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岸芷见着那小太监漫不经心的态度便有着几分诧异,毕竟宫里头有着自家主子失宠的传言她们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有切身感受过罢了,合珞是否真是失宠,其他人不知,她和汀兰心里头可是明镜似的,毕竟每天晚上主子被一顶青衣小轿接去了哪里,合珞虽是没有说过,但是两人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会儿岸芷听到了那小太监的话心里头便有了计较,岸芷看了合珞一眼,又继续上前道:“敢问公公,依着公公刚才所说,可是皇上亲口下令不许他人打扰,若真是这样,那纵使奴婢有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不遵皇上的旨意。”
那小内侍听了这话,面上便有了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又立马恢复下来,这宸嫔不过是个宫中的昨日黄花罢了,怎么比得上里头的那位主子的金口玉言,那位既然说了的话,那与皇上说的也没什么差别了,想到这里,小内侍胆子壮了起来的同时,心里头不禁又恼怒了起来,面前这个宫女算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那小内侍面色略微有几分狰狞的望向岸芷道:“杂家可是御前行走的人,这一言一行自然是来自皇上,看姑娘这般模样是对杂家的话有了疑问,哼,那也不怕的,姑娘若是愿意等,那便是站在这儿好了,只是姑娘等的,奴才看着宸嫔娘娘的样子可不像是能等的。”
岸芷一听这奴才不客气的话,当下便想冲上去与其理论,虽说岸芷的性子较汀兰相对稳重,那也是平日里,自打进宫之后什么时候有人敢这般在岸芷面前说过话,岸芷不是自幼做的奴才,虽说只不过是商家女儿,到底也是读过几年女先生教授的私塾的,又学的一身医术,自然身上有着寻常宫女没有的几分傲气,况且平日里看在合珞的份上,莫说这些个寻常小太监,就是御前大总管的赵肃和另外那些个主子娘娘对着她和汀兰二人都是极为客气,何时有人在她们面前大喇喇的自称“杂家”的时候。
“岸芷,不得无礼。”合珞轻轻一拂袖子,拦住岸芷。接着又对着那小太监道:“那照公公这般说来,这话确实是皇上说的无疑了。”
那小内侍见着合珞微笑着的脸,不知道为何后背上头冒出了几分寒意,但是还是讪笑着回到:“瞧宸嫔娘娘您这话说的。。。。。。奴才。。。。。。”
“哎宸嫔娘娘,奴才见过宸嫔娘娘。”三良从御书房弓着身退出来,回过头见着合珞跟见着救苦救难的菩萨似得,忙冲前去行礼。
这也怪不得他,他师傅赵肃这会儿被武帝给派去了兴庆宫给皇后娘娘送东西,没个一时半会儿的自然回不来,这御前又不能没人儿,那自然茶水上头的事情只能让三良给顶上了。若说刚开始三良还挺兴奋今日能单独伺候皇上的事儿,这会儿是怎么都乐不起来了,往日虽说皇上也是冷冷的不爱说话,可是前头有他师父在啊,自己只要屁颠屁颠的跟在师傅后头罢了,可是今日赵肃不在,直面武帝的三良才发现,皇上就是个大杀器啊,整个御书房的空气儿跟被冻过似得,自己若是再晚个几分钟出来,只怕这会儿已经被憋死在里头了,也难为了那位沈昭媛能够巧笑嫣然的伴在皇上左右了。
“宸嫔娘娘安好,怎么宸嫔娘娘不进去,皇上这会儿刚批完了折子,正歇着呢!”三良很是殷勤跟着合珞身前凑着。
想到宫里头面前这位贵主儿失宠的传言,三良心里头不由得嗤之以鼻,其他人不清楚,他可是他师傅最心爱的徒弟,自然是不会站错队的。
“不是我家娘娘不进去,是有人说皇上这会子正忙着不得闲接见像咱们娘娘这样的外人。”还未等合珞说话呢,一旁的岸芷已经嘴快的开口道。
三良闻言心里一惊,他也是个人精儿一样的人物,自然明白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给宸嫔没脸儿了,眼睛往旁边一扫,自然看见了一旁站着的那头都要挨着胸前的小内侍,心里头有了计较的同时人也往前凑着腆着脸笑道:“也就是娘娘您太讲究规矩了,您到这儿来,哪里需要通报呢?来,来来,还请娘娘移步,奴才带着您进去。”
合珞对着三良轻轻点了点头,待走到那小太监身边的时候,又露出了带着几分温柔恬淡的笑意道:“公公适才的话本嫔记住了,还请公公自己也记着才是。”说完人已经发在岸芷的搀扶之□姿婀娜的走了进去,只留下已经浑身瘫软的小太。
看来沈清如如今这身段儿摆的越发高了呢,这门槛儿只怕也不是给自己一个人设的罢,毕竟自己已经失宠了不是?倒是自己这位沈姐姐,瞧着这莫样儿,宠妃的样儿已经摆起来了呢,合珞的嘴角又向上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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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若是累了,就靠一会吧,臣妾这次回家在母亲那儿学了个按摩头部的小技巧,也给皇上试试吧?”沈清如双手捧杯递给了武帝一盏异香扑鼻的热茶,一边声音温柔的说道。
武帝闻言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茶盏,打开之后用杯盖刮了刮面上的茶沫子,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道:“这茶闻着倒是极香,看着是雪山岩霭,闻着却不是那个味儿,倒是比雪山岩霭要更清幽几分。”
“皇上对茶的造诣到真的是非同一般,臣妾佩服,”沈清如声音婉转甜美,虽说是奉承,听起来到不让人觉着厌恶。“这茶就是寻常的雪山岩霭所制罢了,不过是父亲让巧匠用秘法重新炒制过的,不单单闻起来更清幽好闻,就是喝起来也比寻常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