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哪儿?”娜塔莎迷迷糊糊地问道,她觉得很不舒服,然后小手抓了一把稻草,空气里有一种很难闻的气息,像是畜生还有酱菜的味道。
“我不知道,不过,娜塔莎,我觉得我们被绑架了。”海伦咳嗽了一下,这里的烟尘太重了。
“天呐,我以为这种只是姨妈胡编乱造的!”娜塔莎费力的起来了,她皱着眉头,咕哝着,“海伦,现在什么时候了?是晚上了吗?他们怎么都不给我点一盏灯?”
知道自己被绑架后,海伦本来是很紧张的,但现在,她却被娜塔莎天真的话语逗笑了。
“亲爱的,我们不是来做客的。”
“哦。”娜塔莎点点头,但没过多久,她又开始抱怨了。因为从未经历过,所以在最初的惶恐之后,这个年轻的忻娘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件不怎么普通的游戏,她一点都没意识到危险。
海伦原先还能轻松的陪着娜塔莎聊天,因为说实话,她们真的什么都没法儿做,这里就像是一个牢笼一样,身下的稻草也许还有马匹的粪便味道,而且差一点,海伦的手就被一块陶瓷片割破了。不过,大概一个小时候后,娜塔莎变得害怕了起来。
“海伦,为什么他们还不让我们离开?”忻娘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几乎把指甲都掐进她的肉里面去了。
海伦忍着疼没有叫出来,而是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很快的,他们只是要钱而已。”最好是这样,这句话海伦没有说出来,只是放在心上。
“可我们家没有钱。”娜塔莎咕哝着。
“家里财政不太好。”她担忧地说着,并且拧起了眉毛,“如果爸爸付不出赎金,我会不会被杀掉?”她有些恐惧地说着。
海伦吻了吻她的额头,抱着她,安抚道:“别想这些,娜塔莎,我们会没事的,只要再等等。”
“好吧,海伦。”娜塔莎叹了口气。
三个小时后,两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她们太累了,平日里都是家里的秀,体能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是娇生惯养的秀,在这种情况下,不担心自己的小命,还能睡觉!”一个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海伦把有些发抖的娜塔莎抱在怀里,她抬起手盖在娜塔莎的眼睛上。那声音是从他们上头传来的,她们现在好像是在一个地窖中。
“海伦……”娜塔莎小声地叫道。
“别睁眼,别看他。”海伦低声说着,她刚刚已经努力的在脑海里回忆,遇到绑架事件后该怎么办,似乎记得有一条就是别让绑匪知道你已经瞧见他的样子了。她不确定这种不负责任的教条是不是自己在哪里瞥到的,但现在,她也只能想起一条是一条了。
“没用的,秀,我就没打算让你们活着出去。”
光亮照亮了这个小房间,海伦的心忽然凉了下来,怀里的娜塔莎看着上面低呼。
“是你!”
米坚卡冷哼了一声,常年醺酒的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他弯腰把马灯放在地上。
“您要怪就怪您的哥哥吧,娜塔莎秀,要不是他狠心的把我赶走,我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副鬼样子。”
“不关尼古拉的事情,是你自己!你是个坏蛋!别把它们赖在我哥哥的身上!”娜塔莎气呼呼地喊道,海伦想要捂住她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了。
“哈,像您这样的人,就该受一受挨饿受冻的滋味,谁叫这世界那么不公平呢,你们这些公爵秀,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别人的性命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在你们心里,我们这样的人,不过是连猪狗都不如的杂碎,是供你们取乐的!”
男人愤怒地吼道,娜塔莎被吓得哭喊了起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呢,海伦也害怕,但作为更年长的那一个,她不能将害怕表现出来。
“至于您,库拉金公爵秀,很遗憾,您原本和我没什么私人恩怨,可谁让您是一个秀呢,你们这样的人,生来就是有罪的!”
说完,那个男人就提着马灯离开了,他没有给这两个可怜的姑娘哪怕一滴水和一口粮食。
时间缓慢的走过,周围的空气里依旧是难闻的气息。
“海伦,我饿了。”现在可能是晚上七点了,距离她们被绑架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不要去想,娜塔莎。”海伦舔了舔嘴唇,她不饿,可是她现在很渴。
“那我们说会儿话吧,说话我就不饿了。”
“不要说话,娜塔莎,他们没有给我们水。”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娜塔莎疑惑地问道。
“人不吃饭,可以坚持好几天,但不喝水,就很难坚持了。”
娜塔莎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懂,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她也只能听海伦的话了,因为她看上去并不恐惧,而这令她安心多了。
罗斯托夫伯爵庄园里,阿纳托利几次想要说点什么,但伊波利特都制止了他。
“我出去走走。”他冷声说着。
“大晚上的你去哪里!”瓦西里公爵呵斥着对方。
“总比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好。”阿纳托利讽刺道。
安德烈抿了抿嘴唇,蓝色的眼睛冷淡的瞧着对方,“您的暴躁对营救没有任何帮助。”
“砰——”
阿纳托利双手猛地撑在桌面上,怒气冲冲地说:“那不是您的妹妹,您自然不在乎!”
“阿纳托利,别这样说话。”伊波利特拉住了对方,却被前者甩开了手。
“我怎么说话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