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出萨满之印来,和陈半闲给我的纸上的图案对比了一下,果然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萨满之印上刻的字小,而纸张上的图案要大且清晰很多,看样子是被放大了的效果。
陈半闲滋喽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不错,这张纸上的图案就是用你那块印章拓芋放大的,上面刻的是满语,翻译成汉语就是‘青巴图鲁敕令’,我找了好几个古玩界的前辈看过,也查阅了不少的资料,发现你手上的印章,应该是萨满教大萨满的两件圣物之一的萨满之印。”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块印章叫做萨满之印,不过却并不知道上面刻字的内容。蚊子在一旁嚷嚷道:“半仙哥,我们哥俩读书少,你可别骗我们。要按你说的,这块萨满之印真是萨满教的两件圣物之一,那么岂不是在这个青巴图鲁死了之后,继任的大萨满还得再刻一个萨满之印?这么算下来,萨满之印少说也得有几十块,还能算个屁的圣物啊?”
陈半闲摇摇头道:“这你们就是有所不知了,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后来我查阅了很多资料,这才发现。原来所谓的青巴图鲁,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大萨满专属的称号,因为这个称号是满洲皇帝御赐的,所以被一直沿袭了下来。”顿了一下,陈半闲继续说道:“据说这块萨满之印乃清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所赐,所以有着号令狐、黄、灰、柳这些外仙的威能。而萨满教另外一件圣物,叫做‘御魂珠’,拥有起死回生,招魂引渡的效用,如果这两件圣物能够集齐了,那价格真是翻着跟头的往上涨,少说也得几百万!”
我和蚊子听的直咂舌,心说怪不得陈半闲这孙子成天开着好车,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原来古玩这东西的利润这么大!就拿他收了这块萨满之印来说,这小子给了我和蚊子五十万,不过如今看来,他从这里边赚个二三十万,那还不跟玩似的?
这时,我们点的火锅已经准备妥当,两个服务员把我们点的涮羊肉和蔬菜摆满了一桌子,我和蚊子都没客气,抄起筷子就涮了起来。
等到服务员都出去单间了,陈半闲这才拧开了一瓶二锅头,给我和蚊子一人倒了一杯,道:“提起御魂珠,我想起来一件事,老胡,不知道你从这张纸上的图案看出点什么玄机没有?”
我晃了晃脑袋,萨满之印上的满文跟鬼画符似的,要不是陈半闲告诉我刻的是’青巴图鲁敕令’我都不知道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蚊子嘴里塞满了羊肉,含糊道:“我说半仙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啥话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一半一半的说话,我听着都累。再说,这上面能有什么玄机?难道还藏着一副藏宝图不成?”
其实蚊子就是拿话揶揄陈半闲,却不想他听了蚊子的话,一挑大拇指道:“蚊子说的没错,这块萨满之印上,还真就藏着一副藏宝图!准确一点说,萨满之印上刻的满文并不是通常意义的满文,而是经过夸张了之后的变形文字。”陈半闲越说越激动,指着纸上的萨满之印图案接着说道:“你们看,如果我们换个角度,也就是说不用文字的角度,而用图画的角度看,会发现什么?”
陈半闲一惊一乍的,我和蚊子的好奇心都被他勾搭了起来,我们俩凑在跟前仔细看了一会,我说道:“如果从图画的角度哎,这他妈怎么像个帽子?”蚊子补充道:“嗯,老胡说的对,绝对是个帽子,而且还是那种外国人喜欢带的礼帽!”
我灵光一动,心说难道萨满之印上的很像帽子的图案,就是在暗指帽儿山?前段时间我也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查阅了关于帽儿山的资料,那上面敲有一份帽儿山的照片,此时想来,的确和萨满之印的图案非常相似,只不过萨满之印上的图案更加简单而象形了一些。
陈半闲端起酒杯,仰头灌了一大口二锅头,脸色红扑扑的看了看我和蚊子一眼道:“根据我的推断,萨满之印上的图案,十有*暗藏了御魂珠的下落。据我所知,尚志市境内有座帽儿山,还真就和这个图案很接近,只可惜我家先人所著的《地脉图》已经失传,不然按照上面的寻龙点穴的方法,找到御魂珠,简直易如反掌。”
陈半闲说罢不停的摇头,一副扼腕叹息的表情,唏嘘不已。
本来这次我和蚊子找陈半闲,一个是为了卖掉萨满之印,再一个就是和他说出实情,然后争取让他帮忙置办一些装备。此时我见时机已经成熟,点了一根香烟道:“半仙哥你也不用这么上火,其实想要找到御魂珠,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当即我点了一根香烟,狠狠的抽了两口,这才从胡山阴的传说说起,一直到我们三人误打误撞的跑进了青巴图鲁的墓室里,再到冯小雨后来被黄皮子臭气所熏,生命垂危之际,服下了一颗黄皮子内丹,一丝不差的,全部说了出来。
陈半闲听的一愣一愣的,看我和蚊子的眼神都有点变了。
我心说陈半闲一定很生气,毕竟他一直拿我们当好朋友相处,可是我们哥俩不仅没说实话,更是对《地脉图》的事情闭口不谈,任谁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我暗自寻思,如果陈半闲想要要回《地脉图》也行,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一码归一码,卖萨满之印的钱是一分都不能少的,我和蚊子倒是没什么,可冯小雨天天在医院住着,处处都需要钱。
我正胡思乱想着,却不想陈半闲一拍大腿道:“哎呀我说老胡啊,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