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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狂猛粗豪而又心思细密的人,此时心中盘算一定,便一步跨出柱子,站在水池栏杆边说道:“獠人王的杀人速度和火魂刀乌刚相比,那可差了不是一点点。”他中气十足,虽不大声,却清晰地传到了史千千的耳中。
史千千被乌刚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一缩,也不见他有什么突然的动作,立即移到了水池的对岸,这才大叫:“你,你竟能闯入我哮王府?”他口中说着话,半点也不敢停留,左一移右一移,在水池的两岸忽闪忽闪地跳来跳去,如影似魅,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至于他如何闪过,中间的动作叫人难以看得清楚。
随即他又作女人尖叫:“乌刚,你,你这恶人。”又是一阵来无踪去无影的左蹿右跳,原来乌刚的大名把千千夫人也吓得脸色煞白。
乌刚知道这人名叫细滑鬼,移身的速度在天界肯定是独一无二,半仙人在移动上人人都有先天的禀赋,就像梅雅一样奔跑起来连金聪绝影那样的神驹也追不上。其实乌刚却不知道梅雅是穿了“十果屐”才奔行如风的。这时他想:“要是史千千想逃走,我不可能拦住他,唯一的方法是给他诱惑拖住他,先让他的贪欲膨胀,他自然就不想离开了,甚至拖也拖不走他。”
乌刚见脚边有台阶,干脆坐下来,拔下背上的七天踏雁大剑,往脚下的岩石上一插,七天剑锋利无比,立即深入一尺左右,乌沉沉的竖立在脚边。他看了一眼蜷缩在水池边的史千千笑道:“你可认得把这剑?”
史千千道:“七天踏雁。”他见了这传奇中的宝剑,早已口水直流。心里立即打了九九八十一个算盘,要千方百计把七天宝剑夺归己有。只是这些算盘都不尽如人意,他也坐下来继续想办法。
乌刚道:“不错,千千阁下不愧是爱剑之人,一眼便瞧出来了。”
那个女史千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你眼睛盯在宝刀上移不开,已经暴露了你心里的秘密。”
乌刚一阵大笑:“我无意中路过白山,七天剑便呜呜作响。引我入洞,原来这是个魔刀洞。”他索性把七天剑说得神乎其神的,把哮王府说得污秽不堪。
史千千不受侮辱地叫了起来:“这是哮王府。”
乌刚道:“哮王府是半仙人的府第,何时却藏了把魔刀?不是魔刀洞又是什么?这倒要请教史千千阁下。”
对于乌刚的揶揄,史千千难以反驳。一时语塞。乌刚道:“天下第一刀的止禅刀是否像传说中那样锋利,我倒想见见,用我的剑与你的刀比试一下,如何?”
史千千看了一眼手中的宝刀,犹疑不定。突然他又变作另一副样子,尖声道:“蠢猪,臭虫,毁了宝刀,我父亲须饶不过你。”史千浑身哆嗦了一下,变回男声道:“不行。我史千千最是爱物之人,岂肯只为一试锋利而毁了宝贝?不行不行。”
乌刚声色俱厉道:“如何?”万种气势直逼史千千。
史千千颤声道:“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行。”因为得不到七天踏雁剑而痛苦万分,双手不停撕扯着胸口的衣服。
他说不行,眼睛却死死盯着乌刚的七天踏雁剑,心里像有虫子在爬,痒得出奇,却又无法制止搔痒的蔓延,难过得要死。
但是那个女声的话让乌刚震动了一下,“父亲”这个词在一个地方听过。他苦苦思索,终于想起是在北城,李败坏的夫人,那个会幻术mí_hún的罗蒂。他猛喝一声:“罗蒂,你这个骚娘,给我滚出去!”
史千千一阵妖笑,再也控制不住地靠了过来,说道:“姐姐的名声好大,连英雄乌大人也认识她了。乌大人。想不想看看我罗伽?”
乌刚道:“原来是罗伽。你父亲是谁?”
史千千走得更近,只听罗伽道:“你怎配知道父亲大人的名讳?”
乌刚本想在试剑之时用真力毁了止禅刀,就算七天剑毁了也没关系,只要世上少了一把魔刀,绝杀武器血魔刀便会因为血杀不足而无法炼成。但是罗伽让他这条计策不通,便有些恼怒,回身一剑,七天剑断柱而过,柱子一断,上头顿时塌下一块岩石,堵塞了出洞。
罗伽道:“乌大人,我有一个计策在此,让你我双方都能满足好奇。乌大人只不过是想毁去止禅刀,但刀剑相碰,也会毁了七天剑。魔刀毁去,魔气仍在,七天剑毁去,正义不复存在。”说话的是史千千,声音却是罗伽。
乌刚哼了一声,总之是决心要毁了止禅刀,决不会让史千千带着魔刀走出哮王府。他伸出剑让史千千抚摸了一下,史千千发出满足的叹息,这个细滑鬼见剑身乌沉沉,逼人的王者之气凝聚在整柄剑上,这种气势哪里是止禅刀可能比的?
“用你的七天剑换我的止禅刀,如何?”声如仙音,无论谁也不敢相信,史千千嘴里能发出这样娇柔无力的声音。
乌刚说道:“七天剑是正义之剑,岂可换你的邪恶之刀?”但心里想:“你要我拿着魔刀杀人,灌满它的血杀之气,好让你们制造绝杀武器。只要魔刀到了我的手,我立即将它毁了。我先和她扯皮一番再说。”
果然那幽暗中的罗伽没了声音,想是觉得止禅刀比不过七天剑而自卑,过了一会问道:“你要怎样?”
“一物换一物明着是要让我吃亏么?除非你加上一个什么?不然这事传扬出去,叫我乌刚的脸面往哪放?”他这话说得极是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