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发生的,而且又都是在狼眼手电筒的照射之下,我们四个自然看得十分清楚。就连一向胆子不小的我和蚊子,也都让眼前发生的恶心到了,一阵干呕,差点当场吐出来。虽然被玛瑙箭矢射死了不下上百只的大老鼠,可从碎土堆里钻出来的老鼠实在是太多了,一会儿的功夫就黑压压的一片,朝着我们栖身处跑来。
我心里打了个突,心说要是让这些老鼠爬过来,万一在我们身上咬上一口,那他妈不死也得弄个半死。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得了霍乱,或者是鼠疫,根本就是和死亡划等号的。想到这里,我赶紧用最大的力气对站在最边上的田老鼠喊了两声,希望他能够想想办法,先阻止一下老鼠的动作。
田老鼠看了我两眼,显然是明白了我的意图。干了二十多年的摸金掘坟的勾当,田老鼠的伸手自然也不含糊,他飞快地脱下了外套,对着已经顺着墙壁跑过来的老鼠一阵猛抽。被抽中的老鼠,昏头转向的就偏离了墙壁,朝洞穴中间跑去,自然被源源不断从天而降的玛瑙箭矢射程一滩肉泥。
一面是黑压压的老鼠要过来,另一方面是我们几个人的拼死阻止,一时间整个洞穴中鼠血横飞,一股子阴暗的尿骚味也浓重的蔓延开来,熏得人昏昏沉沉的。我见还有不少的老鼠从碎土堆里钻出来,心说可能是那条残破的甬道兴许是没有都坍塌,困在里头的老鼠被惊了群,这才没命似地朝这里跑来。眼见这些老鼠越来越多,即便是把田老鼠给累死了也于事无补。我赶紧拍了拍蚊子的肩膀,示意让他通知田老鼠,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这边田老鼠也累的呼哧带喘,见蚊子示意他撤退,他也不恋战。当即更用力地抽晕了两只近前的大老鼠,这才转身沿着墙壁,跟在我们后头,向着洞穴的另一头撤退。我拿着狼眼手电筒,光线晃过,只见原来还空空荡荡的地面上,这会已经被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玛瑙箭矢。而洞顶上头,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一边撤退,一边开动脑筋,飞快地想着对策。一般这样的机关消息都是绝户机关,如果想让它停下来,那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到消息所在的地方,毁坏它。再一个就是等着这些玛瑙箭矢射光。眼下几个人是决不能选择二个办法的,要不然恐怕不等那些玛瑙箭矢射光,我们就得让这些受了惊的老鼠给活活咬死。
走了一段距离,我忽然瞧见前头十几米的地方,好像有一阵阵冷冽的空气吹来。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转念一想,既然有冷风吹来,前头肯定就是有出口!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脱口叫道:“同志们见把劲儿啊!胜利就在前边不远朝咱们招手呢!”说完了我才想起来,这样的噪音下,就算是贴在耳朵上喊,都未必能够听得清楚,更何况我一时兴起,叫唤这两声呢?
十几米的距离说远不远,可四人一面得防着不能被锋利无比的玛瑙箭矢射到,一方面还得防着身后蜂拥而至的黑压压的老鼠。这样一来,单就是这十几米的距离,四人就用了二十几分钟才走完。来到近前,玛瑙箭矢能够射到的地方又小了不少,我赶忙示意让蚊子帮着田老鼠把坠在后头的老鼠阻止住。
蚊子也不含糊,处处受挫早就让他心里憋了一股无明业火。此时能有地方发泄,他自然也是不遗余力,一把工兵铲子让他舞动的呜呜生风,愣神把黑压压的老鼠给挡在了原地。我见蚊子和田老鼠成功地拖住了那些老鼠,赶紧用狼眼手电筒仔细查看了一番。原来冷冽的空气吹来的地方,正是一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过去的石门。石门是那种对开的,上面还缀着两只叩门用的门环。只是一扇门开着,另一扇虚掩着。冷冽的空气,正是从那扇半掩着的石门处吹进来的。
我小心地避开玛瑙箭矢,绕到另一侧,拿手电筒照了一下。只见石门后头是一团浓重的雾气,即便是狼眼手电筒的强光,,也根本穿不透这样的雾气。我正看着的功夫,那边蚊子和田老鼠就已经快支持不住了。他们俩虽然用力凶猛,奈何老鼠却是是太多了,拍死了这批,下一批就会想潮水一样的涌过来。蚊子和田老鼠身上和脸上都沾上了不少的老鼠血,显得分外惨烈。
眼看情况不妙,蚊子和田老鼠几乎是节节败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退到了我的跟前。四人汇合到一处,田老鼠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急切地问道:“胡兄弟,咱们现在怎么办?******这耗子也太多了,打不过来啊!”我看了一眼犹如潮水一般涌过来的老鼠,对三人挥挥手道:“*教导我们说,敌退我进,敌进我退。还等什么,这有现成儿的通道,赶紧着撒丫子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