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托利凝视着面前的女孩儿,然后他翘了翘嘴唇笑了一下,海伦有些防备的盯着对方。
“好吧,我的小妹妹,如果你坚持这样认为的话。”男人耸了耸肩膀,表示不再争论这个问题。
海伦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生气,那种感觉就好是你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话语想要反驳对方,后者却表示没有争论的*了,那真令人郁闷。
“你们在说什么?”伊波利特从门外进来,他摘下了帽子,脑门那里有一层细汗,他刚回来,见过父亲后就想来海伦这里看看。
“你来得正好,伊波利特,快过来。”
海伦招呼着,并且拿出了手帕递给伊波利特,后者微笑着接过去,擦了擦已经被汗湿的头发。
“怎么了?”他坐在软椅上,好奇地问道。
“阿纳托利说女人都是肤浅和虚荣的,你呢,你也这样认为吗?”海伦急切地问道。
伊波利特眨了眨眼睛,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后者耸了耸肩膀,露出一个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的表情。
伊波利特想了想,然后才说:“我并不这样认为。”
“如果女人都是肤浅和虚荣的,那么爱上他们的男人不也都是一群傻瓜?”
阿纳托利被噎了一下,海伦笑了起来,伊波利特却有些茫然,他干巴巴地说着,“难道不是吗?”
“是的,伊波利特,这世界上的傻瓜也很多。”海伦愉快的笑了起来,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是觉得,看一个人不应该把他的性别作为判断他品性的主要方式。”
“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伊波利特点了点头,只有阿纳托利沉默不语的喝着他的红茶。
海伦跟伊波利特交谈了一会儿,后者突然问道他们怎么会讨论这个问题,两个人这才意识到,他们好像已经完全偏离了讨论主题。
“我真不敢相信,老头子竟然想用我去换一大笔卢布和田产什么的。”阿纳托利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夸张的咕哝着。
“爸爸他不会是这样想的,阿纳托利。”
“得了吧,伊波利特,别为老头子说好话,你愿意闭上眼睛塞上耳朵,我可不愿意。”阿纳托利嗤笑了一声。
“阿纳托利,别用这样的态度同你的哥哥说话。”海伦拧起了眉毛,她不知道其实在某些程度上,阿纳托利也纵容了她的一些放肆。
“好吧,好吧,我道歉。”阿纳托利敷衍地说道。伊波利特摆了摆手,表示他不介意。
“那么你决定怎么办?”海伦好奇地问了一声。
“还能怎么办,做一个好儿子,去卡拉金娜或者博尔孔斯基那里走一趟呗。”
“你真要结婚?”
阿纳托利抬眼看着自己的妹妹,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怎么可能,我的傻姑娘,我还年轻呢!”
“如果你没有这个意愿,你就不应该……”海伦急切地说着,但阿纳托利打断了她。
“去看看也没有坏处,也许我会改变主意。”
海伦有些愣愣的看着对方,瞧见阿纳托利漫不经心的样子后又在心里翻了翻眼睛。
“你别做太过分啊,阿纳托利,别让人家难堪。”海伦斟酌着说道。
“放心吧,我可是很绅士的。”阿纳托利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领口,像是个将要上战场的战士。
最后,经过瓦西里公爵缜密的思考后,他认为小儿子迎娶老博尔孔斯基公爵的女儿玛利亚是更有价值的。拒那位公爵秀貌不惊人,但以老公爵的实力和名望,她一定会有一份丰富的嫁妆,而且老公爵本身就是一笔不可估量的隐形财产。
瓦西里公爵的算盘打得很好,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拒他认为自己的儿子非常优秀,但有人可不这样认为。
打点好行装,瓦西里公爵又把女儿叫去了书房。
“什么,我也要去?”
“当然了,你可以和玛利亚公爵秀说说话,我可不放心阿纳托利那个混小子。”
瓦西里公爵皱了皱眉毛,海伦咋了咋舌,觉得这两个人果然是父子,而且老爸明显是个老滑头。
“好的,爸爸。”海伦乖巧的答应了,并且把这事儿跟阿纳托利说了一下,后者却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反而笑了起来。
“这样正好,路上就不会无聊了。”
“阿纳托利,你不是不想结婚吗?”
“是啊,不想,不过你跟着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正好去给我解闷,我可不想一直听爸爸唠唠叨叨的,我可以说我得做一个好哥哥,所以不能一直陪着他去那些包厢里四处走动。”
阿纳托利故意拖长了调子,并且用手拧了牛伦的脸颊,后者有些无语的瞧着他。
这一次去莫斯科,他们不能见到皮埃尔,因为皮埃尔现在并不在别祖霍夫伯爵老宅。他手里那些田产似乎很麻烦,所以皮埃尔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巡视他的那些农田,并且从他的来信来看,他似乎准备干一番大事业。
皮埃尔知道瓦西里公爵他们将会到莫斯科后,就写信告诉他们,可以住在老宅那里,他的表妹们会接待他们的。
瓦西里公爵为皮埃尔的体贴而感到高兴,因此也就免不了用嘲讽的表情看着海伦,似乎在说“看你拒绝了一门怎样的亲事”。
海伦就假装没看见,乖乖的不说话。
等他们到了莫斯科,在别祖霍夫伯爵的老宅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童山。
老公爵在保罗皇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