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飞扬,马蹄阵阵。
南京军区的三路大军和广东军区的三路大军,分别从淮安和合肥北进,在宿迁和宿州外驻扎了下来。
宿迁和宿州是徐州南面的两个门户,袁保龄和吴国栋也分别驻扎两地,决定在这两地阻击华兴军。两人的军中都装配着大量的洋枪,所以一开始就改变了驻守城池的战略,而是派出了洋枪兵在城外排成枪阵,主动迎战华兴军。
双方军队刚上战场,还没开打,强弱就看的分明。鲁军和豫军都是当地招募的团练,有一大半连正规的军服都没有。各个面黄肌瘦,端着洋枪无精打采的排着枪阵,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华兴军确实截然相反的情况,各个气血充足,统一的军绿色迷彩服,脚踏黑色牛皮靴子,光看这架势让人不寒而栗,如同面对一个训练有素的狼群。
袁保龄和吴国栋都是第一次大规模的和华兴军动手,一看前线这情况,立马心里就没底起来。但毕竟手里也十万的兵马,也不相信华兴军就是传说里的那么厉害,一口气把他们就全部吞下。
双方同时发起进攻,在相隔一千多米的时候,华兴军的指挥官便对迫击炮营和机枪连同时下达了的命令。
一时间炮弹齐飞,机枪齐鸣。炮弹夹杂着子弹,密若雨点,动如狂风,对着阵地前面的团练武装就席卷而去。
两个战场几乎是同样的状况,虽然鲁军和豫军也同时开枪还击,但是很快就被对面的子弹冲散。他们的子弹对趴伏在地上的华兴军并不起威胁,全部擦着华兴军的头顶飞过。但是华兴军发射的子弹,却如同飓风一般,一阵子弹飞过,便倒下数千人的尸体。
华兴军的战术现在已经从防御变为主攻攻进,当初压轴的炮击跑和机枪连,现在第一个派上用场。
豫军和鲁军显然被打的惊慌失措,连枪阵都开始有些散乱起来。但是在各级指挥官的严厉管束下,还是拼了命的拍着枪阵朝前冲击。
双方相隔八百米的时候,华兴军的指挥官这才给步枪兵下达了开枪的命令。
在长达十里的战线上,所有的步枪兵一时全部扣下了手下的扳机。
方才机枪和炮击炮也只是把一个个点的敌军覆盖,当步枪兵的子弹刷刷飞向敌军的时候,整个豫军和鲁军的一个面都被子弹撕裂。
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旷野,战场被枪炮声完全笼罩。豫军和鲁军的伤亡成几何倍数增加,但是却不能撼动华兴军丝毫。
前线的指挥官都快哭出来了,仗打到这会已经变成单方面屠杀,这哪里还是两军作战。
豫军的情况要好一些,因为十多万人全部装配了洋枪,平时进退也算是训练有素。但是鲁军的情况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出了中部手持洋枪的主力外,两翼手持冷兵力的兵勇显然已经朝后退撤了起来。
吴国栋见这情况,也不敢在硬抗,急忙下令手下往徐州的方向退撤。
大溃散发生之后,华兴军的阵地很快就牛角声呜鸣,对残敌发起冲击。鲁军的枪阵很快被分割包围,除了主力残存的三万洋枪兵向徐州退撤而去,其余兵马在华兴军的包围圈紧缩后,全部举手投降。
宿迁战场上,袁保龄统领的豫军也是同样的情景。不过袁保龄多坚持了一会,伤亡几乎过半时,他这才咽了口气连忙退撤。最后只带走了两万的兵勇,其余三万全部举手投降。
双方的战斗力差距太大,一方的洋枪无法准射,只能靠着密集的子弹弥补准星。但是一方趴在地上射击,不管对方怎么打,子弹总是贴着头顶飞过。
本来两军的交战,成了华兴军一方的表演。在三十米内,相继有五发子弹打出。在更换弹药的十几秒期间,第二排的士兵有开始扣下扳机,完全是不间断进攻。豫军和鲁军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像是洋葱一样被密集飞射的子弹,一层层的从外向里剥开。
华兴军步步紧逼,很快就冲徐州的方向包围了上去。第三天的时候,南京军区和广州军区的六路大军便在徐州城外会和。
袁保龄、吴国栋在宿迁、宿州两地损兵折将,逃回徐州后,总共只剩下五万的兵马。
二人和城中防守的吴长庆正在商议对策,没想到传令兵便发来华兴军兵临城下的消息。
“这么快!”
三人全都惊诧的站起了身子,怎么也没想到华兴军进军的速度这么快,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他们。
华兴军只以歼灭团练武装的主力为主,沿途的村镇县城全部穿插而过。现在水路已经完全被他们控制,他们的后勤补给也都是从水路运送,并不担心后勤被截断的问题。
“吴大哥,这个徐州城还是交给你了。现在河南军情紧急,我还得赶回去协助我大哥防守河南!恕不久留了!若是你愿意,咱们还是固守中原要紧,徐州不守也罢!”
袁保龄连忙对吴长庆建议了声,起身抱拳就要告辞。
“吴大哥,我们山东也情况紧急。徐州暂且先放一放,等打退了华兴军对山东的进攻,我再南下平定徐州!”
吴国栋看情况不对,也想拍屁股走人。徐州失陷,山东和河南失陷虽说也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至少还能拖延一会时间,不会马上就被华兴军消灭。
吴长庆苦笑一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尚且各自飞。他二人在宿迁和宿州大败之后,吴长庆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二人提出后,吴长庆也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