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耀邦带着汇聚刚动身时,就被天上的航空一中队侦查到。
他们在一千米的高度飞行,下面也没有人发现。谁也不会没事就抬头盯着天上乱看,更何况即便是他们见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航空一中队把消息传回地面后,兰州军区副司令王保田很快就给托克逊增派两个师的兵力,同时也把刚刚前来吐鲁番的骑兵军团调派了过去。
回军在咆哮着向托克逊县城发起进攻的时候,不知道里面已经驻防了将近六万多华兴军。
撤退的号角响起,回军做鸟兽散,如同潮水一般从城墙的四面退下。
这时让他们更加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四座木头打造的栅栏大门敞开,从里面像是弓箭一般,冲出一匹匹黑色的战马。
“骑兵,华兴军竟然有骑兵!快撤,快撤!”
马耀邦看着前方战场的动静,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本来他还想等队伍集结再一起撤离,现在看情况,只能四散逃走,慢一步便会被华兴军追上。
回军的人海冲击战术本来组织性就不高,上千号人马只有一个头领统帅。现在溃散而逃,哪里有那么容易就集结在一起。
新一军的骑兵军团全部冲出,把城墙上的兰州军区的华兴军都看的目瞪口呆。
这才半年的时间,没想到新一军的骑兵竟然训练如此有速。军号一响,全部冲出城门。而且三人一组,保持着固定的队形,完全不同于回军骑兵的散乱冲锋。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回军溃散后,哪里还有抵抗的勇气。全部用力抽打着马鞭,唯恐被华兴军赶上。
胆大的稳定了下精神,朝后拉开弓还对追击的华兴军放起弓箭。但是距离太远,足有百米开外,弓箭在高速运动中哪里能射击的到。
新一军的骑兵在冲进百米距离后,也举枪齐射。三人从左中右三个方向齐射,前面的回军骑兵不管向哪个方向躲避,都会被子弹贯穿。
这也是罗三元在实践中渐渐摸索出的骑兵队形,虽然有些浪费子弹,三人同时齐射,但是命中率极高。不管前面的骑兵骑术有多好,都逃脱不了三发子弹的打击。
回军经过方才的冲击,本就被打死了将近三万多人,此时也足有七万多兵马。但是这七万多兵马却像是兔子一样,被三万多的新一军追着四处逃散。
时至下午,战斗渐渐平息。只有一半的回军骑兵撤回了天山以南,其他的骑兵被华兴军各个歼灭,在慌乱的逃窜中一个个被打翻落马。
罗三元一贯的主张是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对付这些从宁夏而来的回人,可是丝毫都不留仁慈。他们手上沾满了汉人的鲜血,杀起他们来也毫无心里负担。
因为新一军长途跋涉而来,昨天又经过连夜的奔波从吐鲁番赶到了托克逊驻防。所以并没有深入追击,只把天山以北的回军骑兵完全剿灭,就全部返回了托克逊休整。
回军骑兵马不停蹄,连夜翻过天山余脉。直到第二天,见华兴军放弃了追击,这才停下了脚步集结兵马。
马耀邦两眼无神的在草地上坐着,面对着荒凉的戈壁滩,连声的喘着粗气,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耀邦兄弟,队伍都集结完毕了。”
马兆元和马千龄清点完了部队,一脸失神的下马走上前来,向马耀邦汇报了一句。
“还剩下多少兵马?”
马耀邦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嘶哑无力。
“大军丢掉一半,目前集结过来的只有五万多兵马。”
马兆元心里难受的回了一句,愤愤的低吼了声,在草地上一屁股蹲了下来。
“华兴军比之前更强大了,没想到他们还编练成了骑兵。看来我们现在找他们报仇,就是白白的往枪口上撞。”
马千龄也是一脸无奈的坐了下来,端起身上的酒袋大喝了一口,递给了二人。
“为什么!为什么真主那么不公平,为什么要这么惩罚你的子民!”
马耀邦断过酒袋大喝了一口,用尽全力就对着空旷的原野大吼了一声。
“耀邦兄弟,一切都是我们错了。是我们太过贪心,当初杀害了那么多的汉人。我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现在报应来了,这一切都是报应!”
马兆元抱头嘶嚎了一声,那五万多的回人子弟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心就像是刀扎一样后悔,终于意识到,马占鳌西迁的决定是对的,和华兴军作战完全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都别再伤心了,失去的已经挽救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尽快的找出应对之策,华兴军此次大军在吐鲁番集结,肯定就是为了平定南疆而来!”
马千龄平息了下情绪,连忙劝阻了两人一声,和二人商谈起了正事。
“你们做决定吧,我不配做穆勒师德,我带给族人的只有毁灭!”
马耀邦长吐了一口闷气,不想再乱作决定,陷宁夏回部于绝境。
“耀邦兄弟,大家选你做首领,是相信你。我们确实是受了点损失,但是你也不能会心丧志啊!咱们宁夏回部可还有二十万的百姓需要保护,我们一定得打起精神来!”
马千龄鼓励了他一下,不想看着他们的新首领没了勇气。
“是啊,耀邦兄弟。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你不必一个人承受。是战是走,大家还得拿个主意。不然等到华兴军打过来,我们可就没有机会了!”
马兆元也平复下了心情,劝阻了马耀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