫,所以一下子就呛到了。唉!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啊!**丝在女神心中永远不会有地位!
“活该!”阿成白了我一眼,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六点多钟,已经有了去贵阳的车。问了问售票人员,回答说大概需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这个时间在北京的上班族看来完全是小意思,所以我觉得贵宁离贵阳其实并没有多远。
“你好,我买三张去贵阳的车票。”段莹莹为了答谢我和阿成,抢着要帮我们买票。
“莹莹,我买就行,怎么能让女孩子掏钱!”阿成这抠门货第一次这么积极主动地打开自己的钱包。
“对不起,请准备好零钱,一百的我现在找不开。”年轻的售票员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想收,而是因为小县城的售票口一大早确实换不开钱。
“成哥,还是我买吧!我这里正好有二十七块的零钱。”
“不行!莹莹!这钱绝对不能让你拿!”阿成显得有些激动,憋半天,红着眼睛冲售票员吼了一嗓子:“收我的钱!不用找了!”
嗬!这可真是割肉了!我能听到阿成心在滴血的声音。不——用——找——了!这么土豪的话可是破天荒地从阿成嘴里说了出来。单凭言语我不好判断阿成在想什么,但是从抢着付钱这一点我却看出来了,丫是真得动心了。
“哦!”售票员都被阿成吓懵了,哆哆嗦嗦地从自己手提包里拿出七十三块钱来递给阿成,“我先从我个人财产里找你钱吧!”
“不行!说不用找就别找!这三张票是我们的吧?小生,咱们走!”阿成骄傲地向我点了点头。数不尽的豪情壮志溢于言表,别人需要用半生萧瑟才能换来的一腔热血,阿成只用七十三块钱就做到了。
与大多数西南省份一样,贵州的公路也多为盘山路,时不时的会来个u形转弯,然后让车内的乘客体验一下漂移的感觉。
我从小就不惧怕zuò_jiāo通工具,什么汽车、火车、轮船都不会晕,但是山路崎岖,左摇右晃,这会儿
坐在车里一个劲儿地打嗝,莫名其妙就晕了车,我终于体会到阿远有多难受。
“生哥,你没事吧?”段莹莹关心地转头问我。她坐在我前边,阿成乐呵呵地靠在她身边。
“没……没事。妈的!从小没晕过车,谁知道今天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