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几步就到了山顶,那里有一块大石,石后突然站起一个黑影,高高瘦瘦,手上拿着一根杖一样的东西,往那儿一站,忽地一闪,全身变黄。
那灰蓝的东西一个没注意,撞了上去,惊叫一声,往旁边一闪。那黄衣人将杖往那灰蓝恶灵点去,不知为什么,那恶灵显得十分害怕,飘了一飘,快速逃了开去,将特利悉那丢在地上。
乌刚想:“恶灵碰上厉鬼,争抢起人类来了。”
那白衣厉鬼非常厉害,点了几点,恶灵就飘了几飘,远远地逃了开去。
那只厉鬼双手结个印,立即掌心通红,强大的能量向那只恶灵轰去,恶灵一个跟头从山的另一面翻了下去,“唧唧唧唧”,负痛而逃。
厉鬼回转身向地上特利悉那抓去,乌刚双手早已充斥了火魂力,也是双掌通红,向厉鬼拍去,那厉鬼一掌回过,能量汹涌,与乌刚的魂力拼了个你我相当。
乌刚吃惊不小,没想到今晚碰到的都是高手,刚才那只恶灵轻而易举就穿透了自己的魂力防护圈,而这只厉鬼不但一手挡住自己的进击,另一手还抓向地上的特利悉那。
乌刚闷喝一声,催动元神力轰去,那厉鬼也在加力,手掌红得发亮,照亮了一张清癯的老脸。听得空气中哔哔剥剥,火花四溅。
乌刚惊叫道:“大师,您怎么也在这里?”
大目犍连从印月岛到这里已经有半天,他披上黑衣,正要隐身埋伏到绝风山山口去,却撞上了乌刚正在追击中的恶灵,他见那恶灵凶恶异常,便脱了黑衣露出里面的僧衣想以真面目示之,没想到这一黑一黄的变化之间,却让乌刚误会他是一只厉鬼。
两人刚才这一较量,于黑暗中都是全力以拼,虽然能量不相上下。但大目犍连只用了一只手,显然稍稍占了上锋。
“刚儿,你是来察看李授音的动向么?”
“正是,那奸贼不知要攻击哪里?我得先行知道。”乌刚说着上前探视特利悉那。见她丰满的胸脯颤巍巍起伏,双眼已经恢复了灵动,没什么大碍,放下心来,扶她坐了起来。
大目犍连疑道:“这个女子和你一道?是个什么人?”
乌刚道:“她叫特利悉那。是……”
和句话未完,大目犍连突然“嘘”了一声,拉着乌刚在石头边隐蔽下来,用那块黑布盖住三人。
果然听见有脚步声,只是这脚步声太过细小,稍不注意就听不清。心想:“脚步有声,就不算是恶灵厉鬼,必定是人族,天下间竟是谁有这么高强的飘浮能力?只比我三弟弱上一点而已。”一时脑海中搜索一遍,也想不起是谁有此能耐。
那脚步走到石头旁。还是细得几不可闻,这份飘浮之力,令乌刚深深震撼,心想:“李授音不知从哪儿网罗了大批高手而来,要打败这人,除非采取偷袭,不然一定无取胜的希望,要不就将他引开,也免得连累了大师和特利悉那。”
想到这里,他正要跳出去。拼着危险也要将之引开到远远的。
忽听那人细声细气地道:“老婆,你带我来这种鬼地方,又是何意?这里阴森森的,鬼魂这么多。让人多不自在,我们走吧?”
乌刚突地一跳:“完了,竟然不是一个,来了两个。”
“你真是只臭虫,什么也不懂?”一个女人尖利地骂道。
乌刚哑然一乐,原来是细滑鬼史千千。来的不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他那个只会骂人的老婆罗伽,不知用什么法术控制了他,盗用了他的声音和心智,悲哀的史千千再也挣脱不了被妖女罗伽驱使的命运。
“老婆,你又在骂我了?我是真的,有点那个,那个浑身不自在。你只不过瞧见那个女孩儿翻了一件旧衣服的领口,那领口又有什么可吸引人的地方,非要跟踪她们。”史千千满心委屈。
“说你是一只臭虫还不承认,我看你连臭虫也不如,是猪一样的臭虫。”罗伽继续骂道,“啪啪”两个耳光,显示了一个当世无双的悍妇的霸道。
乌刚知道那边骂得热火朝天,其实只不过是史千千一个人在自导自演罢了,悍妇罗伽也不过是个没有形质的灵魂,她霸占了史千千一半的心智,因此那两记响亮的耳光也是史千千自己朝自己脸上扇的。
史千千尖叫起来:“我不是臭虫,不,我真的是臭虫吗?我,我,跳下去死了。”
罗伽突然温柔起来:“老公,你怕什么?你有当今无人能及的飘浮力,那些厉鬼和恶灵也不能追上我们的,你只一摇一摆地就可以甩开他们呀,你说是不?等我们悄悄地打听到那件衣服领口中的秘密,知道神剑在哪,我们就离开好么?”
史千千立即软了下来,说道:“那是什么秘密?”
乌刚听他两个似乎说到的是大央正业宝剑,或是西山落凤宝剑,因为除了七天踏雁剑,便也只有那两剑称得上神剑了,所以便屏住呼吸想要听下去,心中疑道:“难道说,另一柄神剑的下落竟然在一件衣服的领口中?”
“傻瓜,你不爱剑成痴么?我怀疑那个领口中藏有的秘密必定和另一柄神剑有莫大的关系。”
“今天李太尉为什么见了我的七天踏雁剑只随意看了一下,却不来抢?还叫我们快去找神剑,这是为什么呀?”
“我的傻瓜老公,他的止禅刀和这柄七天剑,一阴一阳,他抢了去,不是无端端地削弱自己的实力么?他可不做这亏本的买卖。唉,那两男两女此刻正往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