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进宫四五年了,再不曾踏出过这座高墙,一听这话,早是欢欣鼓舞,却仍旧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说着:“可娘娘明日去宜寿宫,只紫瑶姐姐一个人伺候着怎行。”
看出秋蝉的心思,杜芷书笑了笑:“不是还有冬绫么,求平安符也是紧要事情,交代其他人本宫也不放心,眼看大姐就要生了,拖太晚不好。”说完,又加了一句:“记得宫门关闭前回来就好。”
这算是恩准了秋蝉求完平安符后还能自由走动,秋蝉赶紧地点头:“奴婢定把事情办得妥帖。”
-
入夜,锦荣殿几名宫婢闲着无事,躲在角落里悄声唠嗑:
“今天你们都看见了么,那个许美人长得标致的很,说话可讨喜了,一副伶俐的样子,以后肯定得受宠。”宫婢甲笃定说着。
“这可不一定,陛下这阵子总往咱们殿里头来,显然是宠着咱们娘娘的。”宫婢乙说着。
宫婢甲却是摇了摇头:“这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而后又想了想,道:“不过那许美人看着心思单纯,肯定不是皇后娘娘的对手,你们看宸妃娘娘一脸的苍白,听说是皇后娘娘害的,才落下了病根。”宫婢甲小声说着。
宫婢丙疑惑道:“咱娘娘和气得很,哪里会干这样的事情,别是道听途说的吧。”
宫婢甲却很是得意,“怎么会!咱娘娘之前为何禁足你们可知道?”
宫婢乙、丙瑟缩了下,急忙道:“紫瑶姑姑不是交代了不能私下议论这些么,被听见要绞了舌头的。”
“那你们要不要听,不听我可走了。”宫婢甲作势要走,却被两人拉住了袖子。
好奇心终是战胜了胆怯,四下环顾,确定没有人后,才是凑了上去,堆着笑,道:“好姐姐,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咱们娘娘心狠手辣得紧,你们可还记得之前宸妃怀孕的事情?……”
那头话题才展开,不远处的重光帝却是拧紧了眉头,对着身后的何公公说着:“把那三个宫婢的舌头都绞了。”说完,大步走开。
阴郁着脸庞走进内殿时,却是把紫瑶吓着了,连忙低下头说话,生怕陛下发怒。
“娘娘不在寝殿,娘娘看天色已晚,以为今夜陛下不过来了,就想去偏殿浴池里泡个澡。”
重光帝点了个头,抬腿便往偏殿走去,看着陛下走远的声音,紫瑶双手合十:“但愿娘娘莫惹怒了陛下。”
-
越过轻纱缭绕的屏障。边看着杜芷书仰头枕在池边,双手展开,白皙的锁骨负载水面若隐若现,霎时让他阴郁的心情全消。他缓步走近,杜芷书却没有半点反应,好似想着事情出神。
杜芷书思绪飘远,那年,她和太子抢着一块糕点,两人互相追逐,围着宜寿宫打转,姑母和先帝就坐在一旁开着玩笑,说她和太子青梅竹马,很是合拍,等太子再长几岁,有了自己的太子宫,就能金屋藏娇了。当天下午,先太子便一脸凝重地拉着她到桃花树下,郑重对着她说:“我不能娶你的,我有心上人了。”
她记得她当时有些迷惑,道:“可我不嫁给你该嫁给谁啊?”
那时候,她还不懂得什么是喜爱,如今,她终究还是做了皇后,只不过换了个皇帝罢了。
水声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睁眼,却是看见重光帝从水中缓步走来,毫无预兆的,杜芷书吓得不轻,赶紧缩了身子,将整个身体没在水中,只露出个脑袋。
重光帝走到她跟前,打趣:“躲着做什么,皇后身上哪儿朕没有瞧过。”
不仅瞧过,还都摸过,一想起这个,杜芷书霎时脸红,抿着唇,道:“陛下今儿怎么过来臣妾这儿了?不是新纳了两位美人,可别让美人儿独守空闺。”
不知哪句话愉悦了重光帝,他嘴角勾起,含笑道:“怎么,皇后吃醋了?”
将头更加低下,“臣妾岂敢,臣妾入宫第一日,太后便教导了臣妾,陛下不是臣妾一个人的,这后宫该雨露均沾,臣妾一直记在心里。”
“那日朕顶撞了母后,母后一气之下病倒,朕也不能不顾孝道,便应下了母后的要求。”重光帝这句话算是做了个解释,他只说了这一句,倒是对他和太后为杜芷书的事情达成的协议只字不提。
“陛下一直孝顺。今日臣妾见过那个许美人了,很是机灵,讨喜的很,难怪会被陛下钦点。”
重光帝一愣,仔细想来了想,才是反应过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笑意更深,却是说着:“朕当日只是随手一指,早不记得她模样了。”
“陛下不必作解释,臣妾没有小肚鸡肠。”
重光帝挑眉,“是么?”
而后将杜芷书拉入怀里,杜芷书的前胸紧紧贴近重光帝宽阔的胸膛,没有一丝阻隔,让她一时间羞愧难当,挣扎道:“臣妾洗完了,该回去了。”
“急什么,朕还没有洗完,不如皇后帮朕一起?”
说完,重光帝抱起杜芷书,而后缓缓进入,浴池内风光无限,一室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