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的爆炸声响起后,东、西、北三个方向也相继传来爆炸声,仿佛天崩地裂了一般。山上的整片宫殿都跟着摇晃震动了起来,国王和大臣、妃子、仆人们纷纷逃了出来,满脸惊慌失措的看着硝烟弥漫的四面长城。
“湿婆神发怒了,湿婆神发怒了,湿婆神发怒了!”
山脊的城墙被炸塌了一片,也不知道多少的印军被埋在废墟之中。硝烟过后,天上纷纷下起了血雨,全是刚才被炸飞的残肢断臂。
幸存的印军纷纷嘶喊着往后逃散,不光光是他们吓了一跳,就连华兴军也差点把心脏都惊出来了。
他们距离爆炸这么近,所有人都错误低估了炸药的威力,也没做任何的防备,一不留神,连耳孔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飞溅的石块让不少华兴军都吃了苦头,成片的士兵被砸的头破血流,严重的当场就晕了过去。好在还有上百米的距离,爆炸的余威也波及不到这里。
不过冲击的军号声一响,华兴军还是迅速的呈散兵线,从四个突破口冲了上去。
这天下哪里有被自己的炸弹吓退的道理,刚才众将士只是惊诧于炸药的威力,跟怯战不前完全是两码事。
印军虽然后退,但毕竟都是彪悍的拉吉普特人,并没有完全扔下武器放弃抵抗。只是纷纷撤到了高出的长城上,对着华兴军就拉开了手里的弓箭。
华兴军从四个缺口冲上长城后,他们的居高临下,纷纷松开弓箭对着天空就抛射了起来。华兴军也全部开枪还击,子弹和箭雨在天空交错而过,以极快的速度,“嗖嗖”的砸向对方。
双方相距两百多米,即便印军依靠地势,从高处往下抛射,箭雨也只飞到半路就纷纷落了下来。但是两百米的距离却是子弹的精确射杀距离,在人员密集的长城上,印军避无可避,被子弹一层层的向后撕裂。
一时间,印军纷纷被打的鲜血迸溅,将整座长城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尸体成片的向后倒去,弹雨犹如秋风卷落叶一般,不留任何的余地。
苍鹰在天空盘旋,秃鹫在成群的嘶叫,只等着战争结束,马上大饱一下口福。
战争从早上一直进行到了中午,阳光炙烤着突兀的大地,闷热的天气让血腥味更加的弥散。
本来就剩下一万多士兵的印军,在长城上逃也逃不了,冲也不敢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流弹击中,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华兴军从四个缺口很快冲上来上万人马,甚至炊事班的人为了立功,拎着锅碗瓢盆都冲上去了。
印军齐刷刷的中弹倒地,长城上已经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华兴军的枪声更加激烈,一路踩着尸体向上开枪追击。战斗进行到现在,完全变成了华兴军一边倒的屠杀。
拉吉普特人要么冲上去被子弹打死,要么退回去被子弹打死。肉做的身体,哪里能挡得住铜铸的子弹。不管怎么样,最后都难逃一死。
胜负在此时已经很明显,但是这些拉吉普特人,在此时依旧没有一人投降。他们的湿婆神下过法旨,懦弱者只配下地狱,只有勇敢捍卫教派的战士才能登上天堂。
在国外作战和国内不一样,不管是百姓还是敌军,在华兴军的眼里都是敌人。不杀光的话,总是担心他们还会反抗。杀起来也不会有所顾忌,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就是异族入侵之所以残暴的原因,他们从来都是拿所有人当做敌人。
拉吉普特人的最后战士,在弹雨的疯狂肆虐中,终于倒下了最后一个人。
那位战士手持拉吉普特的战旗,膝盖半曲的跪在地上,到死的时候身子都没有完全倒下。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
嘶吼声漫山遍野,华兴军包围了山上的宫殿。机枪连全部在制高点架好了机枪,宛如战神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众生。
城墙内的五万多老弱妇孺,已经完全暴露在枪口之下。
拉吉普特人的青壮年全部阵亡,当然,除了宫殿里的那些王宫大臣。
土邦的王公大臣,哪里见过这种杀戮的场面。他们此时也不顾什么贵族的尊严不尊严,在华兴军包围了主殿后,纷纷跪地投降。
大殿的四面可还有五六万的百姓,见到王公大臣都跪地投降,他们也纷纷抱着脑袋跟着跪在了地上。
全世界求饶的方式都是一样的,仿佛是人类老祖宗与生俱来的东西。
面对绝对的实力,不管是哪个种族的人,膝盖硬不硬都得打弯儿。
“他娘的,腌臜玩意,早投降不就没这些事了吗?”
左旅长吴铁军瞅准一个衣着华丽的贵族,上前就狠踹了那人一脚。
那贵族不是别人,正是斋普尔土邦的国王谷吉·辛格。今年他刚满三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吴铁军这么一踹,虽然满脸憋屈的涨红,但还是咬着牙没有反抗。
自从他的先祖杰邦·辛格建立这个城市,现在已经历经上百年的风雨,没想到今日却葬送在他的手上。
战斗平息后,华兴军师长邓洲在亲兵的护卫下,沿着长城一路踩着尸体直上,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山顶的宫殿。
日近黄昏,血色的大地将天空都染红了一片。
邓洲神色紧凝的看着满地的印军尸体,回头对着大殿外的王宫贵族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轻蔑。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