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怕啊。”她想,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很多很多的血,那些她几乎已经忘记的东西,被重新翻了出来。

棍棒落在男人的腿上,那种疼痛,即使是多罗霍夫,双颊也情不自禁的扭曲了。

那种痛呼的声音让她猛然惊醒了起来,是的,她得做点什么,眼泪沾湿了她的睫毛,她哆嗦着,几乎是本能的将手摸向了长筒皮靴里的东西。

“救他,我得救他。”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想着,她哆嗦着,几乎无法把那些话语串联成正常的句子。

“做点什么,海伦,你保证过。”

她的脑海里几乎同时有好几种声音在回想,到最后,它们统统变成了一句话。

“救他。”

精巧的匕首被用力的从长筒皮靴里抽出来,几乎割伤了她自己的手心。温热的液体浸润着皮肤,她的牙齿还在打颤,但身体已经扑向了前面,就是这个人,她的眼睛里似乎已经没有别的东西的存在了。

“啊——”男人吃痛的声音,血液从对方的肩胛骨留下来,晕染在衣服上,看上去十分渗人。

波达巴夫凶狠的转过了眼睛,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婿子的人有这么狠的力道,特别是,当后者的帽子掉了下来,露出一头秀丽的金发。

在波达巴夫吃痛的惊呼声中,被钳制住双手的多罗霍夫已经抬起头来了。鲜血从他的头部留下来,让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当女孩儿那头耀眼的金发洒落下来后,他的双眼似乎又变得无比的清晰。

他看着,几乎是凝视着这个面前的姑娘。她的手还在颤抖着,双手握着匕首,由于用力太大,似乎要把自己的手指捏碎了一样。

她的灰绿色眼睛瞪大了起来,里面是满满的惊恐的样子。她看上去根本就不是那种勇敢的人,可她抓着匕首刺向敌人的身体时又毫无畏惧。

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多罗霍夫伸出舌头,忍耐着疼痛舔舐了一下嘴角边的血渍。

真疼,真他妈的疼!他想着,几乎要骂出来,但有一个声音却在这之前,已经在他心里呐喊了起来。面前这个小白兔一样,脾气又坏又可不可爱的女人救了,他。头发凌乱,嘴唇苍白,眼神惊恐的海伦·库拉金救了他费奥多尔·多罗霍夫。他的心几乎被这个事实给震惊到了,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波达巴夫脸上的神情。

“女人。”

波达巴夫眯起了眼睛,拨开那个壮汉,拽住了海伦的想要向他脸上袭来的手腕。

“你他妈的放开他!”阿纳托利挥出了拳头,却被一个男人一脚踹在了肚子上,他弯腰闷哼了一声,被人抓住了头发,强硬的抬起头来。

“你的吗?”波达巴夫看向一旁用阴沉的眼神瞧着他的多罗霍夫,笑了一下,“难怪你那么护着她,真漂亮啊,不是吗?”

男人说着凑近了对方的脖颈那儿闻了一下,而后者,身体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您要是动了她,我们的游戏就没法再继续了。”多罗霍夫平静的说着,甚至依旧沿用着敬称,但人人都可以感受到,那双蓝眼睛里释放出来的冷意。那是上过战场的眼神。

“没人敢威胁我。”波达巴夫盯着对方,低声说着。他说完,就把海伦推到了一个有着浓密的络腮胡子的男人的怀中,后者直接揽着她的腰,压制着她的双手。

“在这里,给我把这个女人的衣服扒了,我倒要看看,你的女人衣服里面是不是和那张漂亮的脸蛋一样好看。”

“给我动手。”男人收回了视线,冷声说着。但他的话音刚落,下巴就挨了重重的一拳,只见多罗霍夫原本看上去非常不方便的双腿重重的踩到了潜质他双手的大汉的脚上,在对方吃痛的时候又用手肘攻击了对付,成功的把对方撂倒了,然后快速的踹向了钳制着安纳托里的男人的膝盖。

“谢了,兄弟。”阿纳托利早就明白多罗霍夫的意思,这会儿正好乘机逃脱,两个人又快速的将海伦解救了出来,拉着她的手快速的朝前跑着,将身后的呻吟声甩的远远的。

十分钟后,当他们坐上了马车准备回到公爵府邸的时候,三个人都狼狈不堪了。

海伦丢了她的帽子,安纳托里的胳膊挂彩了,而多罗霍夫,冷汗正从他的额头上往下滑落。

“我以为你装的!”阿纳托利惊呼。

“我觉得我的演技还没达到让身体自动冒冷汗的程度。”多罗霍夫似乎还有心情开玩笑,而海伦,却皱着眉头让这个混蛋闭嘴。

“我没听错吧,秀?”

“没错,闭上你的嘴巴,让我看一下你的腿。”海伦压下心里的恐惧佯装镇定的说道。

“可您的手还在颤抖。”多罗霍夫似乎不太知道闭嘴的含义。

海伦有些狼狈的瞪着对方,咬牙说:“我说先生,我救了您,您最起码应该先和我道谢。”

“谢谢,可是公爵秀,我并没让您救我,那种情况,你干嘛要回头呢?我原本都计划好了的,您这种做法反而让我们陷入了更糟糕的情况。”

“你!”海伦气的简直要吐血了,合着她冒着生命危险跑回去救人,结果却还要沦落到被指责的地步,更甚者,看起来这一切都像是她活该一样。

“不,我没说您活该,我只是建议您,下一次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您应该听我的,直接跑就好了,您折回来的动作并不会有什么帮助,如果我们真的丧失了战斗力,您跑回来,不过是让倒霉的人


状态提示:第97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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