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授音道:“风将军志向远大,亦且不骄不躁,实得我心,你我虽不在一朝共事,但相见却极是投缘。”他这“不骄不躁”四字是指他白天魔音为谷郎所解,并不心浮气躁而言。
风中龙道:“些些小事,何需挂怀,谷郎这人年轻好强,将来总是要多多学习。”他口中说“些些小事,何需挂怀”,心中实是恨极了谷郎,恨不能一剑将他劈成两半。
谷郎拉出两块布替她蒙上面,又替自己蒙好。
李授音道:“你好好教教他吧。”他这说的是“好好教教”,但这个教是否把谷郎“教”得面目全非也是说不定的。他对风中龙这人极是了解,容易迁怒于人,又心狠手辣,几年前他在小昌镇围困伊百川妻女不成,属下拼了命回来报信,他迁怒手下办事不力,又恐自己秘密暴光,便果断地一剑杀了那名手下。
风中龙“哼”$无$错$ ..了一下,不想再说下去,话锋一转,道:“这诗上虽只写了大军浩浩荡荡,却可想这统军者李靖李天王在大军前的威武,这意境可教我折服了。这天王遗风不在木咤金咤哪咤三兄弟身上,却活活地印在太尉身上,偏生太尉也是姓李,宝书归在太尉门下,也是到了自家,庆幸庆幸。”
这风中龙也是恭维之词,却不知这却是真的。原来第七重天当年有一蛇妖修炼成精,曾去六重天偷食西王母的琼浆玉液,日久西王母便有所察觉,令李靖捉妖。李靖布下缠绵阵将她捉了。蛇妖便万般乞求。李靖念她修炼不易,要她永不再到六天,从此好好修炼得道,蛇妖答应。见李靖神仙风范,便勾引李靖与她同床三日,回到七天后生下个人形男孩,这孩子长大后在七天娶妻生子,一代代都是平凡之极的人。不知到了第几代便生了李授音,这李授音生来就智慧超群,到了五岁就能用意念搬运大石。一日在市集上闯来一头大虎,咬死几人,李授音将虎引入一个胡同,又用意念搬来一块巨石将虎压死。正巧被路过的上痒痒主遇见,将他引入上痒修习仙道。在他十八岁那年,上痒迎来六天的神将,举行大典为一本宝书开光入痒,这便是李靖的遗书《塔王遗篇》。从此李授音将这本书视为己物。却又无能得到,上痒将这本书藏得极是隐秘。这次他回归上痒正是为了这本书而来。同时也是要继续上次李败坏未完成的事,上次李败坏与贲仲父失败回去,李授音大发雷霆,这次他亲自出马,是志在必得。风中龙与芮区公哪知此中秘密,只是李授音家世来历不正,羞于启齿罢了。
李授音道:“请区公受我一礼,没有区公,我事不成。”
芮区公道:“宝书早已备好,只待太尉驾临,便当礼献,俗话道宝剑赠英雄,这兵法自然是赠给王者。”
风芮二人左逢右迎,阿谀奉承,直拍得李授音呵呵呵地笑起来,不过夜深人静的也不敢过于地放纵大笑,听来便有些怪异,好女便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忽听一阵骚动,风中龙道:“鲍司守稍安勿躁,袋中确是有点闷,要不了几天保叫你大呼过瘾。等此间大事一了,我们这便要带你去天朝国西京宝都,让你消受繁华之地,香车美人、吃香喝辣、绫罗绸缎。等你享受够了,再去东厢圣阁传经,可算瞧得起你了。”…
这几句话传入好女耳中可是教她无比的惊讶,芮区公原来是李授音安插在“西海上痒”的内应,鲍百岁又已经被擒,即将被掳到天朝帝国的东厢圣阁。
李授音正色道:“祖上之物,非正衣才可拜见,非礼全不敢轻启。待我礼拜后再启见宝书。”整衣下拜,心里越来越是激动。
好女心中骂道:“这些人简直是衣冠qín_shòu,表面上人模人样,背地里却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听隔墙“啊”的一声,随即骂声传来:“你竟敢骗老夫?死老头你不想活了?”
只听墙洞里一阵悉悉声,想是芮区公也伸手到洞里掏摸了一阵,芮区公有气无力地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李授音道:“还有什么人到过这里?要是敢有半句欺言,叫你全身腐烂奇痒入骨,到时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芮区公全身发抖,连声音也是发颤,道:“半个月前,我允许昌亚昌少侠可以随意看东阁的书,难道是他发现了这个秘密?除他之外,再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好女听到这里心下有些快感,呼吸便粗重了些,隔壁李授音与风中龙同声喝道:“是谁?”“出来!”
“哗啦”一声响,墙已经被推破,谷郎提了好女破门而出到了走廊,身后两股强力跟着便追到,谷郎回身也推出一掌,但两大高手的真力加在一起如排山倒海般,巨大的能量把两人直推出走廊。好女感觉身子顿时悬空飘飞,知道正在下坠。谷郎双脚一落地,便即发足狂奔,只听身后“篷”的一声巨响,一块假山的大石正好压在刚才落脚处,谷郎拼尽所有的力气猛跃,一跃便跃出十几丈,跃起了又跃,出了典籍阁。
好女只听得耳边风响,想是谷郎跑得奇快。听得路边有人惊道:“什么东西?”“花眼了?”
又听得有人“哎呀!”一声,谷郎喝道:“有急事,仇仙师在哪?”
那人是仙草堂的小仙士,道:“魔人,你想干什么?”
这一声喊,惊动了仙草堂的仙师,纷纷奔出拔剑把谷郎围住。好女在此处治过伤毒,知道到了仙草堂。这仙草堂是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