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利悉那突然觉得热气逼人,能量滚动,知道乌刚动了杀机。(
“别,别杀它?”
“为什么?你不知道它是魔兵的战骑吗?这种邪恶的妖兽,即使没有魔兵的驱使,它一样是为祸人间的,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我知道,它和我们一样,沦落到这个地步,也好可怜呢。”
“你不用同情它的,它只是一只妖兽罢了,幸好它这几天昏迷了,要不然你采药的时候遇上它,可就危险了。”
狼头鹰抵挡不住美食的**,根本不管面前的人,对着大雕大吃起来,不愧是一只狼,吃相就是狼吞虎咽。
“乌刚,我知道我又犯傻了。可是它好饿呀,等它吃饱了再杀,可以吗?”特利悉那轻轻求着。
乌刚放下手,不过真气一点也不减弱,随时准备扑杀它。
没想到狼头鹰吃了一半,头一歪,倒地不动了。
“这下好了,你不用杀它,它也会死。”特利悉那放下心来。
乌刚走过去,踢了一脚,果然不动了,仔细一看,鹰肚子还是一高一低,原来还有呼吸。
特利悉那将那枝箭从翅膀上拔下,脓血从伤口中流了出来。
“乌刚,我们有救了。”特利悉那眼睛睁得大大的,惊喜异常。
乌刚一脸茫然。
“我们把狼头鹰救活,它就能带我们离开这里了。”特利悉那说完看着乌刚,等待他的首肯。
“听起来还不错,值得一试。”
“就是。我去采药。给它治伤。再不治,它真的要死了。”
不一会,特利悉那果然采来大把的药,放在石头上捣烂,敷上伤口。
两天后,狼头鹰已经能够行走。为了防止它飞走,乌刚布了个结界,就像笼子一样给关了起来。
到了敷药的时候。乌刚就将它打昏。一来二去,这只狼头鹰看见乌刚就害怕,被整得服服帖帖。
又过了十几天,乌刚想试飞一下,它小心地跨上鹰背,特利悉那紧张地看着,不停地提醒乌刚要注意,生怕出什么意外。
狼头鹰好久没有飞行,加上身体刚刚复元,翅膀生硬无力。刚一起飞,就出现了险情。
特利悉那见一人一兽在空中翻上覆下地。没过一会就呈一条线笔直坠下崖去了。她想用“瞬移**”把乌刚拉回来,但是他下降的速度太快,一下就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她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然而一切都晚了。
他是战神,他骨子里就是要战斗,她不忍心让他与自己一起被困在这里,她宿命中的这个爱人需要释放,然而,她却害得他英雄魂去。
她对着悬崖狂喊狂哭。
气流强劲地席卷过来,她好想就这样随着这股山风气流而去,风儿看她如此伤心,舍她而去,只将她的裙袖拉得长长的,长长的……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一个声音:“特利悉那,你怎么又哭了?”
她猛然间听得是乌刚在询问,见他骑在狼头鹰身上,离她只有几尺的距离。只见他随着狼头鹰不住地晃动,神采奕奕,脸上英气勃勃,正是那个她愿意为他死愿意为他生的乌刚。
“乌刚,你吓死我了。”突然的惊喜浮上她灵动的脸颊,只是上面还挂着泪痕。
“来吧,我们可以离开了。”
乌刚向她伸出大手,她坐在后面紧抱着他,突然耳边风响,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抬头上看,困住她二十几个日夜的孤山峰顶正越来越远。
接下来的日子,特利悉那高兴不起来,渐渐走出了大山,也表明她与乌刚分别的时候越来越近。
由于狼头鹰吃的是野兽,乌刚又担心它逃脱危害到百姓,每天都要亲自带着狼头鹰去找野兽。每当这时候她就想尽办法去到附近的农家,用身上的首饰换来美酒禽肉,等着乌刚回来享用。
经过十几日的滋养,眼见得乌刚身体丰腴起来,特利悉那满心欢喜。
这一日,到了海河边。茫茫海河,非一日能到彼岸。
乌刚看着狼头鹰,满腹狐疑,要是它飞到是中途力尽,他和特利悉那两个不得掉进河中淹死,那救她一命的承诺不是变成一句空话了么?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还是做稳妥的打算为好。
“到上游不知会不会河道更窄?”特利悉那试探地问。
“也只有这样了。”乌刚应道,心里却想:要是上游也是这样宽阔,那只好强征天朝国的船用上一用了。
主意一定,两人朝上游飞去。但也暗暗担心遇上天朝的官兵。北面是惠东惠西两州,是陈再极的镇守之地。那陈再极是当世名将,极不好惹。
小心走了几日,幸好没有遇上一兵一卒。
又走了一个月,果然望见天边模糊有黑线。两人心下肯定,那就是海河对岸无疑,正好天色已晚,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过河。
晚上,特利悉那又弄来一桶美酒,加上一只烤肥鸡和一包熟牛肉,那包牛肉总有十斤左右。
乌刚端起桶先痛饮一阵,再吃肉。
特利悉那见乌刚的豪迈之气在这一刻大放异彩,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他本来做上了天下联盟统帅,此刻应该坐镇帐中,谋划千里,又有**相陪,再无遗憾。现在却陪着一个害得他有家不能回的大魔女,奔走在亡命天涯的路上。
这些日子来,两人谁也不提过去的事,一个字也不敢提起,她知道他终归不会永远陪着自己,他的心里装着的是天下,装的是那个端庄的公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