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些土著真是疯了,他们不敢进突围,要我们陈家做什么?”
陈韶英和陈家重要人物都在客厅等候消息,一听管家的汇报,慌忙都站起了身子。
“族长,他们怕是临死还要拉上我们陈家当垫背的人!”
吴德贤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子,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下去告诉大家,一定要坚持到天亮,天亮后华兴军就会打过来!
陈韶英赶紧吩咐了声,让自己的家属都上了二楼。安排亲信专门防守。安排好一切后,自己也出了门去亲自指挥战斗。
华兴军驻防各个城门,沿着城墙一字排开。每隔二十米,便有一队人马防守。
夜黑后果然有不少的土著突围,但是冲上来一批,便被华兴军强大的火力打死一批。
直到夜深后,再也没有土著敢往外突围,谁也不想白白的送死。
城墙边上的枪声渐渐停歇后,城中心却传来了枪声,而且越来越过密集。
本来裴仁凯打算派出一个小队前去侦查情况,但是此次负责带路的向导连忙劝阻了他。
向导是李家的族人,对城内的情况清清楚楚,知道一定是土著和陈家的子弟交上火了。
他连忙跟裴仁凯哭诉了陈家勾结土著的事情,把陈家怎么用货船转运土著,怎么让土著消灭其他的家族,讲的一清二楚。
裴仁凯一听就气的咬牙切齿,心里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土著大军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全部过海。
按照从前制定的计划,海峡中有陈家的货船防守,土著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过海。
因为华兴军对华人们有过承诺,不干涉华人城的事情。所以也任由陈家控制柔佛海峡,并没有派军舰驻防。
裴仁凯对陈家满心的鄙视,为了一己私利,竟然陷整个华人城的其他家族于不顾。
城中心的枪声持续到后半夜,裴仁凯存心想给陈家一点教训,也没有派出一个人支援。他心里也知道,依靠陈家的底子,坚持一个晚上绝对没有问题。
三更时分,陈家和土著的战斗已经处于胶着状态。
阿卜杜拉在土著们三番两次的冲击无果之后,终于改变了方法,按照队形把手下的士兵一个个按照队形排列起来。最大程度的发挥洋枪的威力,先压制住院墙的火力。等双方距离缩短后,再让后面手持冷兵器的土著猛冲。
如此进攻了一次之后,虽然再次被陈家打退,但是却效果良好。
土著们再次按照这种法子,对着院墙发起进攻。
阿卜杜拉也是第一次发现了枪阵的重要性,但是为时已晚,此时手下已经不足万人。
他对陈家的过河拆桥气氛不已,虽然自己也打陈家的注意,但是毕竟土著们进城后,给陈家留了下来。
此时陈家如此行事,也让阿卜杜拉做了和陈家同归于尽的决定。
陈家的族人终于有了死伤,虽然土著的洋枪射击并不连贯,但是子弹不长眼,有的族人一不小心,就被子弹打穿。
胜利的天平越来越像土著倾斜,陈家的族人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没弹药了,快那弹药上来!”
“没弹药了,我们也没弹药了!”
“……”
在院墙上开完枪的一队族人,换下来后,却发现身后的弹药箱已空。
“快,上刺刀,坚持住,天马上就要亮了!”
陈韶英虽然为人心狠手辣,但是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
在院墙四处都断了弹药之后,陈韶英还算镇定,急忙派人四处喊话,吩咐众族人准备拼刺刀。
“哈哈,华人们没子弹了!给我冲啊!”
“杀啊!”
“……”
土著们嘶声大叫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往院墙涌了上去。
陈家的人在另一面拼死抵抗,上来一个土著,便用刺刀捅死一个。
但是院墙毕竟不是城墙,土著们找了一根撞木,往墙上一撞,便把院墙的一处撞塌。
一时间,几乎有数百个土著从这个缺口涌进了陈家。双方拿着不同的武器,全部混战在了一起。
刀光在火把下闪着寒光,每一次挥出就血溅三尺。
这个夜晚对于陈家人来说,过得异常的漫长。所有人都筋疲力尽,一步步的后撤,眼看着就要被土著们围困起来。
天色渐明,众人都扔掉了火把,双手持着武器拼命厮杀。
陈家的族人已经被土著团团围困,经过一夜的战斗,死伤过半,只剩下了一千多人。
“阿卜杜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亏我们还是同盟,你不去突围,反倒派人来进攻我们陈家!”
双方暂时都停止了厮杀,陈韶英对着土著就大吼了一声。
“你这狗华人,还有脸来问我。我们弟兄本来走投无路,想找你们陈家暂避一晚。但是你们竟然忘恩负义,把我们拒之门。今天所有陈家的人都得死,我们就是全死了,也要拉上你们!”
阿卜杜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持刀对着陈韶英就喝骂了一句。
陈家族人都能听懂马来语,听到阿卜杜拉口出狂言,全都是两眼愤怒的几乎要喷出火来。
“阿卜杜拉,如今天色已亮,华兴军马上就会攻打过来。你们要是现在突围,那还有一丝的机会!”
陈韶英最后劝说了一句,心里也不抱有希望。如今土著明显占有优势,还有七百千人,而陈家子弟只剩下上千人。
“突围?哼哼,那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