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子带的东西不多,只挎了个装随身物品的包包,其他人也都把衣物放在了段小树家,一是携带不方便,二是又不出远门来大家都想着还能顺顺利利地回来,然而这一次,我们又把事情想简单了!
“哥,你们中午回来吃饭吗?”段莹莹收拾着碗筷问道。
“应该回不来,有什么事情我到时候电话通知你。”段小树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看到这我心里不免犯嘀咕了这通信公司的信号塔是不是欺负外地用户?为啥我这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而段小树却好像能正常通话似的?
“怎么?莹莹,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阿成依依不舍地望着段莹莹。
“成哥,我得照顾我阿妈,你们几个去吧!山路不好走,大家多注意脚下。”
“那……那我留下来陪你吧!”阿成整个儿一色迷心窍,什么正事都给他抛到脑后。
“阿成!”阿远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二货师弟。
“吭吭!远哥,我替你教训教训他。”说着我就伸手揪住了阿成的耳朵。
“放开我!放开我!”阿成忍不住疼痛被我牵下了台阶,阿远他们哄笑着跟在后面。
苗家的清晨很安静,行进间遇到一些早起劳作的人,身上穿着苗家人自己织染的粗布衣服,有些还戴着颇有苗家风格的帽子。段小树热情地跟他们打着招呼,他们虽然也回应着段小树,可注意力却大都集中在我们这些外人身上。越往山上走,空气越清新,虽然已是严冬,可在这里仍然能听到清脆的鸟叫虫鸣声。
我们脚下这条路全部用青石铺成,沿着雷山山势蜿蜒而上,段小树说,得翻过这座雷山才能到埲次苗寨。
雷山并不算高,很快我们就来到半山腰的平地上,青石路也走到了尽头,反身望去,段小树他们村寨已经远远的置于脚下。
“段老师,咱们还得继续往上走吗?”我问段小树。
“是啊!这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还得再走一会儿,大家要跟紧了,这里泥湿路滑,也得当心脚下!”段小树嘱咐我们。
听完段小树的话,我看了看四周,心里嘀咕道“都说山高皇帝远,这比“山外青山楼外楼”更远的苗疆更是与世隔绝,这要是出点啥意外,别指望寨子外边的人会知道。
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忐忑期待里带着些许的紧张。山风吹在身上能明显感觉到走路受阻,然而却一点也不感觉寒冷,经过了这一会儿的跋涉,身上早已被汗湿透了。人体的耐力是随着身体肌肉紧张放松,再紧张再放松的过程而提高的,可如果得不到很好的休息,就会像我现在这样无比痛苦——经过昨晚的安眠我的精神倒是恢复得不错,可身上每一个关节却变得酸痛非常,每动一下都疼得快喊出声来。
值得欣慰的是山顶的风景比想象中要秀丽得多。放眼望去,青山连绵,逶迤起伏,层层的梯田铺在山间,让人仿佛置身在画中。
“哇!好美啊!”大猛子发自内心地赞叹道,同时,她扬起手机,对着摄像头摆出了标准的剪刀手。
“美景有加,神明无踪。”胡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歪着嘴提了提腰带,也就是那根细长的皮鞭,我一想到这东西是他自己的尾巴,就愈发对妖仙之事感到好奇。
“小生,记住小灰灰的话,咱们可千万别掉以轻心!”阿远再次提醒着我。
“知道了,远哥。”我嘴上答应着,实际上也没太往心里去。艺术生嘛!看到美景早就收不住了。
“连绵的青山百里长啊!白云下面马儿跑啊!巴扎嘿!一起起来!”阿成仰起脸来,蹦跳着向前跑,小仨儿跟只小哈巴狗似的屁颠屁颠地跟着他。阿成这二货比我还收不住,自从他跟段莹莹重逢以后就一直不太正常,一惊一乍的,不是发花痴,就是发神经,我真怀疑丫是因为过度兴奋导致兴奋过度!
“大家看,埲次苗寨就在那个方向。”段小树伸手指向远处的一座小山脚下。
“这么远哪?”目的地的位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呵呵,这算是比较近的了,都能直接用眼看到。来,咱们继续赶路!”段小树没太理会我的惊讶,或许他早已习惯这山中的一切。
山间的土壤非常潮湿,脚下虽然有一些可以垫脚的石子,但偶尔还会踩进蓬松的泥土里,弄的鞋里鞋外全是湿漉漉的泥巴。
沿着泥泞的小路下山,再沿着山下的平地继续走,从山顶上观测到的路程实际走起来要远得多。本来原生态的苗家风景别有一番韵味,可是周围环境怎么越走越荒?完全没有段小树他们雷山苗寨欣欣向荣的景象,甚至有些本应长青的草木都变得枯黄,刚才从山上看可没发现是这副光景,这里横看竖看都不像住人的地方啊!
他大爷的!自从昨天下了出租车往段小树家走以来,我始终有一种随时迷路的感觉。
可能有人会说,你在水城买的山寨智能机不是有导航吗?
朋友们,谢谢你们关心,我刚才已经打开导航试过了,坐标一下子给我定位到齐齐哈尔去了……
“段兄弟,咱们没走错吧?”
连最能沉住气的萧云都忍不住发问了。
段小树笑了笑“呵呵!萧哥,绝对不会走错。我刚给朋友发过信息,你听,他们已经在迎接咱们了!”
发信息?我去! 你段小树到底用的啥牌子的手机?怎么我们的都没信号,你的却能打电话发短信?这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