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远哥,问你个事儿,”我把贵宁火车站遭遇红衣女鬼的告诉了阿远,“你说什么人能把鬼从地府放出来?”
“放出鬼魂?这本身就是在特定时间内才可以做的事情,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为之的,这种颠倒阴阳的罪事,恐怕连十殿阎罗都没法擅做主张。”
“可是,那女鬼本来已经进了枉死城,谁知道却附在了段莹莹身上,这代表着什么?”
“有这种事?”阿远十分惊讶,“你说在火车上遇到了枉死城里的女鬼?会不会是认错了?”
“应该不会,当初黑白无常把她捉进枉死城的时候,我和小仨儿正好在旁边经过,我还差点被黑无常发现,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这就怪了,是枉死城的看守不利吗?这不可能啊!那里可是地府兵力的重中之重,除非有人故意放出来,不然不可能发生意外!嗯?你刚才问我什么人能放鬼魂还阳,难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对!明着没人放,暗里却有人搞鬼。我师爷和我在水城遇到的鬼差都曾经说过,有人借着十王争权之际,把枉死城的厉鬼放出来一些……”
“什么!”阿远大吃一惊,“这可是乱三界的罪过!要遭天谴!”
“天谴也得先找到人吧?这事儿应该还没严重到天上下来人调查吧?”
“嗯!应该还没惊动上边。对于他们来说,除非是破坏了天道规则,否则所有的意外都可以归为劫难,渡劫是为了圆满,所以他们一般不会干涉世事。这也是为什么在朝代更替的过程中,不管死多少人,出多少凶狠的妖怪都没有出现神祇过度干涉的原因。”
“你是说厉鬼还阳是人间注定要经历的一场劫难?那龙气被盗呢?是谁的劫难?”
“三清门的劫难或者中华大地的劫难。”
“也是命中注定?”
“暂时还不能下定论,咱们这次来贵州就是想调查出个结果来。”
“那咱们到底从何处着手呢?”
“凯里。”萧云参与进我和阿远的谈话,“就是小师哥他心上人那里。”
“是吗?那咱们现在就去吧!”阿成刚才一直沉默不语,现在却把眼睛瞪得比溜溜球还大。
“不着急,小师哥,你们几个人坐了一晚上火车,我看还是先休息休息吧!咱们改天再出发。我在当地已经找好了导游,哦不,应该是向导,他这两天正好没有空,咱们等他回了寨子再说。”萧云把他的想法告诉给我们。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计划,所以都点着头表示赞同。
“真是麻烦你了,萧师弟,你看着安排就行。”阿远非常客气地向萧云道谢,“萧师弟,凯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咱们为什么先去那里?”
萧云听了阿远的话稍微把车速放慢了一些:“我们这次去主要是调查一个叫做“埲次苗寨”的苗族分支。我虽然是贵阳人,但是我工厂里的工人有一些来自凯里,从他们口中多少能了解一些当地的情况。凯里是黔东南州的首府,除了有全国最大的苗寨和侗寨,还聚集了布依族、仡佬族、土家族等等一些少数民族。虽然那里大部分地区跟贵阳一样汉化得严重,不过在偏远的山里仍然有一些不被人熟悉的寨子,那里交通闭塞,人烟稀少,但是却保留着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神秘文化。”
“说实话,我们这次去调查的地方跟凯里实际上没多大关系,凯里只是我们跟当地那个朋友碰头的地方,那个朋友在我以前去黔东南采集药草时,曾经治过我的蝎毒,所以是我的救命恩人。前段时间紫元师父给我看过引魂铜铃和那些被回魂蛊操控之人的照片,无论是铜铃的模样还是中蛊后的症状,都让我想到了埲次苗寨。”
“最初关于埲次苗寨的信息是我那个朋友告诉我的,埲次这两个字并不是官方叫法,而是音译,在苗话里是风的意思。我那个朋友本身也是苗族,而且居住的寨子与埲次苗寨就隔了一座山,他说埲次人非常得热情,对所有的外来人都盛情以待,但是不懂行的人一定不要把热情当好事,因为埲次不光是贵州最原生态的苗寨之一,而且它还存有世上最古老的萨满巫术和巫魂蛊术。”
“埲次苗族?我在贵州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我忍不住插话道。
“是啊!听朋友说了之后我也很好奇。自从跟紫元师父修行以后,我对于贵州本土的一些奇术异法都下意识在了解、搜集,可跟你一样,我从来没听过有这么一支埲次苗族,我早就想去黔东南一探究竟,可始终不敢独自动身。”
“所以你才选定埲次苗寨为调查对象?”
“嗯!虽然很多寨子都有巫蛊和引魂的传说,但是引魂铜铃的样子却是各不相同的,这就是部落之间不同的图腾文化,我的那个朋友就曾经在埲次苗寨见过一模一样的铜铃。这次去凯里调查埲苗确实有一部分我自己的好奇心在里面,但是更多的是去验证,验证传闻和猜测的真实性。
“郭新生,你不是说那女人的弟弟也是苗族人吗?”大猛子冷不丁地问我一句。
“那女人?你是说鲁杰?”我的心头突然大惊!大猛子要是不提我都把这茬儿忘了!
“他不是苗族,是侗族。”我简单地回应了一下大猛子。我特别讨厌这种心如乱麻的感觉。这他妈怎么搞的!刚才听萧云讲话还听得津津有味,现在一想起鲁杰,一下子就联想到各种不愉快的回忆。
之前我们就疑惑过为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