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小,重光帝却是笑得更加开怀,“只要不是皇后的意思,朕都不理会,今日的画像,朕让何公公都烧了。”
杜芷书佯装生气地板起脸,道:“那陛下的意思是,若是臣妾的意思,陛下就正好顺杆儿地将美人儿收为己用了?”
知道杜芷书是在较真,重光帝抿唇笑着,道:“朕是想收下来着,啧啧啧,那些美人环肥燕瘦,真个各有味道。”
本只是和他开玩笑,却见他这般回答,杜芷书作势就要一拳锤过去,奈何小手绵软地砸进重光帝的大掌里,被完全包裹住,见重光帝一脸促狭,便知是在和自己逗趣。
小手被重光帝拉着一路往下,直到触碰到重光帝两腿之间的突起,才是弹跳地缩了手,双眼瞪大了看着重光帝,怎么如今才发现,陛下竟是这般流氓!
“它只认皇后,朕也没有办法啊!”重光帝一脸委屈地说着。
杜芷书耳根子霎时红透,奈何陛下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朕最近在书里学到了许多姿势,要不咱们现在试一试?”
“臣妾在椅子上啊!”
“那咱们就先试试椅子上的姿势。”
“嗯…可现在是白天啊!”
“谁说白天就不可以?白天时间更长”
“嗯…嗯…珺和还在外头!”
“没关系,她听不懂!”
“嗯…嗯…嗯…臣妾的腿要折了!”
“……”
“啊…啊…啊…臣妾的腰真断了!”
“……”
再之后,杜芷书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了,双唇只能呜咽地发出支离破碎的娇嗔,心中却是哀叹,书本害人不浅啊!等会儿,她的四肢可能全得散架,拼都拼不回来了吧……
可她却不知道,这等一会儿,竟是整整一天!一天里两人试了近十种姿势,最后的结果是杜芷书从前一天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再次醒来时,只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轻轻一动,似乎都能听见骨头在咔咔作响。
秋蝉深呼吸至少十次,才能堪堪忍住笑声,但她的第一个关心的询问,却让杜芷书想把她扔出去!
“娘娘,若是身上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唤纪太医来瞧瞧?”
杜芷书瞪向秋蝉,这丫头糊涂得很,让纪太医来看,不是平白惹表哥笑话么!
“陛下还留了药膏,说是...说是娘娘...那里...如果不舒服,让奴婢帮着涂抹……”
杜芷书皱眉,然怪起身的时候感觉下面冰冰凉凉的舒服,问着:“你已帮我涂了药?”
秋蝉迷茫看着杜芷书,摇了摇头:“药膏在这里,娘娘没醒,奴婢也不敢,不过,药膏好像已经用过一些了。”
杜芷书只感觉整个人被雷劈了一般,也就是说,她的私/处,是陛下今晨帮她…涂抹的……
简直想拿枕头把自己闷死算了,太羞人了!奈何秋蝉并不知道杜芷书内心的波涛,还心情愉悦地说着:“照这个速度来看,娘娘怕是很快又要怀上龙嗣了。”
听秋蝉这么一说,杜芷书却有些纳闷,从漠北回来,陛下每夜都宿在锦荣殿,并且…他们每夜都没有闲着……可过去这么久,肚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杜芷书正出神之际,冬绫提了个食盒进来,道:“李昭仪和许美人刚刚过来了,奴婢说娘娘身体抱恙,打发了昭仪和美人回去,不过昭仪非要奴婢给娘娘送来这些糕点,说是昭仪亲手做的。”
看着冬绫手中的食盒,杜芷书眼神冷了几分,淡淡道:“拿到后殿去喂狗!以后你若再敢接李昭仪的东西,本宫便将你也喂了狗!”
冬绫缩了缩身子,有些颤颤地发抖,她就知道递食盒进来肯定要挨骂,但是李昭仪非要送来,她也不敢私下藏着啊,然而除了手中的食盒烫手,袖子里的那张纸条如今更似火烧一般地煎熬着她的内心,这张纸条,到底是给呢,还是不给?万一给了,娘娘生气拿她也喂了狗怎办?可要是不给,看许美人的神情,欲言欲止的,总感觉有大事儿……
“还杵着这里做什么?舍不得这些糕点?”杜芷书冷声问着。
冬绫吓得跪在地上,脑子一团浆糊,只颤颤地从袖口里抽出纸条,道:“这是刚刚许美人背着李昭仪,偷偷塞给奴婢的,让奴婢一定转交给娘娘。”
杜芷书心中诧异,许美人素来和李昭仪同气连枝,做什么事情要背地里偷偷摸摸?
因为全身酸疼,只得眼神示意秋蝉将冬绫手中的纸条递过来,纸条上只一行字迹:“娘娘可知为何迟迟不能怀胎?”
杜芷书将纸条揉成团捏在手中,她心中刚有疑虑,许美人便又送来这么个纸条,莫非,自己仍在遭人暗害?扫视了一眼屋子,里头如今的布置全是秋蝉小心翼翼检查过的,平日吃用也都是吴嬷嬷在操心,难道还是防不胜防?
“秋蝉,等会将屋子里所有东西扔了,再换一批新的,平日膳食冬绫和吴嬷嬷一同盯着,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