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赫劳德家族依旧没有动静,那么他们就可以提前确定詹姆森的身份了。
詹姆森是狸猫还是太子?就看明天赫劳德家族接到佣兵工会的反应后会有什么动作了!
回到旅馆詹姆森的房间后,刘定嘉便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晃来晃去地看着剑士将五种材料碾磨。当詹姆森将熔合在一起的液体涂抹到他的右脸上时,被涂抹的半边脸上立刻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滚烫感。为了分散注意力,刘定嘉开口问道:“我说,你真的不担心吗?”
“注意集中力!”
詹姆森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刘定嘉撇了撇嘴,心说这么疼还要他把注意力集中到脸上上,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当詹姆森帮他画好后又将“画笔”交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拿出一面镜子照着他刚刚画好的脸:“照着画在我的左脸上,不要画错了,否则待会念咒语的时候你会死得很惨。”
刘定嘉吞了吞口水,想说你不能照着镜子自己画吗?但是一想到关系到待会自己会不会死得很惨,又觉得还是自己上手画吧,这些年跟在谢培伦身边,魔法图可没有少画,照着画还是没有问题的:“是照着镜子画,还是反着来?”要知道镜子里的东西可都是反着来的啊。
“照着镜子画,原本就是相反的。”詹姆森回道。
刘定嘉点了下头,然后低下头很用心地用手中的“画笔”将“颜料”一点一点地挤出来,涂到了詹姆森的左脸上。
可是画到一半的时候,刘定嘉有些迟疑了,他总觉得哪儿好像不对劲,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签订过这种契约,甚至根本没怎么研究过这种东西,只是听店里的佣兵偶尔提起过这种象征无限信任的契约。
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后悔了?”詹姆森眯眼,威胁,偏偏声音依旧是该死地温柔。
刘定嘉将笔换到左手上,然后甩了甩右手:“没有,手酸而已——你不疼吗?”
“当然疼,绝对比你刚刚还疼。”詹姆森淡淡道。
刘定嘉想了想,觉得詹姆森是在忽悠自己,怎么可能会比他还疼呢?于是重新下笔后手上的力气不知不觉地重了三分,心里还念叨着疼死丫才最好!
果然,等他整个画都画好后,詹姆森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的冷汗,刘定嘉瞧了一眼,顺手用袖子帮他把汗擦了,然后将笔扔到了一遍,拍拍手:“行了,下面该干什么,赶紧吧!”
“契约的咒语,我念一句,那你跟着念一句,凡是我说詹姆森的你都换成……”詹姆森凝眉,顿了一下,“你就说刘定嘉。”
“要是契约的作用力是在康吉身上呢?”刘定嘉皱着脸看着詹姆森,“那不就算我念错咒语了吗?”
“这是灵魂契约,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生效的契约。”詹姆森微笑。
“没听过做兄弟的还要讲究个生生世世的……等等……”刘定嘉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刚刚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心头立刻警铃大作。可是他刚要张口询问就被詹姆森突然地拍了脑袋一下,于是刚刚的那一点灵感又随之溜走了。
“不用等了,再等,”詹姆森指着自己左脸上的金色图案,“这个图案就要变成凶残的嗜血诅咒对我们进行反噬了!”毕竟,契约原本就是诅咒的一种,甚至是诅咒中最凶残的一种。
刘定嘉愣愣地摸了摸后脑勺,皱着眉看着詹姆森的左脸,总觉得刚刚错过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现在契约的图案已经画好,可说是骑马难下了,他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于是刘定嘉点了点头。
不得已,刘定嘉只得跟着詹姆森一句一句地将契约的咒语念下来,最终将整个契约完成,只是在念起咒语时他心中的不安却是在不断地扩大,他有一种深深的深深的被詹姆森坑了的感觉。
当契约订立成功,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脸上的图案因为咒语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最后变换出了非常妖娆而瑰丽的花型——象征至纯爱情与婚姻的堪培拉与沽柯泽——据说这两种花相依相伴而生,但是只有在堪培拉绽放过三十年后沽柯泽才会随之绽放。
没错了,现在刘定嘉与詹姆森签订的压根不是什么兄弟契约,而是效力最强的婚姻契约——而这两种契约在订立的形式上最大的不同就是左右脸的不同。
男左女右不是……
刘定嘉在看清楚詹姆森脸上显现出来的堪培拉的花形图案后,当即抓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右半边脸:靠,果然是沽柯泽——爱妻之花——难怪这家伙刚刚会说比他还要疼,给人做二十四孝老公的能不疼吗?
但是说好的兄弟契约呢?还是詹姆森你只会夫妻契约一种?
刘定嘉将手里的镜子狠狠地摔倒了地上,他现在真想扒了詹姆森的皮,抽了他的筋,敲碎他的骨头啊!!!
我草!老子还想娶老婆暖坑头呢!这下注定光棍一辈子了!
詹姆森看着碎裂在地的镜子,很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左半边脸,然后笑了笑:“这样,即使你的灵魂脱离了这具身体我的灵魂也能马上追踪到你,你就再也甩脱不了我,进而背着我干坏事了。”
“但是……”此刻的刘定嘉简直就是欲哭无泪了,所有的关于爱情啊婚姻的美好遐想在这一刻都都那面被他摔碎的镜子一样变成碎渣子了。他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说,马伟群同志告诉过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