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没有停歇,双唇又覆上她的唇瓣,有些饥渴地啃食,手中动作却慢慢放柔,而后又渐渐沿着腰身往下探去,伸进裤腰,沿着小腹,直至两腿之间。
杜芷书下意识夹紧了双腿,那只大手哪里肯罢休,硬是挤了进去,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慢地探入,一根,两根……让杜芷书不自觉地慢慢松开紧绷的身子。
终是忍不住,杜芷书动情地轻咬了重光帝的唇瓣,重光帝却突地离开她的双唇,看着怀中娇喘的人儿,心动不已,而后很是不舍地抽出手,将杜芷书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床边,迫不及待将佳人丢掷被褥之上,而后匆匆俯身上去。
“陛下,这里是寺院……”
重光帝眯着眼,“然后呢。”他敢保证,若身下人儿敢说一个‘不’字,他肯定会掐死她!
杜芷书咬着唇,不一会儿,双腿缓缓攀上重光帝腰身,惹得他闷声笑开,道:“真乖!”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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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当空,床上两人都是疲累,杜芷书紧紧依偎在重光帝怀中,重光帝则轻轻抚着她披散的长发。
“陛下怎么来了!”杜芷书缓缓问着,重华寺里大梁宫并算不得近。
重光帝笑着点了点杜芷书的鼻头:“这得问问皇后,皇后什么时候学了那些民间相术了?”
杜芷书微楞,抬头看向陛下,不解辩解道:“臣妾什么时候学过相术了!”
抬头的瞬间,头顶磕着了下巴,重光帝倒不觉得疼,反是将下巴搁在她发间,道:“那皇后怎么把朕的魂魄勾来的?朕在宫里,批阅奏折时想着皇后,用膳时也想着皇后,特别夜里孤枕难眠时,更是想得这儿,这儿,都疼……”
重光帝抓着杜芷书的手,依次点了点头脏,再次探向身下,让杜芷书羞红了脸,轻呸了一声:“陛下怎如此轻浮。”
重光帝挑眉,“还有更轻浮的,皇后还想不想试试?”
杜芷书赶紧将脸埋在被子里,不说话。重光帝笑笑,将被子拉下,怕她闷坏了,只道:“朕就抱着你说说话。”
陛下声音很轻,杜芷书却觉着情动,伸手搂过陛下腰身,应了句:“嗯。”
“再等几日,朕一定接你回宫,到时,宫中再无他人。”重光帝郑重承诺着。
这是第一次,陛下亲口对她说出这句“宫中再无他人”,这是陛下允诺她的最动人的情话!虽一直知道陛下对自己的心意,可听见这句话,心头一暖,轻轻道:“嗯。”
犹豫了一会儿,杜芷书再次开口:“苏美人还年轻,陛下可否想法子给她换个身份出宫,也不至于耽误人家一生,至于宸妃,望陛下莫要伤了她,她曾真心待陛下,陛下既负了她,不如放她回鲜卑,在建安寻不到爱情,不如回归故里,即便不是公主,在故土生活,也是心安的,臣妾曾听她描述过鲜卑雪景,可见她心中最难忘怀是故乡。”
“你倒替她们想得周到!可是一早就在心中谋算好了?”
杜芷书抿着唇,其实这些日子在这里她真的有认真想,她想,或许陛下真的会为她废除后宫,那么她们该怎么办,但也只是想想,她还不敢笃定,陛下会为了她开大梁帝王的先河。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杜芷书埋在重光帝胸前,轻轻说着。
重光帝只是低头吻着她的额头,柔声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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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没有重光帝身影,身边床铺早已冰凉,想来昨夜她入睡后,陛下便走了。
心中的不舍愈发浓烈,她已能感觉到,自己愈来愈离不开陛下,这种情绪,即便当初懵懂时对待赵九禾,也不曾有过,便是人们说的爱之入骨吧。
“娘娘起来了啊,刚刚住持师傅派人过来传话,说杜府的周姨娘过来上香,正在前殿候着,问娘娘要不要见?”秋蝉端着水盆进屋,说着。
若是之前,她还真不敢见,但如今李家应该已是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工夫顾及这些,所以父亲才让周姨娘过来看望她吧,父亲终归还是心疼她。
杜芷书揉了揉眉心,却是摇头,“本宫与周姨娘也没什么情谊,只是担心父亲挂念,你且传句话给周姨娘,就说本宫很好,叫父亲放心。”
秋蝉点头,正要退出去,杜芷书又道:“告诉周姨娘,孩子百日的时候,本宫会回去。”
这话,便是告诉父亲,她不仅在寺院中过得很好,不久还能回宫去!
秋蝉退出去亲自传话,本是叫冬绫过来代替她伺候娘娘梳洗,却被杜芷书回拒。独自坐在铜镜前,脖子上全是昨夜的印迹,将衣领稍稍扯下,胸口也是细密的红痕,想起昨夜,杜芷书微微含笑,竟一个人在铜镜前傻乐了许久,直到秋蝉回来,见娘娘还没有换好衣裳,又不敢上前,只得再次默默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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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热,好在重华寺处在山上,院子里又是一片青竹遮阴,倒也很是凉爽。算算日子,来重华寺已经是第十五日,是陛下允诺她归宫的最后一日了……
虽然知道李家在朝堂有盘根错节的势力,陛下这一击也是阻力重重,但心中仍不免有些焦虑,想起上回陛下夜间过来,眉眼里还有些难掩的疲态,心中更是忧虑。
没等来陛下,倒是见到惠安喜笑盈盈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