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一弹,抱住胸口涨红了脸回头看他,却不知这个动作有多么诱惑。黎成朗看了看指尖,仿若无事,“到腰了。”
但宜熙不肯再给他按,反而让他背对着自己,“你是病人,怎么能让你辛苦呢?还是我来帮你按吧!”
黎成朗从善如流,宜熙煞有介事地掰了掰手指头,下一个动作却是绕到前面去摸他的肚子,“黎叔叔,你的身材要抢救啦!”
因为两个月没运动,黎成朗的八块腹肌已经少了两块,如果再这么下去,在并不遥远的将来,恐怕就要和剩下六个小伙伴也dbye了。宜熙越想越觉得可怜,偏偏他现在还不能重新开始健身,只能眼睁睁看着。
她摸完调侃完就想离开,黎成朗却攥住她的手,往下移了两寸。宜熙心狂跳,在发生点什么前飞快抽了回来,黎成朗侧眸看她,她垂目严肃道:“还是让我们专注‘马杀鸡’吧。”
手先在他肩膀捏了会儿,然后顺着肩胛骨往下,摸到了背上的伤疤。凹凸不平的肌肤,触感如此清晰,刚才嬉闹的情绪忽然消散,她眼神变得幽深。
这是那场事故留下来的纪念品,虽然找的美容医生缝合,但个别伤口太深也没办法。宜熙在医院时已经看过很多次,但依然觉得难过,她无法忘记,这是因为她才留下的伤疤。
她低头亲了上去,黎成朗身子紧了紧,她用一边脸颊贴在上面,嘟囔道:“当时很痛吧?”
黎成朗闭了闭眼睛,“当时很快就晕过去了,不觉得痛。”
“那醒过来呢?醒过来也不痛吗?”
“醒来时麻药药效还在,也没什么感觉。”
宜熙蹭了蹭,黎成朗说:“我拍戏受过更重的伤,这算什么?不要老记挂着这种小事。”
说是这么说,自己害的和不是自己害的,感受着怎能一样?宜熙忽然半直起身子,正面贴上他的背,手臂也环绕著他的脖子,在他胸前握在一起。下巴搁在他肩上,她腻声道:“我就是爱胡思乱想嘛!不想让我内疚,那你就再去做个除疤手术,毁尸灭迹!”
黎成朗觉得那柔软的触觉如此清晰,紧紧贴在自己皮肤上,都顾不得听她在说什么。他是准备好了才进来的,以为即使肌肤相亲也不会失态,但隔了太久了,他们真的有太久没在一起过。导致他现在像个年轻小伙子那样,喉咙发干、呼吸急促。
勉强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他声音低哑,“看到这个疤,你就会内疚?”
宜熙点头,身体随着动作上下移动。
他连掌心都在发烫,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腕。脑袋偏过去一点,宜熙漂亮的丹凤眼那样勾人,里面的情愫如此明显。他慢慢勾唇,露出了一整天以来,最舒心,也是最畅快的笑容,“那看来,我还是留着它比较好。如果每次你都这么内疚的话……”
宜熙轻呼一声,就被他按倒在水里。浴室里水声和嬉笑声混在一起,而落地玻璃外,巴黎灯火璀璨,塞纳河像玉带般穿过城市腹部,向遥远的天际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