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淅淅沥沥地在君临上空飘洒而下,打在梧桐和红枫上打出沙沙沙的声音。
亡者之厅后面的那片墓园中乌鸦停在一个个不知名字的墓碑上,对着天空的夕阳发出嘎嘎的沙哑叫声。
斜阳在一片雨云下面悄悄落下,在浓重的云朵下面折射出万千金光,晃得墓园里面充满凄迷的色彩,透着金边儿的云层也仿佛是诸神的殿堂一样。
君临城古老的钟塔响过六声钟鸣之后,宣告黑夜即将来临,安达的葬礼简单朴素,只在墓园最偏远的一个角落立起一个小小的墓碑,上面只有一个名字。
苏菲耸动着肩膀低声啜泣,安娜在她身边,看着哥哥的墓碑发呆,自己唯一的亲人就这样失去了呢,她哭尽了眼泪忽然觉得初秋的傍晚好冷,好想有一个怀抱能让自己紧紧依偎进去。
莫名地她想起乱葬洼地一夜中,艾德将她护在身下为她抵挡上面魔法咒语的那一刻的感觉,虽然紧张,虽然不安,可是真的很有安全感。
达娅和达尤沙都来这里参加了葬礼。达娅安慰了苏菲几句,她现在变得坚强多了,自从艾德和法瑞尔住进她的家里后因为丈夫死去的不安和恐惧便散去了,一个家又有了希望。
达尤沙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安娜,少女含着泪水笑着对她说道。“没事的,我已经坚强很多了。而且也不会再想着丹莫皇子了,艾德骑士是个很好的男人,你一定要珍惜哦!”
达尤沙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嘴,低下头点了点,或许自己真的是幸运的,在人生最悲苦的时候预见了对的人.
回到家中后达娅和达尤沙直接就奔向艾德的阁楼,见他躺在兽皮上,全身包裹地像一个木乃伊,只留出一双眼睛,黑色的眸子还很有神地滴溜溜转着,一会儿看看愁眉苦脸的老牧师,一会儿又看看斗败母鸡一样坐在身边的达尤沙。
他笑道,“怎么了,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达尤沙皱起鼻子竖起眉毛,在他身上重重打了一下,怒道。“不许胡说。”
“哎呦。。”艾德疼的一哆嗦,呲牙抽着冷气,达娅拍了她一把,责怪地说道“干什么呢?艾德受着伤呢,小心点儿!”
达尤沙嘟起嘴有些不服气,但还是轻轻地偷偷摸了他胳膊一下,好像在变相的表示歉意,艾德心中大乐,这个野马一样的女孩儿总是让他有种调笑的冲动,不过他还是装作疼的不行一样,一边斜着眼睛看着达尤沙,一边呻吟有声。
达尤沙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别装了,不然就让你好看。”
“别装了。”老牧师沉着声音说道,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没有多少眉毛的眉头皱成一团,撇着嘴满是烦恼。
“艾德他没事吧。”达娅紧张问道,达尤沙也不由竖起耳朵仔细听去。就听法瑞尔重重叹了口气,然后一巴掌拍在艾德的屁股上,啪的一声。
艾德一声痛呼,这次是真的疼了,冷汗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你干什么!”达尤沙和达娅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达尤沙像只小母豹一样怒视着法瑞尔,姐姐达娅则心疼的为艾德擦着汗水。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说,你额头上那个诅咒是怎么回事?,去了趟乱葬洼地就弄了个这个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儿?”他额头沙度的诅咒已经隐入皮肤下面,只剩下一道黑印儿,像长了个眼睛。
艾德心虚地嘿嘿一笑,“不就是个诅咒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将沙度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只是将和艾可儿之间的事情省略了。听完后几个人都面色凝重。
达尤沙忽然一跺脚,然后厉声骂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个笨蛋,没本事干嘛逞能,就算安达是个好人,也不用你这么拼命吧,是不是看上他妹妹了?傻瓜,混蛋。”
艾德看着她的眼睛,“达尤沙,你要负责任地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
达尤沙怒哼一声,“别看我,别问我,白痴艾德。”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停在那里,背对着艾德不说话。
艾德从门缝看到她肩膀一抽动一抽动的。她瘪着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但怕艾德和姐姐知道自己在哭,所以极力地掩饰着哭声。
“哭可就不好看了。”艾德没心没肺地对她喊道,
‘呼。。’一只鞋飞了过来砸在艾德身边的窗子上,达尤沙蹬蹬蹬下了阁楼。
艾德通过艾可儿公主向夜幕游骑兵第七小队队长请了几天的病假,一个人留在家中养伤,他身上的伤口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ròu_tǐ上的伤病而已,法瑞尔用圣光愈合术很快就让伤口愈合了,只是留下一些疤痕。这让艾德抱怨好久,直埋怨老牧师学艺不精。
乱葬洼地的事情持续发酵了几天后,民众们也渐渐习惯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回到了贵族们新的服饰和前线军队的战报上面。除此之外艾可儿公主的人气一下子就上去了,以前君临的居民们只知道公主殿下很美丽惊艳,气质非凡,可没想到居然还是一名强悍的魔导士,那可是比元素师还要强的魔法师,在这些不知元素是何物的平民眼中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那个火焰风信子的魔导士徽章是多少魔法学徒和元素师一生的梦想,加上她冷冽的气质,冰雪女神一样的容颜,瞬间就成了君临大到九十九,小到刚会走的男人们梦中女神。
不知多少年轻的皇家学院学子为了见她一面挤破脑袋也要将自己四六不