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syle紧接着下来往码头走去,他身穿黑色长款大衣,头上同样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那边有一群人围了上来,显然是来接syle他们的,主办方的人也跟着下了船。
码头上来接应的人中有一个我认识,罗本,或者现在应该是张青艳的准老公,他不是随张青艳回中国了吗,怎么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他和syle走到一旁说些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见,可是看两人的表情都非常严肃,即使离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syle周身散发出的怒火,一会他脸色又出现十分悲痛的表情。
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他都不曾有过这么大的反应,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神经也跟着紧绷。
syle对罗本说了两句话,罗本点点头退到一旁,之后syle又转过身神色已恢复如常,他和主办方握手道别,又说了几句,主办方向他挥挥手。
他要走了,我以为三天的行程我们终会再遇见,昨晚我还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准备了一大堆问题要当面问问他,结果他要走了。
如果注定我们总是就此错开,那干脆此生别再相见,为何老天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刺激我的感官,打乱我平静的生活呢!
我看着syle,心中酸楚,他,这生,注定不会是我的,即使我们曾经再如此纠缠,现在依然天各一方。
我有些难过有些不舍,眼神牢牢的看着他,这次别离,也许不会再有下次,所有的不甘化作一行泪缓缓滴落。
syle预转身离开,忽然,他已侧过的身子又转回看向我的方向,他那棕色的眸子即使离这么远还是那样坚定,虽然我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在观望,可我确定他是盯着我看的。
他的嘴角向上弯起,单手拿下帽子放在胸前向我微微颔首,然后站直收起笑容,又对着我看了一眼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罗本一直站在他身侧,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他朝我挥挥手也随着syle走了。
上一次见到罗本还在静姐的公司,第一次到访艾浦森,后来还托他帮我联系syle,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不过后来从syle叫他查医药公司的事情来看,他应该是很得syle的信任。
可是我和罗本这么多年没有相见,他刚才看到我却非常镇定,好像本来就知道我在那,syle离开后我走回船内。
接下来的两天对我来说非常煎熬,一方面是syle的离开使我心情无法平静,另一方面是和芬西还有艾浦森的合作让我记挂,我恨不得马上飞回工作室紧锣密鼓的筹备接下来的工作。
直到第三天邮轮再次靠岸我才匆匆忙忙下了船,甚至都没和约瑟夫告别。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工作室,楼下的店里有很多客人看到我热情的打招呼,我礼貌的回应了几句就匆匆忙忙往四楼的里间赶,进了工作区,一个可爱的小子就飞奔向我抱着我的双腿用脸一个劲的在我身上蹭,我丢下手中的行李,抱起瀚生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叫你提前打电话给我,我们去接你的吗?”巴斯蒂安走过来拿起行李放在一边的柜子上。
“等不及了,我得告诉你们一个大消息,这次去我可收获不少。”
巴斯蒂安倒了一杯水,把瀚生接过去,又把水塞进我手里。
“坐下歇歇,慢点说,这么大的人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并没有让旁边的员工听到,瀚生咯咯地笑着。
接下来我把芬西和艾浦森的事情和大家分享了,众人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好事兴奋不已。
“想不到你这次去巴黎还能把名气和钱财都搞定了啊!”巴斯蒂安抱着瀚生笑眯眯的调侃我。
我有些心虚,如果他知道这离不开瀚生爸爸的功劳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当晚回家,安德烈之家也热热闹闹庆祝了一番,安德烈先生还特地把他珍藏多年的葡萄酒拿了出来,我们细细品味这保有时间沉淀的酒赞不绝口。一旁的瀚生也吵着要喝上一口,却被我无情的拒绝了,没有小孩子喝酒的道理。
一旁的巴斯蒂安明显有些不满。“瀚生已经是个小男生了,可以尝一尝酒精的味道,不然怎么成长为一个男人。”
有了巴斯蒂安的袒护,瀚生更是兴奋了,我板着脸不同意。
“哈哈,就让那小子尝一小口吧,不然他会一直和你闹的,不如让他感觉一下看他下次还会不会喝了。”安德烈先生附和着,我承认在教育瀚生的方式上我往往有些严厉,因为总觉得他的父亲不在他身边,有时候我必须要扮演凶悍的角色。
而安德烈夫妇却认为孩子是极具好奇心的,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对于什么都感到新奇,所以他们并没有是非观念,比如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他们希望通过让孩子自己去体验好的和坏的从而判断是非,而不是一味灌输他们思想。
在这点上,我觉得我的教育方式还是太中国式,有时候是需要向他们学习,于是默许了瀚生的请求。
他虽然只抿了一小口可是不一会脸颊就发红了,开始傻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安德烈夫妇只有扶着小瀚生先上楼休息了,楼下只剩下我和巴斯蒂安。
我有些纠结,本来打算此次从巴黎回来就和巴斯蒂安摊牌,干脆假戏真做,为了瀚生当真与他组建家庭,可是未料到会在船上遇见syle,他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