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末是被齐腰封住的,所以下半身全部在冰层底下,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能看清冰下的情况,但是随着她周围冰层地破裂,我老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还不快闪开!”正在我琢磨着哪里别扭的时候,突然听雄伏偏儿喊了一嗓子,然后就感觉被一阵强劲的冷风吹倒,惯性让我在冰面上滑出好远。
“大猛子,你没事吧!”我揉着自己的胯骨问身旁一起滑倒的大猛子。
“还……还好。”大猛子皱着眉头费劲地站起身子。
“白哥,怎么回……啊!”我摸着脖子扭过身体,刚想问雄伏偏儿怎么回事,却惊讶地看到他正用两只小前爪拎着姜畔,在空中与冰面之上的一条大虫子对峙着。这虫子大概五六米长,全身黝黑,长满了一环套一环的鳞片,背腹扁平,窄头宽尾,尾部还有一个大大的圆形吸盘吸附在冰面上,我去!这整个一大蚂蝗啊!
蚂蝗,学名水蛭,在我们水城叫“钻腿肚子”,是一种以吸食人畜的鲜血为生的环节动物。
我去!怪不得姜末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雨蛭,原来她真的变成了大蚂蝗啊!
不对,还不算完全变成!此时的姜末只有下半身与水蛭融合在一起,她腰部与雨蛭融合的部分“滋滋”地不断流出粘液,粘液流到冰面之后立刻化成黑色的煞气飘散到空中,这种人虫合一的诡象不禁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妖怪!你快放开末末!你这样伤天害理早晚会不得好死的!”姜畔在雄伏偏儿的脑袋底下挣扎着咒骂雨蛭。
“啪!”雄伏偏儿不耐烦地用右爪拍打了姜畔屁股一下,“小子,幸亏我提前有准备,不然你还有命在这里喊末末?快滚一边姜畔朝我这边扔来。
“哎哟!”姜畔摔到冰面之后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噌”一声滑到我跟大猛子跟前儿。
“啧啧啧……畔畔哥,我就是末末啊!你骂我干什么呀?啧啧……”姜末在蚂蝗身上阴森森地笑着,但是笑声却是从雨蛭身体里发出,情景诡异至极。
“末……末末……”姜畔从地上爬起来,眼圈通红地望着雨蛭身上的姜末说不出话来。
“哼!妖孽,今日我一定要斩妖除魔,为民除害!”夜空之中,雄伏偏儿义正言辞地对雨蛭说道。可是我老觉得有些地方不和谐,白哥!在旁人眼里你也是妖怪好不好?
“啧啧啧……”姜末冷冷地看着雄伏偏儿,同时她身下的雨蛭悄悄地有了动作,只见它尾部的吸盘迅速扩大,突然像一个吸尘器似的对准了雄伏偏儿,然后雄伏偏儿就被一阵黑洞似的强力吸了过去。说实话,这次雄伏偏儿太轻敌了!
“你大爷的!快把爷爷放出去!”雄伏偏儿用小爪子使劲儿地扒住吸盘口不让自己完全被吸进去,“老婆!快来帮帮我啊!”
雌伏偏儿在湖边听到雄伏偏儿的呼唤,一道黑影就杀了过来:“相公!你怎么了?”
“老婆,你……你说我怎么了?快……快替我端了丫挺的!”雄伏偏儿摇晃着大脑袋想从雨蛭的口中挣脱出来。
白伏偏儿见相公有难,二话不说就张大口咬向了雨蛭,谁知这大蚂蝗的身体坚韧无比,任凭白伏偏儿如何狠烈地撕咬都不能对它有丝毫的损伤。
我和大猛子还有姜畔直愣愣地看着这三只大怪物斗成一团,心里真是各种感慨啊!
“小生!我们夫妻……跟这雨蛭……都是阴煞之物……必须要有纯阳的法器……才能伤害这煞体……你快去那个辫子和尚那里找找!”雄伏偏儿冲我喊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严叔,于是就答应了一声,急匆匆地朝湖岸上跑去。
也不知他娘的摔了多少跟头,我终于连爬带滚地回到了湖岸的地面上。严叔还没醒,陈校长也靠在离严叔不远处的柳树上睡着了,这老头被蛭蛊吸食得不轻,不仅脸变了形,连右手都好像废了,可是这种紧要关头我根本顾不上关心其他,我需要的是一件纯阳破阴的法器。
我手忙脚乱地打开严叔的小挎包,还没等我仔细翻看,就从包里“当啷”一声掉出一件三角匕首般的金属制品,后来严叔告诉我说这不是匕首,这是金刚橛。
严叔的这把金刚橛大概有三十多公分长,黄铜打造,橛柄刻有头戴骷髅冠的佛头,无论是外观还是手感,都给人一种无坚不破的感觉。
拿着金刚橛,我再次返回了战场,此时的伏偏儿夫妇已经被雨蛭拖得精疲力尽,完全没有了最开始时的气势。
“兄弟!你找到家伙儿没啊?快点儿过来灭灭丫威风!”雄伏偏儿虽然一直被困在雨蛭的吸盘口中,但是一开口还是这么残暴。
我拎着金刚橛从大猛子和姜畔身边走过,我原本以为她们会拦着我,不让我参与危险的混战,但是他们二人竟然无动于衷,看我的神情像极了给壮士送行一般,娘的!怎么你们也对我这么放心?
我倒提着金刚橛,在距离雨蛭三四米的地方开始加速,“卧槽!”跑到雨蛭身边以后,我大喊一声,将手中的金刚撅用力的向它的身体扎去,想要给丫一个透心凉。谁知金刚橛接触到雨蛭的鳞片之后竟然“哐”一声停住了,连一点儿尖都没有刺进去。耶?怎么回事?难道这金刚橛也认主人?
嗯!确实认主人。我们之前介绍过密宗,是佛教里一个很讲究传承的分支,有些法本明确写着“未受灌顶不得翻阅”之类的字样,而且一些经典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